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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勾人的窄腰彎折,尹似槿在俯身。 荊梵音的視線便順著他的動作,從他腰腹最后一顆紐扣,到胸前系緊的第二顆紐扣,再到線條明晰筆直的鎖骨、瘦削的下頜、菲薄的唇……對上他的眼睛。 依舊那么漂亮,猶如月下溪水中的金琥珀。 卻又哪里不太一樣,幽幽沉沉,透著無盡的寒涼,沒有一絲溫度,時間久了,就如同在與一口枯井對視,生出一種稍不留神便會墮入深淵的恐懼感。 她看見尹似槿彎著腰,單手撐著工作臺,長睫闔下些微,唇角扯動,語氣輕慢,透著一絲極詭異的縱容。 “既然不愿聽話,那就隨你們吧……” 荊梵音下意識哆嗦,心跳都嚇停了半秒。 再回過神,對著尹似槿清澈的雙瞳,她猛然意識到最不對勁的一點——尹似槿的瞳孔里,白色重瓣木槿靜靜立在工作臺上,冰青色琉璃花窗也占了微弱一角,唯獨,沒有她。 她在跟尹似槿對視。 可她在哪里? 這詭異現(xiàn)象,讓人陡生恐懼,她眼前畫面又突然一變。 荊梵音感覺有冰冷的雨滴,密集地砸在她身上,周圍泥土青草的腥味濃重,視線范圍內(nèi)一片陰暗,像是身處陰雨綿綿的天氣。 前方是空曠的草坪,側(cè)面樓上爭執(zhí)聲傳下來,忽然,一抹身影墜下。 嘭一聲巨響。 砸在地面上。 那是一個女人,白色真絲睡裙沾滿了污垢,綿軟的四肢在地上攤開,側(cè)著腦袋,濕透的長發(fā)沉沉地墜在地上,黏在臉上,面對著荊梵音的方向,睜著眼睛。 透過綿延的雨簾,荊梵音艱難地看清了那人的模樣——幾分鐘前,她還在梳妝臺的鏡子里見過,她的臉,不,或者該說,是“梵音”的臉。 荊梵音:“……” 哦豁???! 人都嚇傻了。 荊梵音差點跳起來,卻發(fā)現(xiàn)下半身不知道被什么桎梏住,完全動彈不得,上半身倒是可以動,卻不是她主觀的個人動作,更像是不受控制的迎風(fēng)搖擺。 荊梵音:“……” 我莫不是成了一顆海草? 荊梵音滿頭問號,心里害怕。 陰沉沉的天際,忽然乍現(xiàn)一道強光,刺得人眼睛疼,不得不本能地閉上。 等感覺強光散去,荊梵音揣著忐忑的心,顫巍巍睜開眼,看見的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條十分簡陋的大馬路,天色灰蒙蒙的,斜對面一棟被高墻包圍的大洋房,墻外有人持械看守,周圍環(huán)境看起來十分落后,除了道路還算干凈,其他的一切就像是在舊社會。 零星幾個路人,全都皮膚黝黑,瘦得幾乎只剩骨頭,微微蜷縮身子朝前走,腳下步子很輕,走得卻很快,混沌的目光頻繁游離,不知道是在警惕什么。 空氣里仿佛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斜對面被高墻包圍的大洋房里,駛出一輛黑色商務(wù)車,與周遭破敗環(huán)境格格不入。 視野中,商務(wù)車由遠(yuǎn)及近,即將駛過時,卻忽然在路邊停下。 有人從車上下來檢查,似乎是車子出了故障,檢查完,又走到車廂后座窗外,彎著腰說明情況。 荊梵音視線不知為何很低,只能看見一雙腿走來走去。 片刻后,她看見黑色商務(wù)車的后座門打開,一條長腿邁出來,筆直的黑色西褲,皮鞋锃亮,大概是一個很高的男人。 看這逆天的腿型和長度,還有那西褲跟皮鞋的精致度,荊梵音覺得,這男人恐怕不僅高,長得估計還挺帥,修養(yǎng)氣質(zhì)應(yīng)該也都不錯。 忽的,頭頂響起小孩的聲音,有些興奮,是荊梵音聽不懂的語言。 她想抬頭,但不出所料,依然抬不動。 荊梵音:我感覺我腦袋沒了。 前面似乎聽見動靜,那雙逆天長腿側(cè)過身,少頃,徐徐走了過來。 沉穩(wěn)的皮鞋聲停在跟前。 荊梵音視線忽然拔高了點,先前小孩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不知在說什么,但依稀能聽出稚嫩的嗓音里,有膽怯,有緊張,似乎還有一點羞澀。 小孩說完話后,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直到一聲哼笑,從上方飄落。 音色偏冷,聽不出絲毫情緒。 荊梵音愣了愣,就看見眼前的黑色西褲動了,男人緩緩半蹲下來,視野中,出現(xiàn)一張極其完美的臉——剔透深靜的琥珀眸,睫羽纖長,鼻梁高挺,鼻翼窄,冷白肌膚毫無瑕疵,薄唇猶若含丹,唇角勾著點溫和的笑。 荊梵音:?。?! 是尹似槿啊??! 但又……不像他…… 眼前男人五官樣貌與尹似槿一模一樣,只是神態(tài)氣質(zhì)卻有些不同,更像是……幾年后更加成熟深沉的他。 薄唇勾起的笑,挑不出半點瑕疵,眼底卻猶如幽谷,沒有一絲人氣,像一口連風(fēng)聲都能吞沒的死寂深淵。 荊梵音在跟他對視,可在他眼里,她只看見了一株漂亮的紫花,除了顏色,花的形狀跟尹似槿寶貝似的那株木槿十分相似。 荊梵音怔愣著,看見他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比她熟悉的更沉斂,更富磁性,混著令人很難捕捉的輕笑。 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明知危險,卻讓人甘愿飛蛾撲火的致命誘惑。又讓她想到高中時的尹似槿,大家所公認(rèn)的如同大天使長般溫柔仁慈的會長大人。 記憶與現(xiàn)實,溫柔的天使與危險的魔鬼,極端矛盾的對比,在相似的皮囊上。 荊梵音聽不懂他們交流的語言。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小孩似乎很高興,仿佛獲得了褒獎,又激動地說了一句話。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野抬高了點,離眼前的男人更近了。 而在男人瞳孔里,那株漂亮的紫花,也在同時靠近。 像是什么人,正在做出獻花的動作。 突然—— “砰”一聲。 是槍響…… 下一刻,聲音仿佛消失。 荊梵音看見他的唇動了動,似笑非笑,眼底的光影微晃。 恍惚間,又像極了她所熟悉的那個尹似槿。 他抬起手,指尖碰了碰眸中紫花的花瓣,無聲向后倒了下去。 有人跑了過來,荊梵音視線忽然急速下落,她聽見小孩瘋狂的笑聲。 一晃而逝的畫面中,她看見倒在地上的男人,胸口開了一片血花,紅得刺目。 “砰”又一聲。 荊梵音渾身一哆嗦,手腕傳來劇痛,稍微回過神,才反應(yīng)過來,這次不是槍聲,更像是沉重的花盆砸碎在耳畔的聲音。 嚇得人一背冷汗。 她呼吸急促,臉色發(fā)白,四肢都冷,腦海中仍舊充斥著那最后一幕,像極了尹似槿的男人,倒在地上,胸口開出一片血花。 側(cè)面突然又傳來一聲巨響,一整排花架轟然倒地。 碎裂的花盆瓷片、深棕色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