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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的好事?!?/br>張曉泊聽了,沉默著在一旁點了點頭。第四十章(下)冬日里的雨雪將空氣變得格外濕潤。和廖塵玉預料的一樣,在蒼宇提及去緬甸的事情之后祁業(yè)翔只是輕笑著搖了搖頭:“賭命的事我以前干過,但這件,是送命的事。扎閔一直覺得他兩年前來中國時差點被捕是我故意向云南警方泄露了他的行蹤,還曾說要殺了我,現在讓我去找他?呵呵……”祁業(yè)翔說到這里時抬頭盯著蒼宇看,“這不是廖塵玉開出來的條件吧,廖老師不會開這種條件的,他認識我這么多年了,就應該知道別說只是這么兩個人了,就算他再多拿幾條人命來做交換,我也不會答應的。”蒼宇聽完后認真的點了點頭:“的確不是他的主意,是我的?,F在廖塵玉已經知道我在幫你找他了,他的人告訴我說,如果我愿意放棄在泰國的生意,全部交給他來做的話,他就立刻放人,而且答應以后再也不回國內了?!?/br>蒼宇在說到“生意”一詞前謹慎的頓了一下,祁業(yè)翔清楚他所指的是哪方面的生意。“本來我在泰國的貨源不多,讓給他來做倒也無所謂。但你也知道,現在韓國政局不穩(wěn),北邊海路進貨已經不可能。云南警方年初的天網緝毒行動斷了海宇在那邊布置了很多年的下線網,前段時間宋老頭又暗中借馬來西亞警察的手端了我上千萬的貨。如果不是靠著在泰國的生意,海宇從今年二月初就該斷貨了。單單是海洛因的價格,現在已經是年初時候的三倍了。不瞞你說,泰國那邊現在貨源不穩(wěn),質量也和金三角的沒法比,我們能拿到純度在70%以上的就算是很好的了?,F在海宇正在滇緬重新安置下線,張曉泊也要去趟緬甸,如果到時能你能和曉泊一起去,幫我們與扎閔接上頭的話,我愿意把現在在泰國的生意交給廖老師,我知道你以前在宋致遠那兒的時候是拿三成的,以后所有緬甸方面的利潤,我給你四成怎么樣?”祁業(yè)翔搖搖頭:“我要是去緬甸就很難再有活著回來的可能了?!?/br>“好吧,”蒼宇勉強地點點頭,他打開抽屜,隨手拿出一個紙袋,“如果你覺得為難,我也不勉強,但……祁老弟,如果海宇不能從別的途徑拿到貨的話,我實在沒法把泰國那邊的生意讓給廖老師,現在經濟不好,單靠海宇在明處的買賣很難維持,畢竟現在在海宇的幾萬人里面還有幾百號人是管我叫大哥的。廖塵玉的藏身地點我還是會幫你找,但他現在已經知道我在找他了,肯定會有所提防,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找得到?!鄙n宇將紙袋遞給祁業(yè)翔,“這袋東西是廖老師的人讓我轉交給你的。我沒有打開看過?!?/br>祁業(yè)翔接過紙袋摸了下,心里突然有種莫名又異樣難過的感覺。寒冷的冬日里,難得的陽光顯得格外溫暖,照在手掌間都能感到暖融融的溫度。祁業(yè)翔剛離開后不太久,張曉泊就敲門走了進來:“宇哥,廖老師說現在警察已經開始排查他附近的一個居民區(qū)了?!?/br>蒼宇點點頭:“你趕快把新的地點安排好吧?!?/br>張曉泊覺察到蒼宇臉色不太好看,估計是事情的進展不盡如人意。“祁業(yè)翔已經知道葉暮的事了?”“還不知道,光盤他剛剛拿走了。他看了應該清楚,葉暮死了,廖塵玉也不會再留葉朝太久。”“要是他……還不答應呢?”蒼宇的口吻中多少帶出了些無奈:“我之前也不知道他和扎閔之間還有這樣大的過節(jié),現在看來廖老師之前說的話沒錯。要是到了今晚祁業(yè)翔還沒有來消息的話……”蒼宇稍稍猶豫了一下,但馬上又恢復了以往的說一不二,“那就讓廖塵玉別再留活口了,那個人再留下去,只會是海宇的麻煩。”“那個在海宇的臥底怎么辦?”“祁業(yè)翔用臥底和我交換的是廖塵玉的藏身地點,又不是那兩人的命?!?/br>蒼宇正說著的時候桌上的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接起來聽竟是祁業(yè)翔,蒼宇是在等這個電話,他只是沒想到這電話竟來的如此之快,電話里祁業(yè)翔的口氣中聽不出來悲喜,似乎只是不帶任何情感的簡單詢問道:“你想我什么時候去緬甸?”蒼宇知道,他已經看過錄像了。而這個結果,似在情理之中,卻在意料之外。第四十一章(上)葉朝在醫(yī)院里醒來的時候,看到祁業(yè)翔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正在想些什么的樣子。他看到葉朝醒過來后沒有多少驚訝或欣喜,只是沖他寬慰性的笑了一下。“葉幕呢?”葉朝感覺不到全身有絲毫的疼痛,僅是麻木與僵硬,似乎這些日子來廖塵玉逐一割去的只是他的感知而已。“他狀況比你好,在醫(yī)院觀察了一天就出院了。今天早上飛的加拿大。他失蹤了這么多天,加拿大公司總部那邊要他馬上回去?!?/br>葉朝聽后點了下頭,重新閉上了眼睛。兩人之間便再無言語,一室靜謐。祁業(yè)翔獨自沉默的坐了一會后起身走出病房,葉朝隱約聽見他在醫(yī)院走廊里講電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不甚清楚。不一會,病房的門被重新打開了。祁業(yè)翔走了進來,俯下身對葉朝說:“我剛才打電話叫了你姨過來照顧你。我下午還有點事兒,先走了?!逼顦I(yè)翔邊說邊將一個只有香煙盒一半大小的遙控器放在了葉朝床邊靠近手的位置,“這是呼叫器,有什么事情你就按上面的紅色按鍵,會有護士過來的?!?/br>祁業(yè)翔走后的兩天內沒有再過來。第三天他來了之后在葉朝床邊的椅子上坐了十來分鐘就又匆匆地離開了。葉朝的二姨和姨家的弟弟小軍在日間輪流陪護著葉朝,祁業(yè)翔很少過去探望,即使偶爾來了也很快就又走了。倒是史杰和奕南經常在下班后過去看望葉朝。祁業(yè)翔最后一次去醫(yī)院是個午后,那時葉朝正在翻看一本書,里面記述了一個冗長的總也講不完的故事,情節(jié)簡單卻又瑣碎的如同每日買菜、生火、做飯、洗衣、出行、回家一樣,沒有高潮的跌宕起伏,也沒有引人入勝的離奇情節(jié),就連里面的主人公也是個有著溫吞性格的普通人,在生活中這種沒有故事的人最容易被人遺忘,而在故事里這種人的生活又最容易讓人感到無聊與厭倦。祁業(yè)翔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沉默地看著葉朝看書,一直到他的手機響起短信鈴聲的時候,他才起身準備離開。“我已經想起來了?!比~朝放下了手里的書。“嗯?”祁業(yè)翔正在查看手機上新來的信息,有點漫不經心的問道,“想起來什么?”“朝我開槍的人,我從廖塵玉那里看到了朝我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