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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了,自打他回相府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只是沒人相信罷了。 蘇隱玉正要說些什么,就聽見一聲重重的刻意的咳嗽聲,循聲望去,便見他們?yōu)⒚撍烈獾臄z政王下巴輕抬,半瞇著桃花眼問:“手往哪放?” 蘇隱玉被問的一滯,收手抱拳,“冒犯了。” 虞魚朝他笑著搖搖頭,示意無事,而后朝沈宴跑了過去,還沒站定就被伸過來的纖長指節(jié)敲了敲頭,“去這么久,想餓死你爹?” 又來! 若不是有人看著,虞魚恨不得跳起來和他打一架。雖說她不知自己的爹娘是誰,可就算用腳趾頭想,也決不會是沈宴!可這廝自打上次萬壽宴結(jié)束,就老是以她爹自稱,好像當(dāng)她爹是什么天下第一美事一樣,怎么說也不改。 打不過又說不過,虞魚趁沈宴沒防備,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后立馬跑了。 她發(fā)髻上的紅絲帶隨著動作飄蕩在空中,隱約間還能聽到瓔珞碰撞時發(fā)出的清脆聲響,再看那背影,多少有點竊喜的意思了。 殷紅的唇微微翹起,沈宴負(fù)手跟了上去,目送二人的背影消失后,蘇隱玉也含笑離開了。 照現(xiàn)在的形式看,不出幾日,攝政王應(yīng)該就能夠重歸朝堂了。 - 被沈宴抓到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試圖為親爹證明無果后,虞魚徹底放棄了,愛誰誰吧,反正她不認(rèn)!不過她倒也記著蘇丞相的囑托,笑著湊了上去。 “宴哥哥?!?/br> 沈宴瞥她一眼,先天條件太好,用眼角余光看人時都帶著些波光瀲滟,“有話就說,別笑得這么jian詐,爹爹害怕。” 虞魚氣成了河豚,鼓著雪腮道:“也沒什么事,就是想問你最近怎么一直在府里呆著,不用上朝嗎?” “蘇老頭跟你說什么了吧?!鄙蜓缒笃痤w棗子塞進(jìn)虞魚嘴里,“聽爹爹的,別人的事少管,安心做你的大小姐就成?!?/br> 說完,他還拍了拍虞魚的腦袋,一臉的慈愛,“乖?!?/br> 虞魚:“......”她今年應(yīng)該是十四不是四歲吧? 但甭管怎樣,答應(yīng)了人家的事情就得做到,至少得盡了最大的努力去做。于是虞魚就采用了最簡單的法子,早晨一睜眼就在沈宴身邊晃悠,一會兒鬧一個動靜,力圖煩死他。 終于,在沈宴午時小憩第三次被外面震天響的鑼鼓敲醒時,他終于投降了。 “謝謝你,魚兒。”沈宴捏住眼前小姑娘的臉蛋,咬著牙道,“謝謝你斷絕了本王以后生個女兒的想法?!?/br> jian計得逞的虞魚笑眼彎彎,漂亮的眼眸中滿是得意,“不客氣哦,爹爹~” 沈宴:“......” 怎么就笑不出來呢? - 毋庸置疑,早朝是神圣的,但同時也是痛苦的,天不亮就要起床去上朝,擱誰誰也心煩??山?,大臣們對早朝卻有了一些激情和期待。 攝政王已經(jīng)近十日沒有踏入皇宮,又聽說蘇丞相將此事拜托給了虞魚。王爺對虞魚那小丫頭的喜愛如今是人人皆知,現(xiàn)下已經(jīng)有膽肥的官員偷偷開盤,賭王爺五日內(nèi)會不會來上朝。 許是生活無聊,又許是忘了沈宴的手段,竟真有不少的官員下注,連蘇丞相都忍不住參與其中。 趁著小皇帝還沒來,蘇丞相小聲問:“隱玉,你下注了嗎?” 蘇隱玉好笑的搖搖頭,“沒有,爹,這不合規(guī)矩。” 蘇丞相聞言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他這個親兒子哪都好,就是太過剛正和克制,蘇丞相倒也很欣賞這一點,可隱隱地又害怕這樣非黑即白的性子會給他惹來麻煩。 不過好在還有他這個親爹在,天塌下來也還有他頂著呢。 于是蘇丞相低聲道:“偶爾放縱一下也無妨,你呀,有時候也該跟你弟弟學(xué)學(xué),別活著那么累?!?/br> “爹說的對。”蘇隱玉垂著長睫,欣然接受他的建議,“只是兒子擔(dān)心,若是這事讓王爺知道了...” 蘇丞相縮了縮脖子,嘴上倒很硬氣,“怕、怕什么,反正這事也不是我挑起來的,法不責(zé)眾嘛!” 話音剛落,久居官場的蘇丞相就敏感地察覺到背后似乎不太對勁,像是被什么野獸給盯上了似的,充滿著危險的氣氛。 他心里咯噔一下,吞了下口水后才極其緩慢地扭過頭去,就瞧見他們期盼已久的攝政王看著他,桃花眸里陰沉沉的,說話間更是帶著股咬牙切齒: “好一個法不責(zé)眾!” 蘇丞相:“......” 再見了滄瀾,今日我就要遠(yuǎn)航。 - 聽說自家皇叔終于重返朝堂,沈尉羽心里那叫一個歡喜,上朝的路上都忍不住蹦噠兩下,然而他高興的太早,早朝一結(jié)束,沈尉羽就眼瞅著自家皇叔扭頭走了,別說陪他批改奏折了,連句多余的話都沒說。 沈尉羽頓時蔫了,包子臉也皺了起來,委屈巴巴找娘去了。 “母后。”小皇帝委屈地都要哭了,“姨母也受罰了,魚jiejie也沒事,皇叔他怎么還生氣呀...” 看著他這副無錯的樣子,王太后是又心疼又無奈,嘆了口氣問:“你還不知自己錯在哪里?” 沈尉羽仔細(xì)地想了想,“我不該駁了皇叔的面子?!?/br> 王太后:“......”親生的,不能生氣! “你皇叔性子的確驕橫了些,可他從不做不利于滄瀾的事?!蓖跆竽椭宰拥溃澳闶腔实?,滄瀾大小事宜自是你說了算,你皇叔他懂得輕重,自然也不會因為這個而生氣!” 不是因為這個? 沈尉羽一臉納悶,“那皇叔到底為了什么生氣?” 37. 第三十七章 給爺抱抱行不行 提起沈宴, 滄瀾上下率先想到的便是‘不好惹’這三個字,王太后也亦然。 可他能在攝政王的位置上安穩(wěn)的做著,能夠讓滿朝文武信服, 讓百姓又敬又怕, 就說明他是有真本事,所以斷斷不是因為一些面子上的東西就失了分寸。 王太后問道:“皇兒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br> 沈尉羽點點頭,“皇叔同我說過,太傅也時常說起,意思是王法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