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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過去咬她脖子。 荊梵音嚇得脖子一涼,下意識向后縮,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話好像是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但是……貓兄居然聽得懂? 真不愧是尹似槿的貓。 主人厲害得跟妖孽一樣。 這貓也成妖成精,能聽懂人話了。 荊梵音沖雪萊大貓兄尷尬笑了笑,正想解釋兩句,她這話不是要挑撥它跟尹似槿的親密關(guān)系,她只是單純出于關(guān)心問一下。 她絕對不是那種搬弄是非、口蜜腹劍、為了爭寵陷害人的小jian妃!她就沒想跟它爭寵,信她! 內(nèi)心腹稿打好,荊梵音張嘴正準(zhǔn)備出聲,就聽見陣清泠泠的悅耳輕笑,霎時枯枝冒嫩芽,舊花吐新蕊,云銷雨霽,讓人如沐春風(fēng)般。 荊梵音微張著嘴,一抬眸,就見少年側(cè)顏白皙似玉,眉骨豐潤清秀,長睫鴉青色,睫下琥珀眸溫潤藏光,鼻梁高挺,中間軟骨銜接處有段幾不可見的凸起,更顯得五官立體又精致。 尹似槿唇角微勾,眉眼含笑,彎腰將雪萊放去地上,拍了拍它小腦袋,溫柔地說:“去玩吧?!?/br> 雪萊依依不舍,坐在尹似槿足前不動,還抻著看不出來的脖子,用腦袋一個勁蹭弄尹似槿手心,邀寵姿勢十分嫻熟。 尹似槿笑著,只輕撫了下它耳朵,說:“乖一點?!?/br> 語氣很淡,卻沒有商量的余地。 雪萊哀怨地叫了聲,大抵是知道主人的性子,沒敢多糾纏,只是走之前扭頭看了眼荊梵音,宛如翡翠的綠眼睛里,殺氣騰騰,單邊嘴角輕抽下,露出一顆森白小獠牙。 荊梵音:“……” 得,小jian妃的罪名,她算是在貓兄這里坐實了。 看著猶如森林中的精靈王般,高傲地扭著渾圓大屁股,卷著毛絨絨的長尾巴,揚(yáng)長而去的雪萊大貓兄,荊梵音微張的嘴慢慢合上,無奈嘆了聲氣。 她這聲哀嘆剛嘆完,手又忽然被牽住。 荊梵音一愣一愣地被尹似槿拉起來,聽見他說:“既然梵音不忍心,我就饒你們一次。從今以后你們便負(fù)責(zé)保護(hù)梵音?!?/br> “但如果花護(hù)不好,人也沒守住……” “那就記得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千萬不要,讓我找到你們?!?/br> 荊梵音:“……” 莫名其妙后頸一涼,總覺得陰風(fēng)陣陣,好滲人。 “少爺我們記住了,我們一定好好保護(hù)梵音小姐,絕對不會讓梵音小姐有任何差池的!梵音小姐,謝謝您,謝謝替我們求情?!?/br> “少爺您放心,我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梵音小姐,太感謝您了,以后您有什么事,請盡管吩咐我們!” 荊梵音:“??” 嗯…… 我求情了嗎? 什么時候的事? 荊梵音一頭霧水被牽著走,走了小半段路才緩慢回神,然后她就瞧見尹似槿正牽著她,修長凈白的手很冷,包著白紗布,是昨天那只受了傷的手。 荊梵音愣了下,猛然抽手。 周遭忽然變得很安靜,氣流似乎都跟著遲緩了。 荊梵音似有所感抬頭,瞧見尹似槿也停了下來,立在她身前,回眸望著她,眉心微攏,抿著鮮紅的薄唇,淺眸中明暗細(xì)微變換,瞧不出是喜是怒。 荊梵音又一個激靈,身體比腦子誠實多了,只見她一個健步躥到尹似槿另一側(cè),主動伸出手,牽上他溫度過低的大手,乖巧一笑說:“哥哥,你那只手受傷了?!?