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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極為羞澀了,卻仍是倔強著抬眸看向他,“戚殷,你昨晚與我同榻而眠了?!?/br> 戚殷濃密纖長的眼睫輕顫著,早已沒有了從前調(diào)笑女子時的情態(tài),他手指深陷在被褥之中,手背上繃起了兩道青筋,卻終究沒有抽回手去,任由她握住。 “公主昨晚......”他垂著眸,頓了一下,“拉著在下的衣袖,迫不得已,公主莫要誤會。” “不管是何緣由,你都與我臥在一處了?!痹拼o理取鬧地笑著,得意地宛如一只偷了腥的貓,“戚殷,你要對本公主負(fù)責(zé)?!?/br> 戚殷的眸色一瞬便淡了,他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公主想要在下如何負(fù)責(zé)?” “自然是做我的駙馬?!痹拼ù鸬美硭鶓?yīng)當(dāng)。 皇姐將戚殷納作侍夫是有難言之隱,更何況她現(xiàn)下和容相相處甚好,若日后他二人成了親,那他遲早會被皇姐趕出府的。 云川覺得皇姐一向最是疼她,若是知曉他二人情意相合,必會幫忙的,她十分篤定。 “駙馬?”戚殷低低笑了一聲,眼底浮上諷意,“公主覺得,我這樣的身份,陛下會同意么?” “父皇沒有對我寄予厚望,只求我一生平安歡喜。”她笑著,“父皇說過,日后我的駙馬只要是我真心實意所愛之人便可,無所謂身份地位。” 戚殷豁然抬眸,“大梁帝竟是如此這般......”他低聲喃喃著。 云川并未聽清他這十分古怪的話。 她眼眸透亮如星,認(rèn)真地看著他,“戚殷,從小到大我頭一回如此喜歡一個人,今后的日子,我想日日都同你在一起。” 戚殷沉默半晌,輕笑一聲,“公主,你可了解我么?知道我家住何方,身份為何,從前又做過什么事,是個什么樣的人么?你我不過相識數(shù)月,便要將全部身家性命都交予我么?” 云川詫異地看著他,“我知道那些做什么?我心悅你,同你在一處極為開心,今后的日子也想同你日日廝守,這還不夠么?” 戚殷瞧著她,竟不知該作何答。 他自刀山火海而來,每一步都行于刀尖之上,走得小心謹(jǐn)慎,瞻前顧后,陰謀算計充斥于心,如今一顆千瘡百孔之心置于她面前,竟似是無處遁形。 像是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探出一只觸角,輕輕試探著,想要踏入那灼灼光華之中。 那是他一直渴望著的,卻又求而不得的,一束光。 戚殷垂著眸,長久默然。 云川說著,卻兀自皺了下眉,“只是你現(xiàn)下在皇姐府里,名義上是她的侍夫,京城百姓也都知曉此事,若要你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將我娶了,也確實有些難辦了。” 她輕咬著下唇,眉頭緊皺,但想了許久也不知究竟該如何去做,遂索性一把抱住戚殷的左臂,笑得肆意,“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遲早都是??傆幸惶煳視氤鲛k法的!” 戚殷定定地看著她,半晌,扭轉(zhuǎn)臉,將她從自己身上扯下,站起身平復(fù)著呼吸,“公主該走了。” 日光正盛,耀眼奪目,今日是難得的一個好天氣。 戚殷站在院中,負(fù)手而立。 “你可是曾招惹過皇姐?” “為何如此說?” “皇姐......似是極為厭惡于你,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厭惡? 戚殷看著面前一株開得正盛的海棠,腦中閃過云川臨走之時所說之話,眼眸微深。 本以為云城惱火是因為這侍夫納的不情不愿,經(jīng)云川這么一提醒...... 這位長公主殿下似是從一開始到醉月樓便是沖著將他趕走而去的,甚而......那位名動天下的宰相對他的態(tài)度也是極為微妙。 難道......他們已知曉了他的身份? 不對,如若知曉,他此刻恐早已待在了大梁天牢之中,又怎會只是看守如此簡單。 當(dāng)初為著行事方便住進長公主府,現(xiàn)下看來,這兒倒是不能久待了。 風(fēng)滿盈袖,艷紅色的衣衫在風(fēng)中獵獵。 戚殷指尖攀上面前一株花開正艷的海棠,笑得瀲滟,指尖卻是用力一折——“咔嚓”一聲脆響,花枝直墜而落。 他卻未曾低頭瞧一眼,隨意地蹭了下指尖上沾染的灰塵,面上泛冷。 這云城與容清,倒是有意思的很。 — 京城里艷陽如火,云城這邊卻是風(fēng)雨欲來。 行了五日有余,已至南北方交界——景州郡。從此處約莫再行半日,便可到災(zāi)情最為嚴(yán)重之處,她的封地——廣陵郡。 陰云沉沉地壓在頭頂,風(fēng)聲獵獵。 云城立于馬車邊上,臉上黑云密布。 緊合的城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身材短小之人滿頭大汗地從城中跑出,噗通跪于她身前,抖得如同糠糝,“臣參見長公主殿下,侯爺?!?/br> “景州郡守吳克。”云城冷冷地瞟過地上之人,“你好大的面子啊,讓本宮同皇叔在此處足足等了半個時辰!” 吳克的官帽險些都叫他抖了下來。 他滿臉苦相。這幾日南邊旱災(zāi)嚴(yán)重,災(zāi)民□□,流民四起,離南邊最近的景州便倒了大霉。他吩咐守城衛(wèi)士緊閉城門,所有人一律不得進入。誰承想,今日他這小小的地界竟迎來一尊大佛。 吳克的頭埋得更低,“回殿下。守城士兵不識得您,因此才耽誤了這許多時辰,勞您在這風(fēng)中吹了這么半晌?!?/br> 他咚咚地磕著頭,“臣回去定當(dāng)好好責(zé)罰那些守城將士,定他們失職之過!” 天際的雷聲隱隱傳來,愈來愈近,直將這地面都震得顫了一顫。 狂風(fēng)漸起,將她的發(fā)絲吹散在空中。 “失職之過?!痹瞥抢湫σ宦?,“本宮看這失職的該是你!” “景州與廣陵相距最近,你吩咐人緊閉城門,將逃難而來的災(zāi)民拒之門外,任憑他們餓死在門前而無動于衷!”云城掃過他身后跟著的一眾郡縣屬官,“怎么,不是景州郡的百姓,你們便可高高掛起么?本宮倒想問問你,誰給你的膽子!” 諸官跪倒,一片鴉雀無聲。 世人都道長公主殿下不學(xué)無術(shù),是個草包,如今可見,謠言不可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