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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瞥了眼帝俊,看著張炆,笑得溫柔:“憐惜你族,那么其他族呢?須知不患寡而患不均。人族,你們且已算幸運有加,有這么一個……”手隨意一指帝俊,聲音冰冷無比:“有這么一個欲與天斗的妖皇,雖其狼子野心,但終究讓你們減少些災(zāi)難。這就已經(jīng)夠了?!?/br>日后想起此事,鴻鈞忍不住轉(zhuǎn)身暴打一頓帝俊,竟然連他都敢算計,讓他誤以為只不過是想謀劃些功德。“這是雄心,請不要污蔑!”帝俊抱拳看著幾息之間就態(tài)度刷刷變的鴻鈞,暗自揣摩著:暫時封印的威力有這么大?瞧瞧,這畫風(fēng)轉(zhuǎn)變的!鴻鈞嗤笑:“是熊貓之心吧,畢竟,三足金烏的數(shù)量比國寶還少一些?!?/br>“哼!”帝俊怨氣陡生:“知道我們珍惜物種,特么還殘害幼族,難怪如今日月無光!”當(dāng)年若是那兩老禿驢不暗生詭計,若不是那圣人以不沾因果之由拒絕他的懇求,他何止于最后連孩子的魂魄都收集不全。對哦,收全了也沒用。那個時候還沒有輪回呢。只不過是九道劃過天際的金芒,落地的灰燼。看見帝俊眸子泛著猩紅,鴻鈞下意識的揉揉肚腹,一句“父債子償”終究沒道出來。他雖然暫時封閉了前塵舊事,但看著周身都升起煙霧,快七竅冒煙的帝俊,想想逞幾句口舌之快也沒啥意思。畢竟,對方死弟弟死老婆死兒子死下屬最后連自己都死了,半分好處都沒撈著,哦,還沒了伴生法寶,也不像巫族起碼還有個平心娘娘,有個地府。嘖嘖,好想點個蠟燭是怎么回事?后人語言表達(dá)能力能豐富的,鴻鈞心中嘆著。“…………”腦袋僵硬的轉(zhuǎn)了一圈,張炆只覺得有萬匹草泥馬撒歡的在狂奔。excuseme!傳說中的金大腿救世主貌似是對家啊!心好累,傳說中羽化成玉皇大帝的叔叔啊求發(fā)動“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技能,帶我上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張炆竭力把脫韁的思緒拉了回來,目光深切的望著屋內(nèi)的兩個金大腿。鴻鈞再次淡然無比的拒絕,轉(zhuǎn)身飄然離開。帝俊也未多言一句,帶著還在冒煙的衣服,施施然出了房門,站在剛建立起來的電網(wǎng)城墻上,遙望著東方,不語。靜靜的讓自己吹了吹冷風(fēng),帝俊俯視著城內(nèi)眾人日漸蒼白起來的病態(tài)面色,眼眸冰冷無光。活著就不錯了,總沒得讓他化身為日,有盤古那般自我犧牲與奉獻(xiàn)的精神。帝俊這般想著,繼續(xù)有條不紊的貫徹自己打喪失擴充版圖圈養(yǎng)儲備糧的方針,無視張炆等人左右的跪地懇求。帝俊無視,身為被封印了圣人之力又恢復(fù)魔神之性的鴻鈞更是不悲不喜,面無表情的望向逐漸蒼白無力的人族。漸漸的除卻化身喪尸或不幸殞命的人族,其余剩下的人族都朝T城靠攏。就算集全球科學(xué)家的智慧能創(chuàng)造出人造太陽,但終究是假的。沒有太陽,農(nóng)作物培育出來也缺少必要的維生素,地球氣溫也逐漸下降,整個地球都陷入寒冬中……更讓人活不下去的是饒是扛過寒冬與饑餓,身體也從骨子里泛著病態(tài)。所有人都陷入絕望與恐懼之中。帶著唯一的希冀,張炆手捧著各國政府聯(lián)合署名的國書,幾乎在帝俊面前跪成了化石。