/br> 說完她就保持著微笑,不敢動了。 尹似槿仍看著她,最初臉上神色沒有變化,只是過了會兒,才徐徐展顏,精致的眉眼猶如染上星芒清輝,鮮紅的薄唇漾開溫柔弧度。 “梵音好乖?!?/br> 低柔含笑,仿似摻了蜜的涼水,入耳甜絲絲,又怪清涼的。 荊梵音心里還緊張忐忑,但又止不住臉微微泛紅,心想,尹少爺可真是妖孽一樣的怪人啊,同樣一句話,有時候說得讓人背脊一陣陣發(fā)寒,有時候又像是貓兒被順了毛一樣舒服。 似乎是對荊梵音今天的乖巧很滿意,尹似槿周身氣息柔和安寧,牽著荊梵音重新朝前走,足下踩的是整潔如新的白色磚石。 荊梵音就一直垂眸,只盯著白色磚石看。 過會兒,聽見尹似槿問:“昨晚睡得好嗎?” 她就點頭,嗯了聲,說:“還好?!?/br> “尹臣最近在養(yǎng)傷,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梵音可以告訴尹術(shù),他會為你辦好的。” 荊梵音悄悄抬了點眼梢,瞅向尹似槿側(cè)臉,瞧見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像在談天氣好不好,沒有絲毫內(nèi)疚自責(zé),仿佛尹臣會受傷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再回想昨天尹似槿輕巧折斷尹臣手的那一幕,荊梵音莫名覺得膽寒,她點頭,輕輕“哦”了聲。 兩人走進(jìn)尹宅,正好撞見蔓姨跟靡音從樓上下來。 瞧見荊梵音跟尹似槿手牽在一起,蔓姨跟靡音同是怔愣。隨后蔓姨一笑,面露欣慰,喊了聲少爺阿梵。靡音則臉色仍茫茫然,輕輕喊了聲哥哥jiejie。 尹似槿稍一頷首,說:“拿個藥箱去梵音臥室?!?/br> 蔓梅笑容一僵,忙看向梵音:“阿梵你受傷了嗎?” 她將梵音從頭打量到腳,要不是少爺還在,恐怕都想把梵音抓過來好好檢查下。 荊梵音“啊”了聲,一臉迷茫:“我沒受傷啊。” 蔓梅蹙眉:“那怎么要……” 她話還沒問完,尹似槿已經(jīng)牽著荊梵音上樓了。 蔓梅望著上樓的兩道背影,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她竟然在少爺面前這么多話,連忙把嘴捂住,心尖發(fā)顫,一陣后怕。 靡音也望著樓上,站在蔓梅身側(cè),悄聲問:“哥哥,好像忽然對jiejie很好?!?/br> “這不是好事嗎?當(dāng)年老太爺怕少爺一個人太孤單,讓他自己挑選玩伴,結(jié)果領(lǐng)養(yǎng)了你們回來,卻依舊只愿獨(dú)自待在閣樓花房里,如今少爺終于接納了梵音。老太爺要知道了,肯定也會高興的?!?/br> 蔓梅放下捂嘴的手,望著樓上,由衷笑著。 “對了,少爺要的藥箱,我該去拿了?!?/br> 她一下又想起尹似槿的吩咐,忙轉(zhuǎn)身去拿藥箱。 聽了蔓梅的話,靡音站在樓梯下沒動,朝上望著,美麗的面龐上浮現(xiàn)抹落寞,半會兒,一抿唇又展顏笑開,像兀自安慰般,去廚房幫臣爹地拿午餐。 蔓梅將藥箱送進(jìn)了梵音房間,便退了出來。 窗邊的歐式小桌前,尹似槿坐在一邊,將受傷的那只手,曲肘支在桌面上,掌心向上,朝對面的荊梵音伸過去。 荊梵音茫然地眨了眨眼,又瞅見桌上的藥箱,反應(yīng)過來,大少爺是讓她幫他換傷口的紗布呢。 所以手受傷了為什么還要去玩貓? 真是想不開。 看著包在他傷口上的紗布,沾滿了白色貓毛,荊梵音一邊內(nèi)心吐槽,一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