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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劍妖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他,呵呵,居然一個(gè)人干死我三個(gè)兄弟,厲害啊小兔崽子,那狗皇帝若真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倒也是老天開眼了!”

原來跟隨哥哥出去的其余人都被這孩子殺死,那孩子眼角余光瞥向我,森冷清幽,如萬尺深潭,他抬手抹了抹唇邊的血,笑得妖冶莫名。

他說:“把刀還給我!”

接著哥哥拿起那柄長刀向下一嗯,血流如注,那孩子整個(gè)手掌猶如被刀破開。

“你不是要你的刀嗎?我倒要看看你以后如何握緊這柄刀!”

作者有話要說:  含蓄的揭開謎底ing~~~

☆、替身

重重霧氣中,鶴雪的臉模糊悠遠(yuǎn),舒爽地讓人恍如置身蓬萊仙境,鶴雪就是一襲白衣的仙君,施施然說著殘酷的陳年舊事,氣霧熏開了墻壁,璧上懸掛著的白紙上竟繚繞出一幅幅瑰麗圖景,圖上白衣少年英姿勃發(fā),或半握書卷,或斜倚假寐,或揚(yáng)刀立馬,那輪廓五官清麗脫俗,隱隱之間似曾相識。

怎么那么像王良琊?那畫中的人影似步了出來,提壺賞花,對月沽酒,那一抹艷麗的身影不是杏花侯又是誰?可五官相似,氣質(zhì)卻絲毫不同,若說那人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白衣俠客,杏花侯則是“五花馬,千金裘,呼而將出換美酒”,那人似醒還醉,王良琊似醉實(shí)醒。

翩翩少年郎,不識愁滋味。

“聽我接著說——好久好久沒人聽我說這個(gè)人了,這是我一生遇過最奇怪,最有趣,又最佩服的人,不是說他生得多么玉樹臨風(fēng),而是那種氣度,呵呵,饒是平意門徐公子,唐門唐雪天,亦或武當(dāng)七俠,都無人比得上他半分。”

“江湖上道貌岸然的大俠太多,真英雄,我看一個(gè)也沒有!”鶴雪在水汽中氤氳,形若白蛇,看天邊云卷云舒,因活得自在灑脫而更顯真性情。

柔媚若骨也好,壁立千仞也罷,紅塵俗世,五光十色,難道人活著就一定要囿于世俗準(zhǔn)則嗎?

夏小雨漸漸對鶴雪放下了戒備,反而因剎那的水□融而心生好感,他漸漸地走入了鶴雪的故事。

那故事中有南疆邪教九墨曜,更有一名不知名的白衣少年,少年握著刀淺笑,他的刀下從來不錯(cuò)殺一人。

七年前鶴凌誤將白衣少年認(rèn)做七皇子顧棠綁架回來,一時(shí)陰差陽錯(cuò)不但白白斷送幾個(gè)兄弟的性命,亦沒有達(dá)成真正的目的,更因打草驚蛇而錯(cuò)過了再見顧棠的機(jī)會,卻不曾想誤綁回來的那名白衣少年卻著實(shí)不簡單。

食色性也,這是人最初的欲望。

鶴凌將那名白衣少年關(guān)在黑屋子里足足餓上了七天七夜,那屋子四壁無窗,照不到任何陽光,除了沉重的鎖鏈與孤獨(dú)的少年,連一只老鼠都沒有,七日后鶴凌心滿意足地打開牢門,滿心歡喜地以為那少年會跪地求饒哭喊著:“給我一口水喝,給我一口水喝——”

豈知那桀驁不馴地少年非但沒有搖尾乞憐,反而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蹲在墻角,他五官本就秀致貴氣,餓了七天七夜后下巴越發(fā)尖削,臉瘦成巴掌大一點(diǎn)兒小,披頭散發(fā),臭氣熏熏,他睜大深陷地眼眶望著鶴凌,絲毫沒有求饒的意思。

鶴凌起初是怒氣沖天,接著卻又覺得有趣的緊,他將那少年請出來,伺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少年也沒有故作清高的不食那嗟來之物,反而風(fēng)卷殘?jiān)瓢愠酝炅艘蛔厉吟选?/br>
“你到底是不是顧棠?”鶴凌挑眉問道。

“不是!”那孩子抬袖抹干唇邊的一粒米眨著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笑道:“他們都走了,沒人會來救我的,你殺我留我都沒關(guān)系。”

“你小子還真不怕死?”

