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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不由自主地劇烈抖動起來,如那旁邊一株早已掉光葉子的古槐, 枝枝丫丫在風(fēng)中簌簌。 “相......相爺?!彼麖拈T縫中探著半個(gè)腦袋, 討好地笑了一聲,“您別為難小的, 小的也是聽命辦事?!?/br> 從來不苛待下人,溫和如春風(fēng)的容清現(xiàn)下眸中卻無一絲一毫的情緒,冷冷地,不發(fā)一言地看著他。 侍衛(wèi)瞬間便覺得自己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扒著門邊的手便沒了力氣, 本能地將門大開,垂頭喪氣地退至一邊,“您請。” 容清抬腿邁步而進(jìn)。 今日陽光正好,和煦溫暖地曬在身上讓人昏昏欲睡。開闊的院中,云城披著雪白的狐裘半倚在躺椅上, 輕輕晃動著, 雙眼微闔, 長發(fā)傾散, 如瀑的發(fā)間只挽了一只素色銀釵。 卻不是以往的那支木簪。 容清的神色有些落寞。 她身后站著一個(gè)年輕男子,容色姝麗, 斂著眉眼輕輕地給她捏著肩。另一名男子坐于前方, 正垂目彈琴。 還有一位......容清的眸色暗沉, 手背上露出青筋。 這一位與云城一同靠在躺椅上,二人挨得急近,幾乎雙頰相貼,他的手放在云城的腰側(cè), 笑得嫵媚,正同她輕聲低語什么。云城神色如常,不時(shí)發(fā)出幾聲淡笑。 真是......荒唐! “你們都出去。”容清淡淡看了他們?nèi)艘谎?,冷聲道,打破了這安然的氛圍。 他們俱是一愣,琴聲戛然而止。 云城抬眸看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笑了一聲,拍拍身邊那人的手,“無妨,不用理他,你們待著?!?/br> “是,殿下?!边@人得寸進(jìn)尺,猖狂地看了他一眼,放在她腰間的手故意向上滑動了幾寸。 容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只覺得太陽xue突突地疼,一股邪火登時(shí)便沖破了心口。 “太古?!?/br> “相爺?!碧艖?yīng)聲而至。 “把這幾人扔出去,各打十板?!比萸宸愿赖馈?/br> “以何罪名?” 容清停頓了一瞬,抬眸直直地看向云城,少頃,道:“沒有罪名,本官瞧他們不順眼?!?/br> 聞言,云城似是愣了一下,半抬起眸子冷笑一聲。 太古的動作極其利索,不過片刻,這些人已俱被帶到了府外,院中只余下他們二人。 云城神色不豫,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半晌,不情不愿地從躺椅上坐起身,百無聊賴地打了個(gè)哈欠,打算回屋。 “那都是些什么人?”容清走到她身前,神色淡淡地問道。 “我從醉月樓處問紅娘尋來的,怎么樣,相貌都是一等一的?!痹瞥菗P(yáng)臉向他一笑,“聽說伺候人的本事也不錯(cuò),我打算今晚便試試。” “哦?是嗎?”容清面上的溫和被她一點(diǎn)點(diǎn)敲碎擊垮,“只是挨了板子怕是不行了。殿下瞧著微臣如何?” “你?”云城嗤笑一聲,眉尖微挑,嘲諷道:“算了吧,容相府中正值青春少艾的姑娘正等著,本宮可不干這種事。”她頓了頓,沒什么所謂地笑了一聲,“無妨,大不了過一會兒再讓紅娘送幾個(gè)過來,都是一樣的?!?/br> 容清額間青筋跳了跳,忍無可忍。 “城兒,你縱是心里有氣,也不該故意做......”他眉心擰起,沉默了片刻,“做這種事?!?/br> “本宮做了又如何?”云城似是聽得了什么莫大的笑話,驀地轉(zhuǎn)過身來,纖細(xì)的指尖頂上他的胸膛,迫得他向后退了一步,“本宮縱使是后宅有百十來個(gè)侍夫容相也管不了,況且......”她抬頭湊至他面前,看進(jìn)他淺色的瞳仁,“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么?” 她從未有過如此咄咄逼人之態(tài),容清狼狽地低垂下眸,避開她的目光,“你聽我說......” 云城卻并未留給他解釋的機(jī)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回了屋,門鏗然一聲在他面前砸上了。 風(fēng)起葉落,一派蕭條之景。 容清獨(dú)自立于院中,靜立良久,眉尖是一團(tuán)化不開的愁緒。 屋里,炭火燒得旺盛,云城卻還是披著她那件大氅,靜靜地站在窗前,直至額間起了一層薄汗。 “殿下,容相他同聽云姑娘指尖奴婢瞧著是清白得很,況且那些事也并非出自容相本意,您何苦這么折磨彼此?”夕顏放輕腳步走到她身邊,“說開了不就好了?” 云城淡淡地看著窗外那一縷白色身影,唇邊溢出一抹苦笑,“他那性子我再清楚不過,聽云一事不過是我生氣的一個(gè)幌子?!?/br> 她垂下眸,雙唇開合,低語一聲,“我氣的是他遇到的事從來不與我說......”話說了一半,卻又打住沉默下去,半晌,云城復(fù)又抬眸,窗外那人已然離去。 她自嘲一笑,“我氣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痹瞥堑蛧@了口氣,解開大氅交給夕顏,“再晾幾日,他好好想清楚,想明白,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容清出了公主府,回到隔壁。 “相爺。”太古來回話,“那幾個(gè)小倌已按照您的吩咐打了一頓,沒有十天半個(gè)月是好不了了?!?/br> “嗯?!比萸遄谝紊?,手里拿著副奏折,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古瞧了一眼,卻發(fā)覺這奏折竟是拿倒了,不由得心中嘖嘖稱奇。 半晌,容清回過神,淡聲吩咐道:“你告訴紅娘,若是再敢將人送到公主府上,她這醉月樓也就不用開了。” 頭一回見相爺如此動怒。 太古心中咂舌,垂首應(yīng)了。 — 王府中,云池看著桌上阿爾丹派人方才送來的一方絹帕,沉默良久,半晌,他將帕子打開,層層包裹中是一包粉末,同先前一般的藥量。 窗外幾只麻雀撲棱棱地落在枝上,發(fā)出幾聲喧鬧的啼鳴。 他皺了皺眉,少頃,他將藥包放入懷中收好,起身向屋外走去。 “備車?!?/br> “您這是要去哪?”老奴恭敬彎身。 “宮里?!?/br> — 皇帝正在永和宮中同皇后閑話。 下人端上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氣味刺鼻,入口卻有一股腥臭之氣?;实郯櫫讼旅?,厭惡地瞧了一眼,卻仍是端過一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