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不應(yīng)該睡。為了抵擋睡魔的侵?jǐn)_，她拿出了小本子整理【泰五祭禮】的整個流程，但寫著寫著，一股強烈而不容拒絕的睡意沖到了她的腦子里。

    這是一種連她的第六感都來不及反應(yīng)的睡意，上一秒樓天寶的手還按在筆記本上，下一秒就滑到身子一側(cè)去了。

    樓天寶來不及多做反應(yīng)，她只能用自己的本能控制住手指，捏緊掌中的筆記本。

    所有人都在副本的強制睡眠

    司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大毛，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抓上了巴士的換擋器，切換到了慢檔上。她也有些困了，但此時她總覺得不應(yīng)該睡。為了抵擋睡魔的侵?jǐn)_，她拿出了小本子整理【泰五祭禮】的整個流程，但寫著寫著，一股強烈而不容拒絕的睡意沖到了她的腦子里。

    這是一種連她的第六感都來不及反應(yīng)的睡意，上一秒樓天寶的手還按在筆記本上，下一秒就滑到身子一側(cè)去了。

    樓天寶來不及多做反應(yīng)，她只能用自己的本能控制

    第455章 分體·合體

    春闈當(dāng)日, 前往貢院的時候，依然是謝允和她一道兒乘車過去。

    在車上，謝允還拍她的肩膀, 讓她不要過于緊張。謝允還不知道逸仙樓樓主是寧帝的事，他表示即便考不中，樓天寶也可以繼續(xù)跟著他，他也會托父親幫他介紹官職。

    六部的錄取條件中，最首要的便是春闈中第。當(dāng)然達(dá)官貴人也有其他法子進(jìn)去, 不過正途還是通過科考，也更有說服力。

    貢院的規(guī)模比之前秋闈考試的地點大上很多，也正式很多。

    因是二月，院子里是不放考位的, 風(fēng)太大，雪水也未全部化完。所有考生都在院內(nèi)的建筑里考, 吃飯、睡覺也是在里面。

    樓天寶與謝允一起交了隨身物品, 跟著隊伍進(jìn)了更衣間驗明正身，換掉了身上的衣服。

    小吏帶著換完衣服的儒生們往院內(nèi)走, 大約跨過幾道門欄，便到了正式的考場。

    考場的結(jié)構(gòu)與之前又不一樣。

    之前秋闈選用紙造小間在這里變成了一道道隔板, 所有人在隔板里坐著, 監(jiān)考的學(xué)政與小吏巡邏時, 可以從后看到他們的背。

    單人小間講究密封，春闈的隔板小間講究監(jiān)督。會試的考生太多了, 紙做小間供應(yīng)不過來。況且他們只是白天考試。

    樓天寶看了看手上的木牌, “拾捌陣丙列戌位”, 也就是第十八考場的第三列第十一位。

    這考場的安排……樓天寶感覺自己夢回高中, 當(dāng)年也是這樣, 高三的時候每周都會有一次模擬高考，他們所有人將東西都收拾到自己的背包中，放到走廊上，再按照系統(tǒng)隨機編排的位置，到其他人的教室中考試。

    周圍都是不認(rèn)識的人。

    樓天寶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旁邊有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叟對她點點頭，樓天寶沒有回應(yīng)。前面就是巡考的小吏，她可不想被人誤會自己和這老頭認(rèn)識。

    一條長桌坐四個人，每個人之間都有結(jié)實的隔板，前方是紙糊的遮照，方便透光，也方便擋住前面人的身影。

    樓天寶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了看桌上的物品：一支毛筆，一沓宣紙，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

    她聽著周圍考生入場坐下，小聲整理自己東西的聲響，抬頭看了一眼考場正前方的翻板。這翻板就是計時的東西，抬頭就能看到。

    這時，她的肩膀上響起一個小如蚊音的聲音：“這就是考場了？”

    樓天寶側(cè)了側(cè)肩膀，噓了一聲。

    老鬼便在她指縫里繼續(xù)說：“你不用捂住我，別人聽不到也看不見我。我是滑頭鬼，本就是控制鏡花水月的。”

    樓天寶有些想笑。

    “你只有豆子那么大，鏡花水月都變成微雕了，誰看得見?！?/br>
    老鬼沉默了片刻。

    樓天寶將他放在桌面上，老鬼鼓動袖子三下五除二蹦上了隔板，樓天寶看他飛得好快好高，仿佛一只靈活的蛾子。他去查看地形了，樓天寶便不再管他。

    辰時落鎖，每一個考場都有一個小吏前后跑動，將事先研好的墨汁勻出十幾二十個小碟，供所有人拿取。

    等他們拿好碟子，學(xué)政啟封考卷，胥吏拿過考卷去每個小考場的最前面，開始念題。

    樓天寶聽著，這一次的經(jīng)義八股明顯晦澀了許多，樓天寶聽完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是哪一卷哪一句。

    考一天，寫八道題，一共四種題型，同樣題型的題目又是不同的角度，完全不能聯(lián)系上下文書寫。

    會試比鄉(xiāng)試院試復(fù)雜很多，這還只是第一天，還只是考四書五經(jīng)，后面考策論時政問題會更難。

    樓天寶用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尋找到了記憶之中的八股題。她寫了百二十道八股文章題，其中有一些是與這幾道類似的，也有原題。

    她用旁人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001，幫我調(diào)三十八道、七十五道、兩百五十五道的文章出來。先說大概意思，然后用一點五倍速通讀?！?/br>
    為了這次考試，樓天寶還特意做了一份狗餅干送進(jìn)宮里，里頭塞著她記錄好的八股文芯片，001便將這些東西上傳到了自己的存儲器里。

    樓天寶有詢問老鬼，他能不能跟著狗餅干一起進(jìn)宮，等他自己找到聚靈的法陣就直接出來，老鬼和杜生都表示不行。

    老鬼身體變小變敏捷了，但如果他要自己行走，就等于要走之前百倍的路程，他懶得走。

    杜生表示寧帝周圍的鬼怪可能會發(fā)現(xiàn)他，不能讓他獨自行動。

    樓天寶是捂著嘴說話的，就像耳邊細(xì)語，只有耳機里的001聽得見。他立刻為她調(diào)取出對應(yīng)文章，并配合她的節(jié)奏誦讀。

    她一邊聽一邊修改思路，很快第一題就回答出來了。

    接著再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樓天寶寫得十分順利，第一天的題目雖然晦澀難懂，但樓天寶勝在準(zhǔn)備充分，她與001配合默契，竟然提前交了試卷出了考場。

    老鬼呢，沒派上什么用場。

    他出去看了一圈，本想找點回答思路給樓天寶，誰知樓天寶已經(jīng)提前找到了解題思路，他只好找了個角落，拖了張宣紙折成簡易的墊子，盤腿而坐。

    等樓天寶考完，老鬼早就睡得不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