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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慢悠悠走到了床邊,正準備脫掉鞋子躺上床,不知為何他又下來了,開始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透過床下的大縫隙,樓天寶看者他的拖鞋和小腿在屋里來回轉悠。 一會兒走到衣柜前,一會兒走到書櫥,一會兒又走去書桌前彎腰。 樓天寶看著他的動作,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他這是在確認各個角落里是否有人! 李德確認完書桌,往床鋪這邊來了。 樓天寶看到了他手上的一柄長刺。這是用來挑壁爐里的木頭用的。 樓天寶不能坐以待斃。 她看向自己的正上方,發(fā)現(xiàn)床板上有許多橫杠,于是雙手攀附上去,雙腳也一同蹬了上去。 這床很結實,隨便怎么折騰都不會出聲,樓天寶整個人悄無聲息地貼到了床板上。 與此同時,身子底下掠過一道涼風——尖刺已經(jīng)掃了進來。 樓天寶腦門上的冷汗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李德真是個細致到變.態(tài)的變.態(tài)。 他看不清床底的情形,就用尖刺掃、戳,還好尖刺太重不方便抬起,不然他還想往床底戳一戳。 弄了大概三五分鐘,他才收回了手。 樓天寶還是不敢從床板上下去,她貼著床底,聽李德脫掉鞋子進入被窩,窸窸窣窣地給自己套上眼罩。 樓天寶忽然佩服起自己這個“婁冷冷”的身份牌,臂力是真的好。 大約等了十多分鐘,床鋪上傳來穩(wěn)定的鼻息。 李德睡著了。 樓天寶趕忙小心翼翼地松開手,重新下到了地上。 她在床底等了一會兒,確定李德已經(jīng)睡熟,這才慢慢挪出了被窩。 安眠藥的效力還是很強的,李德整個人陷在被窩之中,腦袋上的眼罩都沒有擺好。大概是睡意上頭,來不及整理了。 樓天寶從床邊拿過仍在燃燒的燭臺,盡量輕手輕腳地在屋內探索。 尋找密室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又因為李德正在熟睡,這件事又變得刺激而恐怖。 樓天寶想要李德這里是否有繩索一類的東西,然而她找了許久,只在李德的書桌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一塊小小的板子。 板子正中央,有一個鎖眼。 樓天寶盯著那鎖眼看了許久,她福至心靈,從口袋里掏出了那把小鑰匙。 小鑰匙是從金發(fā)娃娃身體里掏出來的,她對準鎖眼,將鑰匙插了進去。 “咔嚓。” 鎖開了。 緊接著,房中某處傳來了齒輪轉動的轉動的聲音。 樓天寶覺得這動靜很大,她立刻抓起一旁的皮帶,走回了臥房之內,想要搶在李德醒過來之前,將他拴在床上。 不過,李德在轟隆聲里睡得依然如死豬一般,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樓天寶握著皮帶,默默地看著床鋪往旁邊挪去,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通往正下方的樓梯。 ……就說他床底為什么這么干凈,原來是因為通道就在他床鋪的正下方,不能放東西,放了東西就會掉進洞里。 樓天寶抱著手臂,又好氣又好笑。 李德睡死了,樓天寶將他的雙手捆在床上。 這樣還不行,如果他中途醒了,可能會叫出聲。 樓天寶思索了一下,從浴室里拿了一塊擦手巾,將他的嘴巴包了起來,并在他腦后打了個結。 可以了。 樓天寶端著燭臺,往樓下走去。 下面就是樓天寶一直在找的秘密房間。 這個房間沒有門窗,角落里放著兩盆綠植,正中央有一張潦草的大床。 說它潦草是因為床上只鋪了兩三張床單,沒有被褥。 但是這張床的四個柱子上,掛滿了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道具。 樓天寶沒怎么接觸過成人道具,但有些東西的形狀能讓人一下聯(lián)想過去,她看了幾眼便明白了。 床單不太干凈,上面有新鮮的白色與黃色痕漬??磥砝畹逻€未收拾這張床。 樓天寶感到惡心,她將目光轉向周圍。 角落里放著兩個大衣櫥,樓天寶打開它們,發(fā)現(xiàn)這里頭放著許多色彩鮮艷質地粗糙的服裝。 有洋娃娃的衣服,也有修女、貴族女性的衣服款式。全部都是按照艾莉絲的身量做的,它們整齊地懸掛在衣櫥中,仿佛正在無聲宣告李德身上一重又一重荒誕yin靡的罪行。 樓天寶看不下去了。 她將衣櫥關上,拿起角落里的折疊輪椅,返回到樓上。 床鋪中的李德渾然不知,面前的女子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打算。 她將李德從床上挪到輪椅中,接著便倒退著,慢慢一步一步地將李德搬到了秘密房間中。拐角處的樓天寶看著他出了房門,反手上鎖。 李德對人的戒備心很強,他不會開著門出去,就算是離開一會兒也不行。 不過,樓天寶這里還帶著李德房間的鑰匙。 等李德走遠了,樓天寶摸出自己口袋里的鑰匙打開了他的房門,她知道廚房到李德房間的步行時間是五分鐘,一個來回十分鐘。李德走路比較快,不需要十分鐘。 樓天寶抓緊時間,開始在屋子里尋找秘密房間的鎖眼。 不過,李德的房間到處都是擺設,樓天寶找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有點困難。 眼見著七分鐘要過去了,她恍惚間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樓天寶打開衣柜看了看,這衣柜里放著許多格子,不方便她進去躲藏。 于是她又看了書架和書桌,空間依然太小。最后,她躲到了床下。 李德的床是四角柱木床,底下很空。 樓天寶鉆到他的床鋪下,意外發(fā)現(xiàn)他的床底什么都沒有,十分干凈。 她剛調整好姿勢,就聽臥房外的門鎖“咔噠”響了一聲,李德回來了。 他端著蘋果派回到書桌前,翻了幾頁書,一邊看書一邊吃完了派。吃完之后,他又在屋里走了一會兒,很快開始打呵欠。 李德進了衛(wèi)生間洗漱,樓天寶則一動不動地呆在他的床下。 衛(wèi)生間的隔音不好,她隨便出去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 等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