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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頜線。 馬車小窗中透出的些微昏暗光線中,云城安靜地瞧著他。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容清眼睫微顫,睜開了雙目。淺褐色的眸子平靜無波如幽幽一口古井,卻又分明挾了三分笑意, 直直地望向她。 云城驀地移開目光, 飄忽落至一旁的小幾之上, “怎么醒了, 時辰還早。” “城兒?!比萸遢p嘆一聲,攏住她的雙手, “從半個時辰前你便盯著我瞧, 叫我如何能夠睡著?” “少自作多情了, ”云城笑了一聲,“誰閑著沒事會去看你?” 容清看著她微一挑眉,“殿下既如此不愿瞧著微臣,那臣便不在這里礙眼了......”說著, 作勢便要起身。 “哎!”云城一急,慌忙拉住他的手,“外面正下雨,你干什么去!” 說著抬起眸,卻撞入了一雙含笑的眸子,不禁微微一怔,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笑罵一聲,“你這人,真是......愈發(fā)沒臉沒皮了。” 容清順勢坐回她身旁,唇角微彎,將她的手又握緊了些。 云城瞟了他一眼,未曾有所動作,任由他握著。 “你自昨日起心情便一直不是太好。”云城轉(zhuǎn)眸看向車外繚繞的 霧氣,“在想什么?” “戎族。”容清的眉間也冷淡了幾分,“此番不論南郡大旱動亂,亦或景州官員,均可看出戎族插手的影子。我在想......他們的手究竟伸得有多長,又或者,他們這一盤棋,已布了多久了。” “上一世,是我疏忽了?!?/br> 他眉目蕭索,似落了雨,“那場大戰(zhàn)敗落,十三郡反叛,想必同戎 族也脫不開干系?!?/br> 十三郡反叛? 云城聞言一愣,接著便想起他曾說所說的那場大敗,原來竟是如此。那是戎族與大梁幾十年暗潮涌動,爭鋒相對后的一仗,敗落后想必大梁已是再也無力回天,兼之皇帝無道,jian佞當(dāng)?shù)?,被滅國是遲早的事。 她知他一生將家國放于心口,這事怕是永遠(yuǎn)不能釋懷。 云城眸色微暗,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半晌,她回握住他修長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聲道:“這不怪你?!?/br> 容清看著她,輕輕地笑了一下。 天目山于南北交界,地勢復(fù)雜,山勢奇譎險(xiǎn)峻,翻過了山頭,繞道景州,便是沃野千里,到京城也不過是三日左右的路程。 雨勢漸漸地大了,沖刷在山路之上,險(xiǎn)些將人滑倒。 山高云低,大軍在白茫茫的一片中穿行,似走在云端。 “彥之?!比萸逑破疖嚭?,囑咐道:“告訴將士們注意安危,莫要滑倒?!?/br> 唐彥之回頭卻見馬車內(nèi)相攜的二人,無語朝天翻了個白眼,打馬從他身邊走過,冷嘲了一句,“容相倒是愈發(fā)地嬌氣了?!?/br> 容清淡笑一聲,“不比唐將軍皮糙rou厚?!?/br> 他二人聲音低,說了些什么云城一個字也未聽清。 “你們在說什么?”云城看著唐彥之行至前方,這才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比萸搴谜韵镜胤畔萝嚭煟频L(fēng)輕一笑,“唐將軍說,他最喜雨天乘馬騎行?!?/br> 云城愣住,看著唐彥之身披蓑衣高坐于馬上而去,嘆了一聲,“竟有此事?你這位發(fā)小倒是與尋常之人不同?!蹦┝?,她甚為貼心地附和了一句,“既是如此,待我回宮后,定為他挑選一匹上好的汗血寶馬,畢竟此一行,他出力頗多?!?/br> “這倒是不必?!比萸逦龅闹讣馓羝鹚叺囊晦郯l(fā),撥至腦后,“他最喜愛劣馬?!?/br> “怎么可能?”云城詫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哪有人會喜歡劣馬。” “他便是如此?!比萸宓暦瘩g,“我看著他長大,怎會不知他的喜好。” 云城頓了一下,竟也被他唬過去了,點(diǎn)點(diǎn)頭,“既如此,便罷了?!?/br> 只是她忘了,容清是要比唐彥之小上三歲的。 前方,唐彥之狠狠打了個噴嚏。 容斯非老氣橫秋地看他一眼,“唐將軍身子骨弱,該添衣了?!?/br> “沒錯?!彼嘉膽?yīng)聲道。 唐彥之一口老血梗在喉中。 樹木茂密,層巒疊嶂高聳入云端,山頂之處,湖綠色的披風(fēng)被山風(fēng)掠起,隱于密叢之中。 “主。”一個人影極快地閃過,附在女子耳邊低語:“到了?!?/br> 她攏緊披風(fēng),微探身向山下看去,大片冷青色的鐵甲晃出刺目的寒光。 一雙美目光華流轉(zhuǎn),眼尾深溝出一道惑人的弧線。 飽滿的紅唇微啟,聲音冰冷,“動手。” 已行至半山腰,天目山最為陡峭之處。 云城坐在馬車中昏昏欲睡,容清看了她半晌,實(shí)在忍不住了,將人摟進(jìn)了懷里,“靠著睡罷。” 云城懶得動,便依言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位置又睡過去了。 愈往上,氣溫愈低。 馬車內(nèi)也時有冷風(fēng)掠進(jìn)。 容清皺了下眉,輕輕挪動了下身子,擋住風(fēng)口。 外面雨打樹葉之聲愈來愈大,似是沒有半分停歇之意。隱約之中,有東西破空而來。 容清眉目一凜,立即將云城的頭按下。 下一瞬,閃著寒光的箭矢“?!钡匾宦暃]入壁上,堪堪停在云城頭頂上方不足兩寸之處。 容清的眸冷似寒冰。 云城驚魂未定地看了一眼箭矢,尚未來得及說些什么,便聽到外面一陣sao亂,她掀開車簾。 山腰處埋伏著一群人,此刻亂箭如雨而下,大軍防備不及,一時便有些慌亂,可到底是軍紀(jì)嚴(yán)明的北軍,不過半刻鐘的功夫,便已恢復(fù)如常。 唐彥之眉目冷肅,怒喝道:“保護(hù)殿下!” 大軍將馬車團(tuán)團(tuán)圍住,鐵盾擋住飛落的箭矢。容清自混亂中抬起眸,眼光如刀,直直地看向山頂之處的那一抹翠色。 他站在馬車外,以身護(hù)著馬車內(nèi)的云城,目光冷寒如一口深井,“彥之,東北方向。” 聞言,唐彥之即刻拉弓如滿月,直指山頂。 箭矢攜千鈞之力直射向山頂之處。 綠衣女子的瞳孔驀地放大,她慌忙抬起彎刀來擋,兩下相撞,這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