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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順路嗎?再說了,是我要耽誤你時間的嗎?你趕時間直接走就是了,我讓你停下來的?沈言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腦回路,很想懟兩句,可又不敢,只能憋屈的上了車,還要違心的跟蘇云哲道謝。蘇云哲發(fā)動車子開了出去,并沒有要開口意思。沈言自然也不打算自討沒趣,畢竟他也擔心自己多說兩句話,蘇云哲會誤會他是在試圖勾引。正好微信進來了好幾條信息,都是段揚發(fā)過來的,跟他確認明天的情況,以及發(fā)了一些沈言的照片和個人資料,讓沈言明天照著照片跟資料扮演。沈言裝出很驚訝的樣子回了條:?。磕憷掀攀悄腥税。款^發(fā)這么短我要怎么扮?要不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我肯定扮不好。段揚:沒關系的,你們真的很像,身高也差不多,所以你不用擔心會被看出來。至于頭發(fā),我會讓人準備好假發(fā),絕對不會讓你真剪頭發(fā)的。沈言:那好吧,不過我先聲明,真穿幫了,你也別怪我。段揚:好。隨后段揚又發(fā)了好幾條語音過來,都是在跟沈言交代明天的注意事項。沈言隨便聽了聽,然后挑了幾條回了一下,并沒有留意到車在路邊停下了。蘇云哲姿態(tài)閑散的靠坐著,目光似有若無在落在沈言打字的手上。瑩潤如玉的指尖在手機上飛舞跳動,動作快而不亂,似是在彈一曲動人的鋼琴曲。蘇云哲眸子微微沉了沉,然后開口:“下車!”聲音淺淺淡淡。第7章“嗯?到了?”沈言有些意外,抬頭卻發(fā)現(xiàn)車停在一個他根本不認識的地方,他不解的看了看蘇云哲,“這……好像不是我家附近啊?!?/br>蘇云哲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他,“說了不順路,想什么呢?下車,我趕時間?!?/br>“……”艸!沈言差點沒忍住爆了句粗口,最終還是強忍著咽了回去,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謝謝蘇總!”說完下車,啪的一下給門摔上。里邊蘇云哲卻心情不錯的樣子,嘴角的弧度上揚了幾分,一腳油門加速走了。沈言一肚子不爽也沒地方發(fā)泄,只能一邊拿手機查回家的路線,一邊在心里問候蘇云哲。什么人?。磕闼麐屆髦啦豁樎愤€假惺惺載我這一程干嘛?顯擺你有車我沒有嗎?真是浪費感情!此時導航已經(jīng)給他規(guī)劃好了路線:步行十米至清水灣地鐵站,乘坐地鐵三號線……十米?沈言錯愕,抬頭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地鐵站就在他身后……所以……他好像誤會金主爸爸了,人家不是為了跟他顯擺豪車的。可是一開始就直說是帶他來地鐵站不就行了嗎?非讓人誤會有意思嗎?另一邊的段揚跟沈言確定了明天的見面時間地點后,把手機丟在一旁,神色終于放松了下來。“沈小姐答應了就好。老爺子眼神不好,看不出破綻的。”余林拿了瓶水遞給段揚,問:“剛才她是跟蘇云哲在一起?”語氣頗有些八卦的意思。段揚一早跟老爺子通話后,就在cao心明天該怎么應付,到現(xiàn)在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此時事情敲定他才放心,接過水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瓶,點了點頭:“好像是?!?/br>余林笑道:“這下你該相信他們確實是那種關系了吧?有人昨天晚上看到蘇云哲帶著喝醉的沈小姐離開,今天這個時間他們兩個還在一起,昨晚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可想而知。”段揚沒說話。余林說的沒錯,宴會結束后,兩個人一起離開,第二天早上還在一起,閉著眼睛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實段揚在給沈言打電話之前,依然對沈言的身份是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的。他找沈言幫忙,主要是為了應付老爺子,不過他也正好也想借這件事情去試探一下對方。沈言心腸很軟,老爺子又對沈言很好,所以沈言一直很關心老爺子,知道老爺子突發(fā)心臟病,一定會不自覺地流露出關切擔心的情緒。然而,這個叫沈顏在聽到老爺子住院之后,根本沒反應,反倒是在聽到他說給報酬后,答應的賊啦爽快,勢利的坦坦蕩蕩明明白白。真正的沈言不會這樣。所以,他想這次大概真是自己多心了,這個沈顏似乎真的不是沈言。此時,沈言換乘了好幾條線終于回到自己出租屋里,又熱又累,自然不知道在他毫不知情時,段揚自己已經(jīng)先排除了他的嫌疑。老舊的空調制冷效果奇差無比,沈言洗了個澡出來,不足十平米的客廳里依然熱的跟蒸籠一樣。頭發(fā)濕漉漉的粘在脖子上,剛洗完澡身上很快又出了一身汗,他被熱的有些煩躁,可終究也沒別的辦法,只能一遍一遍的用冷水洗臉,過了半個多小時,才終于平靜了下來,然后肚子又開始抗議了。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算起來他已經(jīng)兩頓飯沒吃了,確實也該餓了。他丟下手機去廚房準備煮泡面,可看到那熟悉的包裝后,瞬間沒了食欲。自他從段揚的別墅逃出來后,吃的為數(shù)不多的幾頓飯全是泡面,他感覺再這樣吃下去,流出來的汗都是泡面味兒的。沒辦法,誰叫他根本不會做飯呢?沈氏集團的小少爺,出生之后就過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生活,哪里進過廚房?煮泡面的技能還是上大學時跟室友學的,大概算得上是他最拿得出手的廚藝了。他也沒那么多錢天天點外賣……不過,今天似乎可以犒勞一下自己,畢竟明天就有收入到賬了。這樣想著,沈言把泡面丟了回去,出去拿起手機愉快的點了份外賣。等待的過程中,他重新翻了翻段揚發(fā)來的信息,確保自己明天別露出馬腳,視線卻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原主的照片上。沈言覺得挺神奇,他們明明長得一樣,但一看就是兩個人。沈言的右眼外側的眼角有一顆不太明顯的痣,他扮成女裝時,會用粉遮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顆痣的關系,以前他的朋友總說他笑起來跟個狐媚惑主的狐貍精一樣,特別勾人。原主笑起來卻極其青澀靦腆,甚至,還隱隱透著股自卑感。分明長了一雙極好看的眼睛,眼神卻總是不自覺地閃躲,不敢與人對視。段揚發(fā)過來的幾張照片無一例外都是這樣,鏡頭下的他似乎格外拘謹,不止是眼神飄渺,姿勢也顯得很僵硬。沈言當初看書時,挺討厭他的,總覺得太沒用,不管被人怎么欺負陷害,都只會忍氣吞聲,活像生來就是為了受氣的。此時看著照片里那個干干凈凈溫溫軟軟的人,他卻又不覺得討厭了,他想也許是自己以前的想法太主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