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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動作,沒有出聲,許久,才緩緩垂下眼,將被自己鮮血覆蓋的手,又伸了回去。 荊梵音見狀,猜測少爺大約是允許她包扎了。 她忍著慌張,指尖有點抖,用紙巾給他把傷手包上,血液很快滲透紙巾,但到底是暫緩了往下滴血的恐怖畫面。 然而,紙巾太軟,容易破裂,包好了,她卻不知應(yīng)該怎么打結(jié)固定。 荊梵音正蹙眉犯難,就聽見一聲沙啞極輕緩的,“可以了?!?/br> 愣了下回神,她忙說聲好,松開手,抱緊書包就蹲著往后挪。 挪出安全距離后,荊梵音下巴壓在膝蓋上,看著尹似槿恢復(fù)冷靜,攏著眉心,凝思片刻,重新上手轉(zhuǎn)動密碼鎖。 周遭靜若寒蟬。 誰都怕尹似槿再次失敗,進而情緒再度失控。 但很慶幸,一組密碼轉(zhuǎn)完,沒有出現(xiàn)錯誤提醒,而是成功打開了。 眾人松口氣,甚至覺得呼吸的空氣都變清新了。 荊梵音更是有種,自己終于又活過來的錯覺。 尹似槿雙手伸入玻璃圓柱中,動作極小心,溫柔的將裹著土壤的根須重新放回盆中,扶起折斷的枝干,一手托著盆,一手撫著花樹,小心護在懷里。 仿佛捧著自己的命,完全不顧弄臟了衣服。 他曲腿起身,但或許是跪得太久,腿早已僵麻,身子不由晃了晃。 荊梵音見狀,連忙上去扶他,說了句小心。 尹似槿看她一眼,沒有說什么,順利站起來后,低聲說:“跟上?!毙创蟛匠瘷C艙入口走過去。 荊梵音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大約是讓她跟上。她有些忐忑,雙手揪著書包帶,保持一步距離,跟在尹似槿身后。 再次回到機艙,尹似槿仍舊坐在他慣坐的位置,只是懷里多了盆殘敗的木槿花。 荊梵音上了機艙,也準(zhǔn)備去自己原來的位置坐,屁股還沒坐下去,就聽斜對面?zhèn)鱽硪宦暎骸拌笠簦^來?!?/br> 荊梵音扭頭,瞧見尹似槿微側(cè)腦袋,正望著她。 她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膽子小,不敢不從,在后面上來的尹臣和靡音注視下,慢吞吞挪到尹似槿對面。 正準(zhǔn)備脫了書包坐下,她又聽尹似槿說:“過來?!?/br> 一抬頭,見他還望著她。 那目光沒什么喜怒,卻說不出來的滲人。 荊梵音垂下腦袋,不敢反抗,提著顆心,又走過去,跟尹似槿隔出最大距離,準(zhǔn)備坐下,結(jié)果聽他第三次開口:“過來。” 三次“過來”,聲調(diào)語氣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差別。 荊梵音算是怕了他了,心慌慌,一屁股坐他旁邊,胳膊挨著胳膊。她渾身緊繃,時刻警惕他會不會動手把她扔出去。 然而,預(yù)想中的暴力行為沒有發(fā)生,尹似槿在她坐下后,便淡然收回了目光,腦袋向后微揚,似乎很累,合上眼,陷入了假眠。 荊梵音偷偷斜眼瞧他,見尹似槿沒什么異常,這才終于松口氣,輕手輕腳脫下書包,注意到隔著條走道,尹臣與靡音看來的困惑目光。 她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尹似槿為什么非要她挨著坐,而且她也很緊張啊,緊張得呼吸都不敢大聲點。 