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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聽我說完,我不是外交官的兒子,我哥哥也不是大公司的CEO,以前An問我的時候,我……我想我是有些自卑才這么說的,很可笑吧……呵呵,”葉暮自嘲的笑笑,低下頭慢慢的說道,“那個時候我還有沒遇到你,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向An打聽我的情況。當我發(fā)現你從An那知道了那些我胡說八道的話后,我……我不知道怎么拆穿自己的這個荒謬謊言,這兩年來我管我哥要了不少錢,他的工作不錯,但給我這么多錢也一定很辛苦。我自己也在外面打工,只因為很蠢的想維持自己在你心中的形象……”葉暮苦笑道:“最近我覺得很累了,如果你覺得我是個騙子,我們就……分手吧?!?/br>傘下是一片沉默,絲絲綿綿的細雨融入了泰諾士河并不清澈的河水中。“這很重要嗎?”葉暮抬頭,發(fā)現祁業(yè)翔正歪著頭看著他微笑,“你的父親和哥哥、家里情況如何對于我來說真的不重要。這個對你很重要嗎?”微冷而潮濕的空氣凍的葉暮微微發(fā)抖,祁業(yè)翔一手撐著傘一手將葉暮摟在了懷里,把他裹在了自己的長風衣里面。葉暮的耳邊傳來祁業(yè)翔的溫暖的低語:“傻瓜,其實——我只是喜歡你啊?!?/br>第十二章(下)葉暮和祁業(yè)翔很快就離開了倫敦,離開了泰諾士河上的雙塔橋,北上愛丁堡。走之前葉暮執(zhí)意要將兩個人的名字刻在雙塔橋的扶欄上,那長長的扶欄上面布滿了用各種文字寫上去的名字,兩個人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塊空處,葉暮用祁業(yè)翔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將兩人的名字深深的刻了上去。葉朝自從收到祁業(yè)翔上個月匯來的兩萬美金后就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杳如泥牛入海,毫無蹤跡了。葉朝自從搬到史杰移民國外的朋友的舊居中后,一直想把搬家后的新地址告訴祁業(yè)翔,他總怕祁業(yè)翔在想找他的時候找不到他,可奇怪的是不管葉朝打祁業(yè)翔的手機還是他父親家的電話竟全是忙音,隨著失去聯絡的日子的增加葉朝越來越為失了蹤的祁業(yè)翔擔心著急,卻依舊沒有他的消息。祁業(yè)翔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突然在葉朝的生命里消失了。屋漏偏逢大雨。就在和祁業(yè)翔失去聯絡后的第一個月末,葉朝老家的二姨托人捎來消息說葉朝父親的病情惡化,葉朝來不及再去找尋祁業(yè)翔的消息,白天跑到公司和幾個打臨時工的地方請了個假就搭凌晨兩點最早的一班火車回了老家。葉老二前天晚上心臟病突發(fā),葉朝的二姨夫和堂弟將他送到了醫(yī)院,眼看著也熬不住幾天了。葉老二彌留之際竟輕聲和葉朝說想見葉暮。其實葉朝不是沒有想過要葉暮回來,但畢竟遠隔重洋,雖然現在葉暮放了假,但上個月他打來電話說要去幫導師做項目所以不回家了,葉朝生怕耽誤了他的工作所以父親病危的事也一直都沒有告訴葉暮。可是現在父親開了口,葉朝想了半個晚上,終于還是撥通了葉暮的電話。****葉暮得到這一消息后和祁業(yè)翔商量了一下,祁業(yè)翔勸他中斷旅游、趕快回國,還說自己要陪葉暮一起回去。葉暮說他家里那邊條件不好,連洗澡設備都沒有,更別說空調之類的了,大夏天的不太好過,叫祁業(yè)翔還是不要跟去了。祁業(yè)翔笑笑說無所謂,說他以前失明的時候過得日子可比這個艱難多了。現在只是不愿放葉暮一個走,再說老人家不一定就真有事,這次回國全當是度假了。聽了這番安慰,葉暮寬心了不少。晚上睡覺的時候和祁業(yè)翔滔滔不絕的講起自己的童年往事來。聽了好一會兒的祁業(yè)翔不由的插嘴感嘆道,果然大多數家里都是更寵小的,你看你家把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給你了。我怎么就沒享受到這些優(yōu)惠待遇呢。葉暮聽了這話,想想說到:“我媽倒的確是更寵我,常把家里的好吃的背著我哥留給我,小時候我哥調皮時就要挨打,可我調皮時一般都沒事,我哥就要又挨媽的罵了,說是怎么又沒看好弟弟。不過我爸爸嘛……倒沒覺出他也偏心我來,我爸脾氣挺暴躁,剛好趕上我哥脾氣特別倔強,我爸說些甚么話我哥覺得沒道理的就不聽,我哥愛認自己的死理兒,有的時候因為這個還和我爸對著干,當然要吃虧了,說來我哥還真沒少挨我爸的打,有次不是我mama給攔著還真沒準把腿打折了。”“那你呢?你爸打你嗎?”“嘿嘿,”葉暮狡黠的笑笑,“我不和我爸掙什么理不理的,他要我干什么我就算不愿干也都嘴上應著,反正到時候敷衍一下就好了,我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怎么挨過他的打?!?/br>葉暮說著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低了頭:“我爸一直都要我哥休學,因為家里交不起學費,只能供一個讀書。我爸就決定供我,可我媽不干,她老是熬夜幫人縫被子賺錢給我哥湊學費,有次我媽給別人家送做好的棉被時被車給軋了……關于我媽的死爸爸一直遷怒于我哥,而且自打媽過世以后我爸還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沒事兒時就去村東頭老張家打撲克,每次輸了回來就喝酒,喝醉了就打我哥。我哥他大概是對我媽的死很愧疚,所以不管爸當時打的多狠他都不吭聲……我爸那時的樣子真的很嚇人,我嚇的一聲都不敢吭,每次碰到他打我哥時我就躲在最里屋。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我哥去城里上了大學才結束……”“我哥能上到大學真的很不容易。我就幸運多了,因為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哥就能掙錢了……”葉暮打了個哈切說,“聽說哥在大學里的成績很好,本來拿到了一個碩博連讀的名額的,但當時我爸跟哥說家里的錢供不起我上大學了,讓他趕快出來掙錢,哥就同意了……?¥%—*”葉暮困極,所以說到最后祁業(yè)翔已經聽不清葉暮的嘴里在嘟噥些什么了。他給睡眼惺忪的葉暮拉了拉被子,把他抱進了懷里,拍了拍說到:“好了,我的小luckystar,明天還要早起訂機票呢,快點睡吧?!?/br>第十三章(上)葉朝本想抽出一天去接機,可父親越來越不樂觀的病情竟讓他連一天都走不開。葉暮說哥你不用來了,我自己找的到,于是葉朝左叮嚀右囑咐一番后才算放了心。葉暮放下電話后跟祁業(yè)翔抱怨道:“原來我哥沒這么多廢話的,不知道為什么現在變得這么羅嗦?!逼顦I(yè)翔聽后笑著將葉暮的頭發(fā)弄的一團糟。葉暮下了飛機的時候是傍晚6點,他和祁業(yè)翔一刻沒歇直接從機場坐出租去了火車站,坐火車,再倒了2次汽車才到了柿縣縣醫(yī)院,快到葉朝說的地方的時候竟已經是半夜4點了。葉朝料想葉暮日夜兼程的趕回來一定累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