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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人腿一抖,俱是跪倒在地,慌亂道:“微臣該死,不該在背后嚼舌根!殿下恕罪!” “自去吏部領罰?!彼暤?。 幾人忙不迭應聲,相攜爬起,顫顫巍巍地向吏部刑司處而去。 云城看了他們一眼,眸色微沉,轉身離去。 這幾人回頭見云城已然不在,方才松了一口氣,“長公主殿下如今同以往是大不一樣了?!?/br> “可不是。”一人抬起袖子擦擦額上的冷汗,“從南邊回來后便是如此了?!彼肓讼?,道:“倒頗有容相的風范了......” 清晨濃重的霧氣散去,朝霞明艷,眼前愈發(fā)清晰明澈,遠處昭寧寺的十二下撞鐘聲隱隱傳來。 秋分已過,寒露已至。 — 用過早膳,容清如以往一般坐在窗下抄經。 晌午日頭愈盛,暖洋洋地照在桌案之上,身上便微微地發(fā)起熱來。他放下筆,起身推開面前的窗子。 秋日的風挾著清朗之氣蕩過,掠起他的一捋鬢發(fā)。 風中卻忽地傳來一聲清亮的口哨。 他頓了頓,轉眸向那處望去。 相連的那墻壁之上,云城著一襲淺色長裙,背靠枝干粗壯的楊樹,屈腿而坐。 見他看來,她迎著日光懶洋洋地半瞇起眼,“容相,今日起得有些晚了?!?/br> 和煦的暖陽傾瀉而下,她慵懶地直起身子,似一只酣睡方起的怠懶小貓,一下一下,輕輕抓撓著心肝。 眉眼間一瞬便泛上柔意,容清輕笑了一聲,“殿下怎的總與尋常之人不同?” 云城打了個哈欠,胡亂晃動著手里的一根枯枝,百無聊賴道:“本宮一向便是如此,容相可有何意見?” 容清低笑了兩聲,沒說話。 似是被他們吵著了,隔壁房間的窗子猛地被打開來,容斯非睡眼惺忪地探出頭,才要抱怨,定睛一瞧這二人,神情一下便詭異起來,啪地一聲又將窗關上了。 用力之大,將容清屋子的門也震得晃了一晃。 云城甚是無語。 “還站在那處做什么?”她抬手喚道,神情有一瞬僵硬,“本宮腳麻了。” 窗前的落葉被風吹下,細細簌簌地飄落于身側,容清身子半探出窗外,終于禁不住地低笑出聲。 云城咬牙。 片刻后人到了墻下,笑聲卻仍未止歇。 他眸中帶著笑,張開手臂,“下來吧?!?/br> “你行么?”云城狐疑地看了一眼他清瘦的身子,頓了頓,下一瞬卻縱身向下跳去。 容清將人抱了個滿懷,眼角微彎,“微臣行不行,殿下親自試試不就清楚了?!?/br> “身板還挺結實。”云城舒了一口氣,跳下地來,抱怨道:“若是清肅在,也不用這般麻煩?!?/br> 聞言,容清抬眸,掠過墻另一側搭著的長梯,若有所思。 “我來是有事同你說?!痹瞥菄@了口氣,順勢坐在一旁的石座上,“我今日同父皇說了更換將領一事,但有一事奇怪得很?!?/br> 她低垂著眸想了想,拉過容清的手,觸手卻是冰涼刺骨。 云城微微一怔,抬眸看他,“怎么這么涼?” “許是天氣涼的緣故。”容清不著痕跡地避過她拉來的手,坐至她身前,“你方才說什么奇怪?” 云城被他打斷,便也忘了正在說之事,重新講起方才所說。 “若是云池同戎族有所勾結,兩方合作,云池對他們所作之事應是極為清楚才對?!彼D了頓,皺起眉,“可我試探多次,云池的反應,倒像是對十三郡守是戎族的人一事并不知情。” “會不會......”她眸帶疑惑,“是我們猜錯了?亦或是......十三郡守并未被戎族收服,只是前世戎族大軍壓境之時,他們迫于無奈,方才反叛?” “當時眾人皆以為大梁敗局已定?!比萸宓暤溃骸暗颐钜严拢兄\劃將領皆是知曉。防守多時,正是反攻的大好時機,若順利,可將戎族一舉擊敗?!?/br> 他眸色漸沉,“那十三郡守又何來無可奈何迫不得已之事要在此時反叛?” 云城看了他一眼,心中微疼。 “那......”她看著他的眸,皺起眉,“為何......” “城兒?!比萸逄置嗣彳浀陌l(fā),“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戎族只是利用云池?!彼暤溃骸八麄儚奈聪脒^待云池登位后以獲安寧,他們要的是將大梁版圖收歸于麾下?!?/br> “云池精明得很。”云城道,“這其中緣由他定是清楚,可為何他要應了這樁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戎族允諾了他什么......” 風起葉動,沙沙作響。 二人目光沉沉,沉默片刻。 忽地,思文匆匆跑來,低聲回道:“相爺,殿下,宮中傳來消息,陛下重病?!?/br> 云城面色忽變,豁然起身。 58. 病重 我愛你 “怎會如此?”云城手緊緊壓著石桌, 指尖泛白,“從下朝到現在也不過兩個時辰,為何竟會突然病重?” “奴才也不大清楚?!彼嘉墓砘氐溃骸皳髟挼墓f陛下自昨日起便不大舒服, 今日上朝也是強撐著?!?/br> 云城微微一愣, 回想起早朝之時皇帝面色似有幾分暗沉,心中更是慌亂, 她轉眸看向容清,“我進宮一趟?!?/br> “別急?!比萸鍞n住她的手,溫聲道:“太醫(yī)都在宮中候著,不會有大事。” 云城勉強應了聲,著人吩咐小德子準備馬車, 匆匆向府外走去。 秋風掠過,容清輕輕蹙起眉。 — 裙擺拖曳過地面,云城神色匆匆地往永和宮方向疾步而行。 “蘇公公?!彼甭晢咀√K東風,神情焦急,“父皇如何了?” 蘇東風微微一頓, 腰彎得極低, “醫(yī)正已瞧過, 只是感了風寒發(fā)熱, 并無大礙。” 云城神色猛地一松,這才緩下腳步, 低喘了口氣, 踏進殿中。 殿中重重帷幕拉著, 門前放置著一座千里江山圖的大幅屏風,將殿中遮得密不透風,昏沉壓抑得很。 眼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