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2
廖剛:【這群里發(fā)的任何消息他都看不到?!?/br>蔡麟:【……】蔡麟:【盆友們我們來聊點其他的吧。晚飯時間到啦,大家都吃得好嗎?】蔡麟:【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廖剛:【蔡麟你再發(fā)你爸給你做的滿漢全席我就把你從這群里踢出去??!】……步重華眼底掠過一絲不明顯的笑意,正要關(guān)上那個“南城支隊馬列主義逢案必破玄學交流群”,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在看見屏幕上來電人姓名的那一刻,和緩的神情如潮水般從步重華眼底消失了:“喂,宋叔?”通話對面正是宋平,只問了一句話:“怎么樣?”“已經(jīng)出來了,說是對此次事件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一個月以內(nèi)發(fā)到津海市局?!?/br>電話兩端都沒人吭聲,只有輕微信號聲沙沙作響。許久后宋平的聲音終于再次響了起來,每個字都非常輕、又非常重,像是從胸腔里震出來的:“那些小事我都不擔心,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關(guān)于你昨晚發(fā)給我的那份東西……”紀檢樓下停車場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到這輛車里,南城分局的步支隊長正一手舉著手機在耳側(cè),另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不知道手機中說了些什么,只見后視鏡中映出他低垂的眼睛和形狀鋒利的眼裂,半晌才深深地、徹底地吐出了一口氣:“是,這方面我會注意的。但吳雩——”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手機對面一片靜默。步重華沒有再多說什么。他呼出那口氣,閉了閉眼睛,然后掛了電話踩下油門,發(fā)動汽車駛向了車水馬龍的街道。·黑色大G在小區(qū)地下車庫滅燈熄火,步重華沒有急著下車,摸出手機打開微信,翻到了他唯一的星標聯(lián)系人——吳雩,發(fā)了條信息:【來地下車庫,給你看個東西。】屏幕空空蕩蕩,對面沒有立刻回復,可能是在睡覺。也可能純粹是剛開始使用微信,還沒習慣時不時檢查下手機。吳雩是跟步重華一起住院的,兩人連病房都睡的同一間,步重華出院那天他也在醫(yī)生的強烈反對下堅持出院了。在這一點上步重華無法強迫他,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吳雩對他那種無聲的依賴簡直到了明顯的程度,連前來探病的廖剛都有所感覺:“老板,為啥每次我來找你談事的時候小吳都目送你出病房啊,你能不能趕緊把打火機還人家??”吳雩不可能獨自在醫(yī)院繼續(xù)住上幾個月,他心里事情太多了,壓抑沉默,無處發(fā)泄,步重華不想放他一個人待太久。于是在跟市局打過招呼之后,他把吳雩接來自己家里,開始每三天把他送回醫(yī)院復檢一次,后來每星期復檢一次,直到現(xiàn)在半個月回去看一次醫(yī)生,除了還需要適當靜養(yǎng)、不能做劇烈運動之外已經(jīng)別無大礙了。應(yīng)該是又窩在哪里睡著了,步重華看著靜靜躺在那里的手機想。他放棄了叫吳雩下來的想法,一邊解開制服紐扣,一邊去后座拿T恤,準備換上常服再下車回家。但剛轉(zhuǎn)身他突然又頓住了,另一種從未有過的念頭突然從心底深處油然而生,就像是隱蔽細微的電流涌過全身神經(jīng),讓他鬼使神差地收回手,愣了會兒之后又把制服紐扣一顆顆系了回去。叮!一梯一戶的電梯打開,步重華走到自己家門前,忍不住又轉(zhuǎn)身對著電梯門上模糊的倒影打量了片刻,才按開指紋鎖,輕輕地推開門。“我回來了!”客廳里灑滿溫暖華光,一碟銀鱈魚和一碟炒白菜放在餐桌上,瓷白干凈的碗筷已經(jīng)擺好,開放式廚房里的電飯煲正顯示著保溫中。步重華的視線首先落在那張雪白大沙發(fā)上,只見靠墊中空蕩不見人影,書房卻隱約投射出一片熟悉的微光。——琴房。步重華沒有脫鞋,踩著書房柔軟厚實的地毯推開琴房門,果然只見那削瘦的側(cè)影枕在天鵝絨琴蓋上,穿著寬松襯衣,手上壓著一本打開的厚書,已經(jīng)睡著了。壁燈灑在他緊閉時更顯修長的眼睫上,面孔蒼白沉靜,鼻翼投下一圈淺淡陰影,就像是在曖昧光影中某個旖旎的夢境。步重華神情微微變了,仿佛準備獵食那般走近,低頭打量吳雩片刻,只見他寬敞的衣領(lǐng)因為睡姿而向右肩傾斜,從修長的脖頸下隱約露出了一角淺墨色刺青,向肩胛骨方向延伸,卻被擋在了純白布料之下。他知道那層布料之下是什么樣的。吳雩的蝴蝶骨非常明顯,緊致削薄的肌rou線條隨動作起伏,仿佛那優(yōu)雅利落的骨骼隨時會化為一只飛鳥,滑動著華美的羽翼沖破囚籠。一股難以言喻的火熱從步重華咽喉深處燒了起來,他無聲無息地俯身,吻上了吳雩略微張開的唇角。“……”吳雩迷迷糊糊地醒了,嗓子里輕微慵懶地“嗯?”了聲,隨即所有疑問都被推回喉管深處,化作了悉悉索索的摩擦聲響,漸漸在深藍色天鵝絨上連綿成一片,堆出數(shù)條又長又深的皺褶,啪嗒一聲把那本厚書推到了地上。“……唔……唔!”吳雩竭力仰起脖頸避開越來越深入的吻,露出了修長蜿蜒的咽喉,隨即偏過頭笑著伸手去撿書。然而這時步重華一掌心按在他咽喉上,另一手已經(jīng)把書撿了起來,只一看封面,挑起眉角沙啞地笑了聲:“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會睡著了?!?/br>——卡爾·榮格,。吳雩說:“我只是……”然后視線觸及步重華全身,話音猝然一頓。步重華站在他面前,就這么若笑非笑地看著他,劍眉下那雙眼底閃動著揶揄的光彩,然后輕輕把書丟在鋼琴蓋上,抬手時制服外套肩臂處揚起一道褶皺。“……”半晌吳雩才垂下眼簾,喉結(jié)無聲地一滑,盯著他踩在地毯上的程亮制式皮鞋問:“怎么進屋都不脫鞋?”步重華不答反問:“我看上去怎么樣?”吳雩沒吭聲,面頰似乎有點發(fā)熱和不自然。“問你話呢,嗯?”步重華伸手虛虛地托起他一側(cè)下頷,就這么貼著他的鼻梁,“我看上去怎么樣?”吳雩眼睫比常人濃密纖長得多,因為眼皮深,這樣半垂下來的時候才更明顯,幾乎要掃到步重華的拇指內(nèi)側(cè)上,良久后才把視線偏向另一邊,岔開話題問:“你今天穿這樣去紀檢開詢問會了?”他聲音有一點微微的喑啞,像是正擱在小火上輕輕烤著似的。“二十來個人輪番審我,處理結(jié)果要一個月才能下達津海市公安局。在這期間要接受考察,隨時監(jiān)督,手機24小時保持開機接電話。這個結(jié)果如何?”吳雩笑起來問:“然后你就生氣了,回家里來審我?”步重華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