“怕死又如何?”少年晶亮的眸子追逐著殿內(nèi)微光,蒼白的唇喃喃道:“爹爹、哥哥不知道我在這兒,jiejie救不了我,我生或死又有何關(guān)系?哈哈,倒是江湖中會少掉很大一個(gè)樂子。”

“你與狼邪究竟是何關(guān)系?”鶴凌望著懸在墻壁上的寂滅刀道:“你怎么會有這柄寶刀?”

“偷的!”少年不假思索地拿起一個(gè)又香又大的饅頭,右手上結(jié)得痂猙獰可怖。

“手還疼嗎?”

“鶴宮主可愿一試?”少年吊梢地桃花眼眉目傳情,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讓人感到美麗,鶴凌看到這里心中又生邪念。

月上枝頭,樹影婆娑,清宮冷畫屏,美人隔云端。

鶴凌命令兩名侍女為這少年沐浴更衣,少年青絲披肩并未束起,粉白面容有了生氣,錦衣滑鍛垂在身上如謫仙風(fēng)姿,鶴凌“啪啪啪”又抬手喚上一排衣著輕薄的男子。

鶴凌斂眸,斜枕著頭調(diào)笑道:“還沒有嘗過那種滋味吧?”

少年玩世不恭的笑驟然僵在面上,他輕盈一掠飛至墻壁上奪下寂滅刀道:“我不會從的。”

鶴凌按劍而起,他未曾料到這孩子右手已廢還如此囂張,那輕功身法顯然不是尋常人等。

“你究竟是誰?”長劍破空而出,游龍走蛇般一挑,少年刀光一閃,在月下劃下流星般的弧度,翩若驚鴻,刀之意在于藏,而鋒利的殺氣隱匿在他純白的面容下更顯可怖。

“哼,原來你就是狼邪?”鶴凌恍然大悟。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陰,揚(yáng)名江湖的寂滅刀狼邪竟然如此年輕,可是我沒想到啊,赫赫有名地大英雄竟然是朝廷的走狗!”鶴凌一聲怒叱,手中劍芒暴漲,劍花挽做紛飛雪,漫天漫地地朝白衣人襲去。

白衣人亦不示弱,步步在退卻又以退為進(jìn),仿佛在刀意中融合了玄妙地哲理。

生老死寂滅,灑然一捧灰。

斷金碎玉的刀,削鐵如泥的劍,此時(shí)兵器已分不出高下,唯有劍意與刀氣此消彼長,纏綿對抗,誰也不肯讓步,可誰也沒打算一擊絕殺。

真正比武的俠客,懂得點(diǎn)滴分寸,不會假借比試而故意傷害他人性命。

盡管鶴凌乃邪教之主,手中劍意卻未曾向任何人低頭。

他是嗜劍之人,他是愛刀之人,數(shù)十個(gè)回合的你來我往之后,兩人收勢停手。

狼邪以左手執(zhí)刀用得頗不順暢,鶴凌慚愧地?fù)u了搖頭道:“當(dāng)日若不是你為了掩護(hù)那個(gè)小皇子逃跑,恐怕我都要喪命于你的刀下?!?/br>
“鶴宮主劍法高超,晚輩佩服!”狼邪將摩挲著刀柄,右手隱隱作痛。

“哈哈,江湖中人都道我南疆九墨曜為邪教,你竟然還肯稱我為前輩?”鶴凌挑眉大笑。

“武藝本身,并沒有正邪之分,正如這刀劍,刀劍都是死物,長久沾惹了主人的性情才會有靈氣之分,鶴宮主究竟是不是壞人又有何所謂?這世間太多光明找不到的地方?!?/br>
鶴凌心中一顫,長久以來的屈辱與隱忍在頃刻爆發(fā),他曾經(jīng)是一個(gè)一文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