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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可他還是來了,還是不顧一切自投羅網。謝孤棠的意思很明了,他既然能給杏花侯捏造罪名,那么也能輕易毀滅罪證將黑得洗成白的,條件就是王良琊得來宮中以表誠意,親自見見太子。自從杏花候去往江南后,京城的宅子便也廢了,王良琊這次回來本也沒打算再去那里,心無歸處,何處又是家呢?“我何時才能喚你一聲愛卿呢?“墨云濃重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他,謝孤棠的聲音冰冷又挑釁,王良琊耳根一熱,立時聽出了他的野心。“快了,殿下想要的一切都會如期而至?!巴趿肩鸱笱苤?,思緒飄到九重宮闕內,江湖事,朝廷事,樁樁件件,關他何事?若非為了這眼前之人,怎么能步步深陷至此?作者有話要說:☆、密謀夜幕漸深,明燈微啟,王良琊負手在樓榭間漫步,他半生倥傯,顛沛流離,本想遠離這宮闕紛擾,可終究還是被七皇子的一張大網黏住不得脫身,暗處響起急匆匆地碎步,一名太監(jiān)迎上來道:“太子有請貴客東宮相見?!?/br>那小太監(jiān)朝身后的黑影遞了個眼色,須臾之間賣笑道:“跟我來吧!”說著提燈在前方引路,王良琊一腳踏進黑暗中,身后涼風習習,寒透心底,前路漫漫,他認得路,他認得黃泉路上空無一人,唯有孤魂繞。他和太子沒什么交情,所有的交情都建立于七皇子顧棠身上,當今太子顧琛個性溫和,為人仁孝,可惜皇帝對他的感情遠遠不及對七皇子的寵溺。他找他做什么?還沒想清,身后大門就轟然閉合,他是生生被那小太監(jiān)給推進東宮的,鼻尖嗅到一股古怪氣味,王良琊連忙以袖掩鼻,卻見側臥錦榻的太子早已神志不清,滿口胡話。一切不言自明,顯是七皇子做的局,目的也再明顯不過,他痛苦的笑了,笑里有嘲弄有無奈,就是沒有恨意。“罷了,都隨你?!彼驼Z,徑自走向太子。殿內燭火在剎那間熄滅,一切消失于無形,一晃就是一整夜。翌日清晨,晨光微曦,大多數好逸惡勞的貴族還沉浸在大夢之中,東宮外卻已是警衛(wèi)森嚴,為首的領頭人著一襲墨衣,背影欣長,他揚揚手,切開稀薄的晨光,鋒利的眼神掠過眾人,刀戟暗光一反,門被猛地推開。屋子里狼藉一片,他嘴角噙笑,一切與預想如出一轍,再往前就可以看見不堪入目的茍且一幕。白色紗簾在長風中飄動,地上打翻的瓜果漏了一地,歪斜地宮燈內蠟已盡。就在他快要走到錦榻前時,那人的眼神震懾住了他的腳步——衣冠完好的杏花候正笑得春風得意,他左手銜著一枚黑子將下未下,太子也在蹙眉沉思之中。“你來了——”王良琊眼角含笑,美目盼顧生情,仿佛是戲謔也仿佛是挑戰(zhàn),那模樣似在說,“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他差點就要發(fā)怒喝斥,卻還是勉強扯了扯唇角,假笑道:“看來是我多心了,還怕太子出什么意外,沒想到……”太子顧琛溫潤地笑了笑道:“昨日皇弟的酒還是有些烈?。 斑@句話綿里藏針,看來他已經完全知曉了顧棠的動作與險惡用心,目下只是不便當眾翻臉而已。毒是誰解的?他憎惡地瞪了一眼王良琊,屏住激動的心緒道:“皇弟也是憂心這犯人會傷了皇兄才…...”話音未落,他左右掃了一眼侍衛(wèi)道:”將這個犯人給押下去!““慢著!”素來性情溫和的太子攔在王良琊面前道:”七弟既然讓我來處理王家的事,倒也該賣本宮一個面子!”七皇子氣得怒不可揭,好好的算盤全被這棋局毀了,他冷笑道:“既然皇兄要辦這個案子,那就皇兄來吧!不過這個逆賊武功高強,若是傷了皇兄分毫,我該如何向父皇交代?”七皇子自幼習武,武功高強,御林軍近半數以上歸在他麾下,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都城,一切都看他愿意不愿意,太子之名名存實亡。激將法已起了作用,王良琊要和盤托出顧棠最想要的結果——“昨夜太子與我……”,他的眼中有媚態(tài),七皇子上前查看了香爐中的粉末,笑意盈盈,“對了,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br>昨夜太子與疑犯在熏香的作用下行了茍且之事,若將此事公之于眾,不但他王家一門忠烈顏面難保,太子也會被冠上風流狎玩的罪名,這一招一石二鳥,當朝頗忌諱男風,如此一來,王良琊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眾目睽睽之下,王良琊無處可躲,這一柄利劍穿心而過,要真正殺掉他的尊嚴,去去他的威風。“都給我下去!”在顧棠的指示下,所有侍衛(wèi)退出門外,殿內便唯余劍拔弩張的三個人。顧棠言簡意賅地暗示王良琊,暗示其若是敢與太子站在一邊,這丑聞便會不脛而走,弄得滿城風雨,天下皆知!“有傷風化總不該是罪,殿下若想治王某的罪,大可以拿出證據來!”他的據理力爭聽起來如此蒼白,仿佛是眼前懸崖深淵萬丈,腳下砂石滾落,卻還妄想有人拉他一把。“證據?“他笑,誰不知道七皇子囂張跋扈,就算他想治太子的罪也一定能想到好辦法。“皇弟——“向來唯唯諾諾地太子這次倒顯得特別有主意,顧棠望著他這個從小就愚笨懦弱的哥哥笑道:“那皇兄有何高見?”他不怕太子會放王良琊走,畢竟這樁丑事也涉及到太子威嚴。果不其然,太子朗聲喚道:“來人!將這個犯人給我押下去!”誰也不想與杏花侯沾親帶故,曾經名動朝野的王家一門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王良琊夾在兩個想致其于死地的皇子中間笑道:“殿下想治我的罪可以,想將我渲染成十惡不赦之徒亦沒有關系,但是,不要將我的名字和王家扯在一起,在下,根本就不是杏花候府的人!”顧棠定睛看著他道:“你說什么胡話?你這些年的俸祿不都是承的杏花候的恩澤,如今要數典忘祖了嗎?”“殿下可以查,所有的證據都在太子手中,我本非王家人!”他的聲音高到殿外的侍衛(wèi)全部聽見,這下場面無法收拾,顧棠又驚又怒卻拿眼前之人毫無辦法。他望著王良琊與他擦身而過,那回眸的一笑里藏著看不透的詭詐。風波未息,此事遠遠沒有盡頭。若是真的將太子與王良琊的事渲染成一樁緋聞,那王良琊必然會將他自己的身份描成黑的,到時必然無法為他調兵遣將,他本想用這個局來牽制王良琊的一舉一動令其不得不效忠于他,卻不想反被將了一句,個中滋味真是一言難盡。作者有話要說:☆、濃墨宮里的氣氛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