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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白明顯的話中有話,山口緒平饒有興致地望著喬治,想看看他如何應(yīng)對這個言談舉止都很不一般的孩子。實際上,微白遲遲沒有等到制片方發(fā)來的合同,也不知道喬治到底是否決定了讓他擔(dān)當(dāng)安德魯斯的中文配音,心里還是較為焦慮的。他不是一個喜歡等待機會的人,如果有可能,他寧愿主動爭取并創(chuàng)造機會,只要對方是真正欣賞自己的才華。頓了頓,喬治?安華森笑容可掬地說道:“許,是不是我上次沒有說清楚,安德魯斯這個角色可是非你莫屬的。但我們也不知曉你到了M國,可能是G&C公司的交接工作出了什么問題,我前幾天剛把合同發(fā)出哦。”“原來是這樣,大概是我原來的經(jīng)紀(jì)人還未來得及通知我,喬治我真是太高興了!”微白的語氣一向轉(zhuǎn)換的很快,這會兒聽起來像一只溫順的小羊,比起方才,這種語調(diào)才比較符合他如今的年紀(jì)。三人的晚飯就這樣確定了下來。由于要等待喬治忙完工作,微白和山口緒平坐在角落里聊天。仔細(xì)把微白上上下下看了幾遍,山口才揚起彎彎的眉毛,側(cè)過臉來說道:“微白的嗓音這么好聽,我早該猜到你是聲優(yōu)的,況且能讓綠川青愿意把親手寫的歌給你唱,說明你的實力應(yīng)該不止那種程度吧?!?/br>微白故意擺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回答道:“三笠uncle對綠川青很了解嗎?你怎么知道綠川青很少出讓自己創(chuàng)作的歌曲。啊,莫非通過那場演唱會,三笠uncle已經(jīng)成了他的粉絲了?”“呵,算是吧?!睆奈滋煺鏌o邪的笑容中,并未看到剛才面對喬治時那種精明的神色,山口緒平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力了?!安贿^,我看綠川青很喜歡你嘛,不然他也不會在舞臺上那么大膽地……”“誒,三笠uncle你不會這么落伍吧,那只不過是舞臺效果而已。你看臺上的歌迷們玩的多high,什么情不自禁的熱吻,難道你還真相信報刊雜志上說的話嗎?”相當(dāng)不以為然地晃了晃腦袋,微白此時臉上表露出的毫無所謂的笑,令山口緒平的眉頭緊鎖。“可是,綠川青不是個隨便的人吧。”他抓住微白的腕子,正視著他的眼眸問道,“他應(yīng)該是喜歡你才會吻你的?!?/br>微白掙扎著拉開他的手,眨了眨眼,笑道:“他是喜歡我,但我已經(jīng)有戀人了。我不會接受綠川青,另外,在我看來,他是傷心過度想尋找安慰罷了。他心里呀……”說到這里,他戳了戳山口緒平的心口,“早就裝著一個人了。”“看起來不像吧……”山口緒平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這是下意識的不想面對某件事的舉動。“誰還能隨時把傷心難過貼在臉上么,而且他是個藝人,有心事也只能想盡辦法隱藏吧。”心說你們倆都是一樣,半斤八兩,微白繼續(xù)說道:“這兩天他每晚都喝醉,睡著了就念著一個人的名字,不過聽不大清。昨天我還忍不住問了他,那個人是誰,他不肯告訴我。不過,他說自己還在等他,也許會一直等下去。你說他傻不傻?”“……何必呢?!鄙娇诰w平低下了頭,好似喃喃自語。“是啊,我也是這么勸他的。可是他那天給我看了一篇報道,上面寫的是:相戀十六年的國際巨星克里斯丁和安琪兒終于結(jié)婚了,Z國的天王巨星華哥和朱月倩瞞了多少年也總算承認(rèn)戀情了,六年前熱戀的詹尼斯和安娜分手多年過去了,如今卻還能同臺熱舞,想當(dāng)年關(guān)系鬧得那么僵的演員九山南和一條榮冶竟然又坐在一起拍戲了,這都說明了世上一個最簡單的道理——奇跡與現(xiàn)實也不過一線之隔。只要他是心甘情愿,不管是十天,十個月,十年還是更長時間,他都會一直等。”微白語調(diào)舒緩地說道,“更何況,綠川青一直認(rèn)為,那個人是不得已才離開的,只要他還愛他一天,他就會繼續(xù)等?!?/br>直到微白的聲音停止了許久,山口緒平依舊保持著沉默。看著他的眼神一點一點變得渙散,微白暗自揚起了得意的笑,看來,他寫好的這一段臺詞還真是管用。掏出手機悄悄發(fā)了個短信,他又繼續(xù)以喟嘆的口氣說道:“啊,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像綠川青這么癡情的人,不過那個男人若是真的愛他,怎么忍心讓他一個人痛苦這么久。我想,這個男人一定是辜負(fù)了他,不敢回來見他。為了讓綠川青早日擺脫往日的煎熬,我決定幫他一把!”“啊?”這下山口緒平有了反應(yīng),急切地問道:“你幫他,怎么幫?”“人們不都說,忘掉一段戀情的最好辦法是展開一段新戀情么,我就幫他找一個新情人好了。等到他們有了肌膚之親,說不定綠川青就能振作……”“你怎么能這么做?你不會愿意的吧。”因為微白的話而緊張起來,山口緒平的表情變了又變。“不試試怎么知道,還是說三笠uncle你有更好的主意?”說到這個程度,微白覺得已經(jīng)夠了,從而故意轉(zhuǎn)移了話題。不久后,喬治的工作結(jié)束,三人同行來到了歌劇院附近的一家法國餐廳。一頓飯吃的有聲有色,但山口緒平的思緒早就飄遠(yuǎn)了,并且坐立不安起來。面對盤子里的蝸牛,微白有點兒難以下咽,于是說上洗手間離開了座位。發(fā)現(xiàn)洗手間正好空無一人,他沒有躲進隔間便卸下電池?fù)Q了張SIM卡,而后撥通了電話。不是打給綠川青,而是打給了山口緒平。他做了幾秒鐘的發(fā)聲練習(xí),對著話筒發(fā)出了嘶啞的綠川青的嗓音。“我知道是你……是你……”微白盡量讓自己的音量降低到宛如低吟,以免露出破綻。“請問你是?”山口緒平的聲音已經(jīng)有點慌亂了。“別走……別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這句話,微白增加了一點顫音,成功引起了山口緒平情緒的完全混亂。“青!你現(xiàn)在哪里,你是不是喝酒了?”聽到話筒里傳來山口焦灼的喊聲,微白果斷地掛斷了電話。勾起嘴角笑了好一會,他才冷靜下來,拍了拍因興奮而略微發(fā)紅的臉蛋后,慢悠悠地離開洗手間。這時,洗手間里某個隔間的門微微動了動。一看到微白回來了,山口緒平立刻拽起他的胳膊,神情惶然地問道:“微白,告訴我綠川青現(xiàn)在在哪?他跟什么人在一起,你怎么能讓他獨自去喝酒呢?”微白要緊不慢地笑了笑,“他的舊情人都不要他了,他還守身如玉做什么。噢,應(yīng)該是在三條街外的那間很著名的BLUE酒吧,放心我的保鏢跟著他呢,如果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