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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珊珊將碗塞到他手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你吃完記得將碗洗了,然后把床單給換了?!?/br> 徐嘉言終于從粥碗里將頭抬起來,淺棕色的瞳孔像無辜的貓瞳,嘴里還有沒嚼完的粥。 程珊珊警惕:“你干嘛?休想賣萌賣慘讓我心軟,我昨天照顧了你一整晚都沒好好睡,讓你換個床單怎么了?” 徐嘉言咽完最后一口小米粥,才開口:“我是想問,有我穿的衣服嗎?” “沒……”有字還沒出口,突然想起來,自己給在國外給她爸訂了一套定制西裝,本來想著生日的時候送的,結(jié)果那時候他爸拐走了她媽倆個人過二人世界去了,她氣得直接沒收了這個禮物,一直都沒送。 轉(zhuǎn)身去隔壁衣帽間最底層壓箱底的位置,艱難地挖出了禮盒。 “喏,只有這個,定制的,可能不合身,你勉強(qiáng)穿一下吧。” 徐嘉言接過的時候,眉頭一挑,原本微瞇的眼睛也睜開了,看著她,沒有接話,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程珊珊對于這種表情特別的敏感,盡管徐嘉言什么也沒說,她自己腦補(bǔ)的就受不了:“喂喂喂,你什么眼神,這是給我爸的?!?/br> 徐嘉言點(diǎn)點(diǎn)頭,收了眼神,嘴邊的小酒窩又露了出來,證明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錯。 不錯的找著機(jī)會就想調(diào)侃她,揚(yáng)揚(yáng)眉:“你要看著我換嗎?” “誰要看你,弱雞身板,有什么可看的?!?/br> 程珊珊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的震天響,徐嘉言暢快的笑聲悶悶的被隱門后。但她依然能聽到胸腔震動的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引起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震耳欲聾。 肯定是被氣的! 早知道就讓他死在外頭算了。 程珊珊在外面將自己睡過的沙發(fā)重新擺好,被子疊起,又將廚房鍋洗了,想著徐嘉言是個豪門貴公子他會洗碗嗎?別到時候?qū)⑺耐胨に榱耍?/br> 她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豪門大千金但是會煮粥洗碗的事實(shí)。 于是又折回去打算將自己房間里的碗收回來一起洗了。 程珊珊完全忘記了她是因?yàn)槭裁磸姆块g走了出來,特別自然的將房間門打開了。 此時徐嘉言穿完了衣服,剛穿了一個褲腿,里頭一條黑色包裹緊密的短褲,半彎著腰,挺翹的臀正對著門口進(jìn)來的程珊珊。 有點(diǎn)刺激! 太踏馬……刺激了! 徐嘉言聽到聲音,機(jī)械地轉(zhuǎn)過了臉。 饒是臉皮厚如徐嘉言,也被這一場景給震的愣住了。 程珊珊臉皮不厚,倆頰不知不覺飄上了紅暈,但她一點(diǎn)也不想承認(rèn),自己看了還覺得挺不錯的?那不顯得自己有點(diǎn)色.色的嗎? 所以故作鎮(zhèn)靜地走過去,將床頭柜上的碗收了,然后又像丟了魂一般,魂游著飄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門還大喇喇的敞著。 徐嘉言:“麻……”煩關(guān)一下門! 算了算了,反正都看完了,這里也就他們倆個,再喊關(guān)門就太矯情了。 