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一臉不屑：“你那張破嘴是沒說什么，直接啃上來了?！?/br>
“??？哦。”洛葉想起李小姐要退單，自己拉著程默充當男朋友那次，“那是個意外，也是話趕話逼的。”

程默白他一眼：“客戶要是要求你跟我上＿床你也上?。俊?/br>
“那肯定不會，這點原則我還是有的。”

“哼，我之前對你態(tài)度不咋地，你還不是摟摟抱抱的借機占我便宜，鬼知道你對多少人做過這種事?！?/br>
洛葉尷尬地撓撓頭：“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抖M一樣。”

“不是嗎?！?/br>
“天地良心，我只對你這樣做＿過，就覺得你像只小貓似的，不炸毛的時候很乖。”

程默不是戀愛腦，他曾理性分析過，如果說洛葉有所圖，自己一個在校學生，一沒錢二沒權，還惹了一身麻煩，跟自己在一起，對他這種生意人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說是包養(yǎng)就更奇怪了，哪有人花錢請個不把自己當金主還脾氣極差的人啊。

綜上兩點，他可以確定，洛葉是喜歡自己的，否則也不至于低三下四地看秦家臉色。

嗡嗡嗡，床頭柜上調了靜音的手機在震動，洛葉爬起來去接電話：“喂您好？”

“洛老板，酒醒了嗎？”

電話那邊是女人的聲音，而且聽上去很熟悉。洛葉下意識拉住程默的手，不讓他下床回避：“醒了，請問您是？”

“這么快就認不出我了，我是夏亦可呀?！?/br>
“原來是夏小姐，抱歉啊，沒聽出來?！?/br>
“看來昨天秦昭真沒少灌你，你放心，我讓奶奶跟秦爺爺告狀去?！?/br>
洛葉禮貌地笑了笑：“那就多謝了，不知夏小姐找我有何貴干？”

“是這樣的，下月我們有個七夕的情人節(jié)企劃，想采訪各行業(yè)年輕有為的企業(yè)家，夏老板最近有空嗎？”

那邊電話說完，程默無聲笑了，用口型重復一遍夏亦可的形容——“年輕有為的企業(yè)家”，洛葉佯裝生氣，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把，繼續(xù)跟夏亦可通話：“夏小姐太抬舉我了，我這小公司規(guī)模也不大，恐怕不夠吸引讀者?！?/br>
夏亦可自信滿滿：“這都不是問題，只要梗概出來，后期文案一潤色，保準可讀性強?！?/br>
生活在網(wǎng)絡時代，誰不清楚無良媒體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到時候被競爭對手盯上，再買水軍無腦黑，他這小本生意就玩陷了。洛葉將信將疑：“太夸張會不會讓人說虛假宣傳??？”

“不會，我一開始不是說了，我們做的是情人節(jié)企劃，說白了就是報道企業(yè)家們怎樣過七夕，你需要做的就是拼命撒狗糧。”

“這你擅長?！?/br>
程默才給出評價，電話那頭的夏亦可就分析出不對勁來了：“程默在邊上？”

程默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洛葉直接開放揚聲器：“嗯，我們在一塊兒呢?！?/br>
“啊，這樣啊，打擾到你們了，抱歉?！?/br>
“沒事兒?！?/br>
“那個，雖然很不應該，但我還是冒昧問一句，你們倆是情侶對吧?！?/br>
程默朝洛葉搖頭，示意他不要給自己找麻煩，可洛葉假裝沒看見：“是的，是秦朗告訴你的？”

夏亦可絲毫沒有意外：“媒體人的直覺?！?/br>
洛葉道：“夏小姐既然知道了，也應該知道現(xiàn)在的大環(huán)境不適合寫我們這種題材的文案，還是另找其他人吧。”

“現(xiàn)在做自媒體的太多了，如果只是中規(guī)中矩，弄一堆萬金油文章，我們遲早得關門?！?/br>
程默：“你想用洛葉做文章？對不起，我們不能配合?！?/br>
夏亦可急切解釋：“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標題黨，也不會惡意炒作，只是多角度呈現(xiàn)當代年輕人的戀愛觀，而且支持LGBT的人士不在少數(shù)?！?/br>
洛葉委婉拒絕：“可能不太方便，橙子還沒畢業(yè)，要是傳到學校里會很麻煩。”

夏亦可打包票：“可以用化名的，照片什么的只留背影或者剪影，不會泄露個人隱私?！?/br>
程默：“既然這些都可以后期處理，你自己編個故事不就行了?！?/br>
“畢竟隔行如隔山，我做的是情感生活類媒體，不太了解婚禮策劃。另外，我們的公眾號出過很多10W＋的爆款，只要你愿意接受采訪，我可以在次條上給你公司打廣告，免費的！”

免費推廣聽上去很誘人，程默看出洛葉有些動搖，主動替他做了決定：“把你的采訪提綱發(fā)我郵箱，我們看看再決定要不要合作。”

夏亦可：“因為我對洛老板的了解還局限于宴會上的閑聊，具體報道內(nèi)容需要當面溝通，如果可以的話?！?/br>
程默：“什么時候？”

夏亦可：“隨時，我去你們那里也行?！?/br>
“還是我去找你吧?！甭迦~留了個心眼，夏亦可跟秦家人的關系怎么也比自己近，萬一這是個圈套，豈不成了引狼入室。

“也行，我把定位發(fā)給你，從你家過來大概半個小時?！?/br>
掛斷電話，洛葉還在猶豫：“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我剛才查了一下她們那個公眾號，近十天頭條量平均在七、八萬，二條廣告的價格一般在15萬到20萬之間，一篇采訪換個廣告位劃得來。”

“那……”

“我跟你一起去。”

“秦老爺子等著你的檢查呢，還沒發(fā)給他吧？”

“沒呢?！弊蛱煺垓v一晚，哪有工夫寫。

“先忙這個要緊?！?/br>
“……我怕他們對付你?！?/br>
“不至于，夏亦可發(fā)的定位是個咖啡廳?！?/br>
確實，對程默來說，優(yōu)先級最高的就是向秦爺爺解釋打他孫子的來龍去脈，可想到洛葉單槍匹馬赴約，他不免擔心：“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把手伸出來，像我這樣?！甭迦~的右手擺出個“L”型，程默很聰明，把左手合上來，共同拼成個心形。

洛葉用手機拍下張照片，稍微調調顏色用作微信頭像?？此麚Q，程默想都沒想，直接盜了他那張圖，換上一模一樣的。

愛就是愛了，別人看不慣是別人的事，去他＿媽＿的流言蜚語！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其實投不投廣告，對洛葉來說沒那么重要，他知道公司規(guī)模小，很多工作還沒不夠專業(yè)，真要打出知名度去，沒準會事與愿違，他之所以接受夏亦可的邀請，全是為了程默。

他們的談話主要圍繞兩個主題，其一，商討采訪的具體流程和展現(xiàn)形式；其二，秦爺爺對程默的事抱有什么態(tài)度。對于工作上的安排，夏亦可有問必答，至于私事她回答得就模棱兩可了，似乎視洛葉配合的程度來定。

談完正事，夏亦可打算請洛葉吃頓午餐，洛葉不想浪費口舌，找個借口提前溜了。在去停車場的路上，有個熟悉的影子從他車后閃過，洛葉定睛一看，居然是程默！

“橙子！”

沒人搭理他，程默徑自離開了。

難道是不放心自己和漂亮女孩獨處，過來監(jiān)督的？

洛葉顧不上開車，趕忙追過去，可那孩子就像幽靈似的，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