帝俊依舊不為所動。漸漸的來找帝俊的人越多,乃至同族的妖,甚至不喜陽光的血族亦紛紛來訪,先禮后兵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等等,使出了萬般手段。期間作為佛門修道者被迫“負(fù)荊請罪”一而再再而三無果后,忍不住出口道:“昔年十日同出,后羿射日亦是順天而為,要知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你身……”“我兒既有罪,自當(dāng)以死謝天下?朕教子不善,亦是一死謝天下!”帝俊嘴角勾起溫和的一笑,“對嗎?”在場眾人:“……”帝俊卻未管所有在場之族的神色,為自己解答著:“是啊。其實我兒之死,我就算死一百次也洗刷不了罪責(zé)。束縛著孩子天性,沒趁著他們還活著,就帶他們?nèi)ズ榛目纯?,讓他們乖乖的呆在扶桑樹上,日?fù)一日的鼓噪極了;怪我這個當(dāng)父皇的野心勃勃,給他們樹敵太多太多太多,多到連他們十日同出是罪,就連如今不發(fā)揮光和熱,也是罪?!?/br>說完,帝俊又是一笑,聲音透著一絲嗤笑:“又是帶來災(zāi)難,死傷無數(shù),眾生怨恨啊?!?/br>此言一出,屋內(nèi)陷入詭異的靜謐,摸著良心說隨著數(shù)日,數(shù)年的暗無日光,隨著明知最大的三族金烏在此卻放任無所作為,的確從懺悔期盼,求憐憫到心生怨恨。隱匿身形在角落里的鴻鈞,手拍拍肚腹,輕輕的嘆了一聲:“癡兒?!?/br>他雖然還未恢復(fù)從前的記憶,但結(jié)合留下來的只言片語,也能隱隱的推測一二。怕是三足金烏一族心含怨恨,墜入魔道,被羅睺利用,讓人族的量劫雪上加霜。當(dāng)然……鴻鈞眼前拂過末日箴言中“周而復(fù)始”四個字,眉頭緊緊一簇,像是想通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意來,輕笑著:“終究是道高一丈。”不過,天道算計他來充當(dāng)“三足金烏”的知心人,還不如干脆的讓他在與羅睺再打個三百年來的簡單。陡然出現(xiàn)一聲笑語,眾人皆神色微妙的尋找聲源地,但無論如何尋覓,就算施展了神通,也遍尋不得,不由的后背騰起一股冷汗。帝俊睥睨了一眼人群,定定的看著鴻鈞所在之地,又頹然的望望天空,眼眸一閉,開口似自言自語著:“朕終究自私自利,還狼子野心,這場功德,這場救人的功德,我要。”他要他的孩子們安息,能夠忘記前塵往事,就算做人也罷,開開心心的活著。他要顧忌到還在洪荒的弟弟,若此間氣運與洪荒相連,誰知日后會如何。如今沒有孩子,弟弟便是唯一的牽掛。他要為皇。為皇者,除卻權(quán)謀術(shù)法,當(dāng)為民計。“嗯?”鴻鈞聞言面色帶著絲肅穆,眼眸略過一絲不解,看向帝俊。帝俊笑而不語。當(dāng)然,他還要報復(fù)。鴻鈞頓時眼皮一跳,而且下腹一痛,許久不曾鬧的熊孩子又開始蹦蹦噠噠,而且身邊嘈嘈雜雜的讓他心煩。面對嘩然的眾人,帝俊連眼皮也沒抬一下,“你們集合人,朕要擺周天星斗大陣,喚醒陣眼太陽星與太陰星?!?/br>“你先前不是……”自詡與帝俊打過多次交道,張炆雖欣喜萬分,卻忍不住出聲想要質(zhì)疑。帝俊面無表情:“順應(yīng)天道罷了,不然當(dāng)真再背負(fù)一場罪孽?我們鳥少,可當(dāng)不起怨?!?/br>“多謝妖皇。正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