回到廚房的程珊珊,臉上已經(jīng)火辣辣的,連忙將碗放到洗碗池里。她不用看鏡子就知道此時她的臉紅的不成樣子,連忙用手作扇給臉降溫。 自己居然看的臉紅了。 完了完了,徐嘉言那狗男人不會看到我臉紅了吧? 也,太丟臉了吧? 第5章 chapter05 窗外大雪稍霽,有溫暖的光照進(jìn)來,雪色染上暖陽的緋色,金裝素裹,處處透著新意。 程珊珊清理完廚房,突然有了出去小酌幾杯的想法。 就像一個儀式,如果完成了,那件藏在心底堅決要忘記的事情就能隨著儀式過去,徹底忘記一樣。 程珊珊拿了幾個罐裝啤酒,又拿了一個小凳子,從廚房側(cè)邊的小樓梯上往上走。 她的這個公寓在買的時候,順帶著將頂層的屋頂花園也給買了,上面種了一些蓬勃的綠植,一到春天,這些綠植就像雨后的春筍,一點(diǎn)點(diǎn)的露出他們的新芽。 然而現(xiàn)在是冬季,花盆里光禿禿的,被昨夜下了一晚的雪覆蓋住。 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程珊珊穿著露肩小裙子,打開天臺的門,盡管外面陽光正好,一股冷風(fēng)還是無情地直掃面門,她還未將腳邁出去,就被凍得一哆嗦。 但她也不想就這樣下去拿衣服,索性就將小凳子放在了門口,正面接受冷風(fēng),后背接受暖氣的熱潮。 十分酸爽。 程珊珊吸吸鼻子,只坐了一會,就有點(diǎn)受不住了,心里煎熬著要不要下去拿個外套上來。 懶癌戰(zhàn)勝不了生理寒冷,程珊珊站起身打算下樓,一轉(zhuǎn)身徐嘉言已經(jīng)站在了樓梯口望著他,替她拿了一件她昨晚穿過的臃腫黑羽狨上來。 徐嘉言比較高,原本給爸爸定做的高級定制的全手工西裝穿在徐嘉言身上有點(diǎn)小,上衣還好,褲子整整短了一截,本來長度適中的西裝褲被他穿著像是七分褲,露出一小截小腿和腳踝。 徐嘉言的眼睛狹長,眼尾處微微上翹,眼窩深陷,眼睫長而卷翹,睜開眼的時候,眼窩處到長睫間一道陰影自帶眼線,看人的時候眉角飛揚(yáng),嘴唇輕啟,自帶深情。 不笑的時候他的皮相深情妖冶,攝魂奪魄,笑起來,頰邊一顆甜酒窩,柔和了五官,情意綿綿。 一套正經(jīng)無比的西裝穿在他身上,莫名多了些勾人的味道。 程珊珊接過外套,利落地披上,遞過去一瓶啤酒,問:“喝不?” 又想起他才退燒不適合喝酒,就又掃興地收了回去。 “不能喝,你也陪我喝一會吧!”說完又怕他拒絕,接著道:“該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程珊珊只拿了一個凳子,徐嘉言也不挑剔,直接盤著腿席地而坐,無聲的表示自己會在這里陪她喝酒。 起初程珊珊只是眼睛望著門外,一口一口的喝,徐嘉言就坐在地上看著她,倆人面對面坐著,相顧無言。 隨著程珊珊開到第三瓶的時候,她眼梢漸漸染上了醉意的紅暈,眼角紅紅。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喝醉了,她慢慢就有了傾訴的欲望。 所以當(dāng)徐嘉言在長久的沉默里問她:“你很愛他嗎?” 她反應(yīng)慢三拍的想,愛大概還是有一點(diǎn)的吧。 其實(shí)更多的是遺憾。 但對方如今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僅有的清明又讓她將自己的尊嚴(yán)包裹起來,色厲內(nèi)荏道:“干什么?我也失戀了啊,就許你在婚禮現(xiàn)場醉倒在路邊不省人事,就不許我醉酒當(dāng)歌?。恳皇菫榱苏疹櫮?,我至于現(xiàn)在才喝嗎?” 徐嘉言笑著賠罪,程珊珊趁機(jī)順桿往上爬:“這是儀式感,你懂不懂?” 她又給自己開了一瓶酒,倆頰早就飛上了倆坨緋色的紅暈,小粉唇生氣的嘟起。 徐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