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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給林叔,不給開門,也不通知他,讓灼希在門外等了兩個多小時,凍得臉都發(fā)紫了。也怪他午覺睡得時間太長,不然也不該沒有發(fā)現(xiàn)。但歸根結(jié)底,是許錦嚴不對。就這樣,心里有了更深的芥蒂。“叔叔,我知道您反對我和灼希在一起,但您也不至于這樣吧?!狈畔铝说恫?,甩開了筷子,許微白拉下臉,心想干脆攤開來說明了好,反正遲早也是要解決歷史遺留問題的。不如就此激怒了許錦嚴,讓他主動提及過去,說不定更容易了結(jié)。可是許錦嚴依舊是高挑著眉眼,揚起一側(cè)的嘴角,臉上不見一絲怒意。“微白,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應該乖乖吃下我特意讓營養(yǎng)師給你制定的菜譜。怎么,今天的心情不好嗎?”“是不太好。叔叔,我知道您對我很好,但是我不小了,也該有自己的自由,您說是嗎?”并不知道哪些話會觸及到他的痛處,許微白耐著性子試探著,但或許,這個男人反倒是在試探自己嗎?要么,就是對自己有了某種懷疑,畢竟過去的許微白是絕對不敢這么跟他說話的。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許錦嚴眨了眨狹長的眸子。“微白,自由是相對的。你的自由必須在我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明白嗎?以前的你,很清楚這一點,怎么失憶了太久,連許家的家規(guī)都敢違背了?”居然拿家規(guī)來壓自己,許微白緊蹙起眉頭,心道,難道叔叔猥褻侄子就不違背家規(guī)了?又是一陣氣惱,他想了想,準備先跟他談論眼下最關(guān)鍵的問題。“叔叔,違背家規(guī)我自然是不敢的。不過……家規(guī)里沒規(guī)定,不準許家子孫自由戀愛吧?!苯器锏卣UQ?,琥珀色的眸子凌光流轉(zhuǎn),許微白試圖采用迂回戰(zhàn)術(shù)。“是沒有這么一條。但是,家規(guī)上卻寫了,許家人若要成婚,必須得到最高大家長的同意,否則婚約無效?!边@一次回答,許錦嚴聲色俱厲。他端坐在椅子上,一手支撐著下巴,一手橫在椅臂上,擺出一副威嚴的架勢。幾乎被震懾到,許微白清了清嗓子,“叔叔,真不好意思,我和灼希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您現(xiàn)在還不用為難……”“你決定了?那天,我讓你想清楚,對沈灼希是哪種感情。你現(xiàn)在這樣說,是考慮清楚了?”許錦嚴打斷了微白的話,神情從未如此認真鄭重過。兩人杳然相望,無聲對峙著。仍是許微白打破了寂靜,聲音清幽地回答道:“我對沈灼希,是……愛情?!?/br>搖了搖手指,探究般地瞇了瞇眼,許錦嚴忽而閉上雙眼,片刻,再度睜開,眸子里已是一片戲謔的神色。“你確定嗎?”“是的,我確定?!奔幢悻F(xiàn)在并不完全肯定自己對灼希的依賴和悸動就真是愛情,但許微白已經(jīng)決定了,要努力放開心胸嘗試看看。在許錦嚴面前,他不能表現(xiàn)出怯弱和猶疑。笑聲低沉地站了起來,許錦嚴慢步走到微白身邊,附身在他耳邊,語調(diào)陰冷,“我是否該恭喜你,找到了真愛呢。不過,這是不是真愛,還得拭目以待……既然你承認了灼希,那么從現(xiàn)在起,游戲開始了?!?/br>游戲,什么游戲?許微白剛要張嘴詢問,卻被許錦嚴纖長的手指挑起了下巴。“如果你和灼希,任何一個背叛了對方……這場游戲就結(jié)束了,意味著你從此失去了獲得幸福的權(quán)利。”好像有點聽懂了許錦嚴話里的含義,許微白反問道:“那如果我們的愛堅定不移呢?!?/br>“……我給你想要的……自由?!本徛赝鲁鲞@句話,許錦嚴轉(zhuǎn)動了一下手指,滑過微白的臉頰,“并且,不強迫你在我死后繼承許氏集團。但是,游戲規(guī)則是,落棋無悔,一次背叛就足夠說明問題了。另外,這件事你不可以告訴沈灼希,明白了嗎?”看樣子,許錦嚴是在幫自己試煉愛情??伤麨楹螘岢鲞@樣一個建議,許微白找不到能說服自己的理由。這樣一個游戲,會進行到何種地步。許微白自問,也很想看一看。這能幫助自己,對這段心生的愛戀增添信心,盡管這對于灼希來說,很不公平。然而,不管同意與否,他都無法阻止許錦嚴。也沒人知道,許錦嚴下一次會出什么牌。“好,我答應?!痹S微白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也許說起來很不可思議,比起許錦嚴的威逼,他寧愿相信灼希,不會令自己失望。氣氛詭異的一頓晚餐吃完了,由于達成了新的決議,出門游玩一事總算得到了許錦嚴的準許。但許微白反而感覺背后迎來了陰寒的風,不知道何時會帶來更大的風暴。林叔終于能收拾餐桌了,等到給小少爺送去牛奶,他就沒有什么事可忙了。許錦嚴總是習慣于自己親自磨咖啡豆,并且獨自呆在房間里,有時凌晨才就寢,不喜有人打擾。但才剛閑下來,他就不得不去打擾許錦嚴,因為門外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聽到鄭慧蘭前來拜訪,許錦嚴眼神冷凝地瞟了一眼林叔,說道:“你放她進來了?”“是……是啊?!崩浜鬼樦l(fā)跡流下脖子,林叔心想,我也不想放她進來的,可是她在外面站的時間長了,被狗仔拍到就更不好了,還是放她進來,由許錦嚴來“處置”比較好。“算了,讓她去會客室等著?!?/br>許錦嚴擺擺手,低頭繼續(xù)查看電腦屏幕上的收件箱。其實,這封信已經(jīng)被他反復看了十幾遍,日期是一個多月前。內(nèi)容是簡單的中秋節(jié)問候,沒有特別的話,除了落款是他熟悉的三個字,其余的文字并不能引起他任何的情緒波動。思慮了幾分鐘,他點上“回復”鍵,敲打出如下一段話:為何這么久都不聯(lián)系,這次旅行到了哪里?知道么,微白說自己找到真愛了……發(fā)送出郵件,他面露倦色地關(guān)上電腦,在臥榻上躺了好一會,才緩慢起身,走向樓下的偏廳。“鄭女士,如果我沒記錯,我并未邀請你到舍下吧?!笔疽饬质尻P(guān)門出去,許錦嚴斜靠在沙發(fā)上,瞇著眼,高昂著頭,睥睨著坐立不安的鄭慧蘭。“錦嚴……你幫幫我!那些事,我都是照你的話做的!現(xiàn)在有人要害我,說不定他是是……還有沈映冉馬上就要和離婚,你針對G&C的計劃到底進行到哪步了?你說我該怎么辦……”語無倫次地述說著,鄭慧蘭一下子撲過來,抓住他的胳膊。許錦嚴露出一抹嫌惡的神色,“放手!鄭女士,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好像和你并不熟吧!”臉色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