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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得上房錢,讓我們住上幾晚?” 老頭聞言一頓,驀地回頭,顛著小腳跑過來,一把扯過白布袋子,打開來竟是滿滿的面餅子。 這才是好東西!老頭臉上溝痕交錯(cuò),笑得眉眼擠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將這袋子摟在懷里,琢磨了半晌,松了口,“行吧。”他隨手指了兩間屋子,“上去吧?!?/br> “老人家留步?!蹦桥虞p聲一笑,攔住了他的去路,“方才你為何說有錢也買不到糧?” 老頭嘆了一聲,“這有何稀奇的,南方大旱,近乎顆粒無收,官員商戶手里縱使有存糧,還敢賣么?自己都不夠吃的?!彼D了頓,看著女子華貴的衣物,“看你穿著打扮,是官家的小姐吧,嬌生慣養(yǎng)的,跟你說了也不懂?!?/br> “要我說,還住什么店呢,趕緊回家才是。人要是餓極了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來,你這樣的小姑娘毫無還手之力?!崩项^睜著渾濁的雙眼,上下打量著她。 幃帽的輕紗垂下,云城淡淡笑了笑,“從四月旱災(zāi)至今,已一月有余,我聽說長公主已派人來送糧了,怎么,沒到嗎?” “呔!”老頭哈哈笑了一聲,滿臉不可置信,“上面送來的糧都?jí)涸诳たh的官員手里了,他們一個(gè)個(gè)惜命得緊,還能想著給我們?” 下一瞬他臉上卻又顯出幾分快意,“不過百姓們豈能作罷,前幾日□□沖進(jìn)了郡守府,將那狗官給砍了。只是沒找見糧......” “行了行了?!闭f到一半,老頭戛然而止,“去屋里吧,沒事別來煩我。管好自己,少去大街上溜達(dá),丟了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 客房里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一看便知空置許久了。 此番喬裝而來,她原本只打算帶宋清肅和思文二人,偏偏容斯非是個(gè)沒眼力見的,非要跟著。 云城郁卒嘆氣。 這不是來幫忙的,容清這是給她請了位祖宗。 她進(jìn)屋摘了幃帽,自在窗下的一處榻上尋了個(gè)尚算干凈之地坐著??蜅ER街,視野開闊,從此處可見行人一舉一動(dòng),可現(xiàn)下卻沒什么可瞧的了。 只因這天降大旱,逃出城的百姓已有一大半,剩下老弱病殘不便遠(yuǎn)行的只能呆在家中,看著日漸變空的米缸興嘆,躺著等死。 而至于商賈大戶,也擔(dān)憂□□之民前來搶糧,因此更是死守家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云城從前來過一次廣陵,當(dāng)時(shí)只道山青水美,富庶安定,今日再見,卻已然成了一座空城。 富裕的廣陵尚且如此,其余郡城又當(dāng)如何? 街旁種植的榆樹枝干早被郡中人刮下了一層皮,大片的灰褐色觸目驚心。 云城嘆了一口氣,這治災(zāi)一事,果真任重道遠(yuǎn)。 “殿下?!遍T外響起敲門之聲。 “進(jìn)?!?/br> “殿下?!彼吻迕C走進(jìn),眉心輕蹙,“隨行干糧帶得不多,只能先委屈您幾日了?!?/br> 他放下一盤梅花酥,“殿下若覺得不合胃口,屬下便再去尋些吃食來?!?/br> 云城挪到桌邊,拿起糕點(diǎn)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早已變得濕軟,她卻是毫不在意,無所謂地笑了笑,“有糕點(diǎn)吃已是極好了?!?/br> 比這更艱難的時(shí)候也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 想起上一世被軟禁在公主府的日子,她唇角微微一僵。 宋清肅已自取了用具清掃屋子,晌午的日光斜插而進(jìn),照出空氣中飄蕩著的浮塵。 “我曾吩咐過送糧之時(shí)定要親手交到百姓手中,如今看來,這糧食是到了不該在的人手中了?!痹瞥堑暤?,“事情出了差錯(cuò),派出去的人也遲遲未歸,是被人困住了?!?/br> 宋清肅修長的指尖虛虛地握著一塊抹布,獵艷的日光在他臉側(cè)照出淺淡的金色,“殿下是懷疑廣陵的官員?” “不是懷疑,肯定是他們?!彼酝炅俗詈笠粔K糕點(diǎn),順勢躺在了剛清理干凈的榻上,“從上至下,沒一個(gè)干凈的。” “在我的封地上都敢如此囂張,可想而知,在其他郡里又是如何的光景?!?/br> “進(jìn)城之時(shí)屬下見守城兵士似是想對馬車下手?!彼吻迕C頓了頓,道。 “狗急跳墻,他們擔(dān)心把事情鬧大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讓我死在馬車中,事后摘清干系,也怪不得他們頭上?!?/br> “既如此殿下何不率軍進(jìn)城?” “畢竟還有百姓,擅起干戈總會(huì)誤傷無辜?!痹瞥禽p聲道,“先等等,戶部的糧不日也到了,不如一網(wǎng)打盡?!?/br> 連日奔波,她早已是極為疲累了,此刻倚靠在榻上,眼皮微闔,聲音漸低。 “殿下!”思文忽又進(jìn)了來。 云城心中一悸,猛地驚醒過來,“怎么了?” “京城來信?!彼嘉幕瘟嘶问种行藕贿f于她,“八百里加急?!?/br> 她困倦地皺了下眉,展開信紙,是容清寫來的。 33. 禮物 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 洋洋灑灑地寫了一整頁,行云流水,落筆如云煙。 說的是吳克之事。 他道上一世南下時(shí)直接從天目山西側(cè)繞行至廣陵郡,并未路過景州郡。事情塵埃落定返程之時(shí)被路邊一百姓攔截,狀告景州官員上下勾結(jié),貪贓枉法。 后來著人去查,果真是從家中搜出了大量財(cái)物,最后被削官流放至西境邊域之地。 但一個(gè)區(qū)區(qū)四品郡守冒著極大的風(fēng)險(xiǎn)貪污如此多的賦稅錢糧,其中定有蹊蹺。大理寺與刑部嚴(yán)刑審問,又派人去查,奈何并未有絲毫證據(jù),只得作罷,以貪污罪論處。 竟連容清也查不出來么? 眸光落于后一行字上:“殿下此番雷厲風(fēng)行,雖有失穩(wěn)妥,但效果顯著。只是吳克此人必不簡單,愿殿下珍之重之,后續(xù)事情交由微臣處理即可”。 墨色微微一頓,行筆有些許滯澀。 最后幾句一改肆意行書,竟換上了難得一見的小楷:“殿下務(wù)必將唐將軍留在身側(cè),萬不可任性。” “關(guān)押云池之事不必憂心,微臣與杜大人會(huì)盡力將事情壓下。” 云城心中莫名一陣心虛,少頃,她將信紙重又折好放回信函,抬眸卻發(fā)現(xiàn)這三人不知何時(shí)俱都圍到了她身側(cè),神情莫名。 她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