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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右手緊緊撐在額頭。后又想起什么,“哥…”眼神迷迷糊糊的,手在兩旁摸索。“閣下兄長在你身側(cè)?!?/br>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江炎晃了晃頭,讓自己眼神變得清明,看清眼前的人,兩位男子坐在椅子上正看著自己。想起方才那位穿黑袍男子說的話,趕緊看向一邊,兄長正躺在身邊,江炎剛想松一口氣,又想起那時沒了呼吸的兄長,淚珠順著臉龐滑落,俯下身,靠在兄長胸前,低泣。那位墨袍男子一雙桃花眼亮晶晶地問旁邊的人,“蓮,那位…”眼神看向緊閉雙眼的人,“還有得救吧?”那個被稱為蓮的人,皺了一下眉,“難。不過…還是有法子的。”說著,他便站了起來走到床邊,拍了拍江炎的肩膀,“這位小兄弟,你還是給在下讓一下位置,好讓在下為你兄長醫(yī)治?!?/br>啊醫(yī)治?江炎立馬伸手探了一下兄長的鼻息,雖不強,但還是有的,江炎這才松了一口氣,下床就給蓮跪下了,抱拳,“多謝兩位恩公抬手相助。”蓮捂著嘴輕笑,“別謝我,要謝,就謝我后面那位仁兄,是他路過樹林看見你們昏倒在地,才把你們撿回來,讓在下醫(yī)治的?!?/br>江炎聞言也對著那位黑袍男子道謝。“行了,起來吧。阿夜,你與他去外面侯著?!鄙從闷鹚幇旁谧郎?,拿出一根根銀針,看見江炎還跪在地上就讓他先出去。江炎和那個墨袍男子一齊出去。這雨綿延而細長,沒有停止的意思,雨水順著屋檐流到地上。墨袍男子伸手去接了幾滴雨水在手心玩弄著。江炎看著黑衣男子好一會兒,欲言又止的樣子,臉上也帶著些許警惕。這不怪他,畢竟眼前這兩人恕不相識,而這江湖本就險惡。墨袍男子好似聽見他的心聲,開口,“若我想加害與你們二人不必等到現(xiàn)在。”被戳破心思,江炎覺著有點羞愧,隨即雙手抱拳,“恩公今日大恩,我江炎沒齒難忘。如若恩公看得起,我兄弟二人愿追隨恩公?!?/br>墨袍男子甩了甩手,卻見他手掌的雨水盡數(shù)揮灑出去,當手覆在江炎的拳頭上時,江炎驚奇的發(fā)現(xiàn),手已干透。墨袍男子抬了抬江炎抱拳的雙手,說道:“追隨二字不可隨意出口,在下千夜離,你兄弟二人為何會來到此處切身中劇毒?”此時的江炎還不知曉千夜離三個字代表的是整個武林乃至整個滄海國。他只知他們兄弟二人遭滅滿門,飄蕩江湖這幾年,從未有人伸出援手。父親當年那些所謂的摯友全部將他們二人置之門外,前些日子逃開一些江湖人士的追殺來到此處,卻不想兄長身中劇毒,兄長若有三長兩短,他也必定不會獨活,原以為他們兄弟二人今日要魂歸青天,卻遇到了恩人。江炎早已看破人情冷暖的心再次回暖了起來,不論此人是誰,都將追隨到底。與千夜離訴說了來龍去脈后,江炎作勢就要跪下,卻感覺有一股力量在托著自己的膝蓋,抬頭疑惑的看向恩公。千夜離用內(nèi)力將江炎的整個身子扳直,“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兄長中的毒,尚且不知可解不可解。若你兄弟二人無處可去,可隨我回天下第一莊?!?/br>江炎正要說什么,就聽聞里面那位紫衣公子的聲音?!鞍⒁?,你進來一下?!?/br>千夜離推門進去,江炎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心一直懸著,門再次被關(guān)上,江炎蹲在門前,看著那些雨水從高處流向低處。果然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嗎?江炎想起了那些受盡冷眼的日子,拳頭輕輕握起,我江炎總有一日會將那些欺我辱我的人狠狠踩在腳下。千夜離出來時,看見江炎蹲在地上握緊拳頭,他后頸微微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肌膚上面隱約能看見一點傷痕,看起來很舊了,而且這兩兄弟一點內(nèi)力都沒有,是如何在這弱rou強食的江湖中安穩(wěn)生存至今,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由得對于這兩人的遭遇有了一些同情。“既然毒已解便無大礙,只是…”里面的聲音傳來,江炎猛地站起來推開門,“只是什么?”上官蓮輕笑了一下,拍了拍江炎的肩膀,“別緊張,只是要徹底清除這毒,還請兩位到天下第一莊小住,這里不方便我為你兄長醫(yī)治?!?/br>江炎聞言徹底松了一口氣,眼睛看向床上的兄長,邁步過去,“哥,你覺得怎么樣了?”江華虛弱地聲音響起,“無礙?!?/br>不管是處于何種理由,江炎帶著兄長追隨千夜離回了天下第一莊,從此開啟了一番新的篇章,讓江氏兄弟二人在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以殘忍血腥聞名。②初識冷面修羅一片寬闊林地,滿地黑衣人的尸體,血液沾染了整片土地。江炎一手捂著受傷流血的腹部,一手拿著劍,他看了一眼旁邊半跪著用劍撐地滿頭大汗的兄長,“哥…”江華一身藍衣被鮮血浸染,臉上也帶著絲絲血跡,為那張容顏平添了一份嗜血的殺戮感,搖頭,“無礙?!?/br>江炎上前扶起兄長,對著前面樹枝上站著的兩人抱拳,“多謝阿夜再次相助?!?/br>千夜離仍舊一身黑袍,左手拿鞘,右手執(zhí)劍,劍尖朝下,還在滴血,一雙桃花眼平淡無波,朝著他們兄弟倆點了點頭,“江湖險惡,自當多加小心才是?!?/br>江華則是看到千夜離身邊的人,與恩公的一身墨袍不同,那人的黑衣十分簡單,沒有任何一點花紋,視線向上移,那人一頭黑絲隨意散落在胸前,五官分開看很普通,但是結(jié)合成一張臉就莫名覺著好看。眼神只是隨意掃了他們一眼便移向別處,好似誰都無法入他的眼一般清高。只是這人周身的氣息卻是十分陰鷙,有一種無法靠近的感覺。“阿夜怎么會在此?”江炎靠著樹枝,任由兄長給自己受傷的腹部包扎,看著埋在胸前的腦袋,眼里閃過溫柔。千夜離看了他們幾眼,確定他們無事后,將劍入鞘,開口,“路過。年末記得回莊內(nèi)。”說完,千夜離帶著那個黑衣男子走了。江華給江炎包扎完的時候,用力戳了一下他的傷口,只聽江炎吸氣的聲音,轉(zhuǎn)身,“知道痛了?看你下次還逞英雄?!?/br>江炎哎呦哎呦的亂叫,很不滿兄長這般對待,“我覺得我這里也破了一個洞,難以修復了?!?/br>聽見弟弟還有哪里受傷了,江華著急的轉(zhuǎn)身,拉著弟弟上看下看的,“哪里?還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