飛機起飛,飛向尹宅。 荊梵音緊張著緊張著,竟然就心大地睡著了。 等她醒來,還是聽見靡音很輕很輕地喚jiejie。 荊梵音睜開眼,巴了巴嘴,覺得右邊肩膀有點重,一回頭,發(fā)現(xiàn)尹似槿的腦袋竟然枕在她肩頭。 嚇得她“啊”一聲,肩膀一抖,就把尹似槿腦袋抖了下去。 人醒了。 荊梵音:“……” 尹臣和靡音:“……” 很慌。 大家都很怕不是自然醒的尹似槿再發(fā)瘋。 所幸大劫之后,大家運氣不錯。 尹似槿迷迷糊糊睜開眼,沾了點血泥的精致面龐,除了些被吵醒的不悅,沒什么陰鷙暴戾的氣息。 尹似槿抱著他的木槿,站起身,又是一聲沙啞的“跟上”,走下了飛機。 荊梵音拍拍心口,給自己鼓氣,背上書包,跟著尹臣靡音一道下了飛機。 車停在尹宅入口。 外宅管家尹術(shù),像上回一樣帶著傭人迎候。 尹似槿下了車,走進宅內(nèi),上樓前看向荊梵音:“梵音上來?!?/br> 荊梵音遲緩地應(yīng)聲“哦”,揪緊書包帶,跟著尹似槿上樓,一路走到三樓,走進那個傳說中的閣樓花房。 滿室爭妍斗艷,馥香彌漫,鮮花在木質(zhì)閣樓中茂盛地綻放,兩扇冰青色琉璃花窗,復(fù)古而華美,一扇前是工作臺,一扇前面放著張貴妃椅。 尹似槿將木槿放在工作臺上,解開襯衣衣袖紐扣,卷起袖子,拿出副全新的白手套戴上。 荊梵音揪著書包帶,站他身后,不知道該做什么。 似乎是察覺了身后小人的局促,尹似槿沒有回頭,只百忙中抽出一只手,指向旁邊的貴妃椅,聲音低柔還帶著些微沙啞,吩咐說:“去睡?!?/br> 荊梵音眨了眨眼,懷疑自己聽錯了。過會兒又想,應(yīng)該沒聽錯,畢竟她還這么年輕健康,不可能年少失聰,而且她真的有點疲憊,過度緊張后一放松,人就非常容易犯困。 她沒推辭,乖巧點頭說了聲“好的”,輕手輕腳走到貴妃椅旁,脫下書包,只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躺了上去。 伴著濃郁花香,腦子昏沉,人很快入夢。 琉璃花窗外,金烏徹底沉下,黑夜席卷天地,繁星淡月寂靜升空。 尹似槿終于放下了手上的栽花工具,慢條斯理脫下手套。他靜靜望了會兒重拾生機的木槿,半晌,徐徐轉(zhuǎn)頭,看向旁側(cè)貴妃椅上熟睡的人。 他走過去,足下很輕,在貴妃椅旁坐下,俯視酣甜入夢的荊梵音,櫻唇微微張著,在很可愛地小口小口呼吸,睫毛很長,投在白皙rou頰上的陰影,像兩把精巧小扇。 幾根柔軟發(fā)絲,遮著雪額,搭在臉頰上。 尹似槿伸手,修長的指尖,輕輕將那幾根發(fā)絲勾開,徹底露出小人兒粉嫩的睡顏。 他莫名想起那張七分試卷,匪夷所思的分數(shù),一想起就讓人忍俊不禁。他想起玻璃花房夢魘醒來,瞧見往日緊閉的木門開了,女孩神態(tài)憨然,走進來。他想起赤足跳拉丁的黑裙少女,像只慵懶神秘的黑貓兒,時而狡詐,時而可憐,頑劣地奪取目光。 “她是你送我的禮物嗎?” 尹似槿忽然開口。 聲音輕極了。 閣樓花房中,無人應(yīng)答,只有旁邊冰青色琉璃花窗前,工作臺上重獲生機的木槿,發(fā)出隱隱綽綽的淡淡紫光。 尹似槿沒回頭,俯身在熟睡的少女額上,落下溫柔一吻。 “我原諒你了?!?/br> 擅自占有別人東西的小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