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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掌聲嘩嘩的,大姨耳邊充斥著書畫愛好者們對唐昭姐弟的議論:“小姑娘書畫雙絕,這得幾歲開始練才能練到這種程度???” “我剛才跑前面看了,那工筆太細(xì)膩了,我要是畫成這樣,真得累吐血。” “人家弟弟meimei也不錯,最小的還得了個三等獎呢。今年恢復(fù)展覽,以后也能常辦,只要他們在春豐市,那就是獎項掠奪者!” 大姨心里剛順過來的氣兒,立刻又堵上了。 虎子蹦著高迎上去,“jiejie呀,你又得了一個盆,咱家盆太多了,都沒地方放!” 大姨氣得鼻子都歪了,顯擺啥?盆多了不起???嫌多你給我??! 既然已經(jīng)杠了這么久,如果不堅持到最后,她會瞧不起自己的。雖然快撅過去了,但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 “我說,”大姨喘著氣指向唐昭,“后面還有一組攝影,有本事你們再得獎啊!” 大寶和二寶嚇得趕緊把媽嘴捂上,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大姨話已出口,必須得讓她知道啥叫墨菲定律。 頒完攝影組優(yōu)秀獎,主持人大聲問:“大家還記得少年組最小的畫家嗎?” 記得啊,穿藍(lán)毛衣翻出小白領(lǐng)的小唐曜,可他跟攝影的獎項有啥關(guān)系呢? 主持人一臉興奮:“因為少年組沒有攝影比賽,所以,全部攝影作品是無年齡差放在一起的。攝影組三等獎——唐曜!獲獎作品——!” 我了個去! 這可是攝影啊,現(xiàn)在有幾個人能玩兒的起專業(yè)攝影的?這可不像寫字畫畫,雖然筆墨紙硯也不便宜,可是買一刀宣紙能練好久,總還消費得起。 但是攝影不一樣,這愛好特別特別廢膠卷!一般玩這個的還喜歡自己洗照片,錢吶,全是錢! 你看主席臺坐著的沈記者,他剛換了一個膠卷,光拍唐家姐弟就已經(jīng)整到第二卷,這是一般人玩得起的游戲嗎? 攝影是成人的競技場,居然讓他一個小孩拿了三等獎! 其實虎子這張照片是沈晏清指導(dǎo)他拍的,而且當(dāng)時拍了不止一張。準(zhǔn)姐夫從一堆照片里挑出感覺最好的洗出來,連唐耀祖都覺得不錯,還送到公社宣傳欄貼了兩個多月。 這次機(jī)會難得,沈晏清又洗了一張,果真獲獎了! 主持人逗虎子,“唐曜同學(xué),這次大家都記住你的名字了,你高興不?” 虎子道:“你們記得不全,我姓唐名曜字伯虎,號:座山居士!” 我的天,太逗了! 嘩嘩嘩,鼓掌! 主持人笑道:“咱們唐曜是國畫攝影雙獎傍身的人,名號響當(dāng)當(dāng),這回你想說點兒什么?” 虎子朝沈晏清揮了揮手:“我也給你長臉了!” 沈晏清笑著點點頭。 主持人從這里發(fā)現(xiàn)亮點,正要多問幾句,有人提醒頒獎已超時,讓她加快進(jìn)度。她只好往下念名字,并對虎子和沈晏清的關(guān)系十分好奇。 下面氣氛熱烈,大姨則無力地靠在女兒身上,對著唐昭姐弟弱弱地說:“不過是個攝影三等獎,在攝影界根本就是小蝦米。有本事……” “停!”大寶二寶一起喊。 “沒事,這個打死他們也實現(xiàn)不了,有本事讓攝影作品特等獎跟他們合影啊,左邊摟jiejie右邊抱弟弟這種。” 鐘家兩姐弟這回放心了。 旁邊有人說:“你這大姨有點兒缺德,聽說攝影特等獎得主是個男同志,這照片拍不了,除非得獎的是他們的爹?!?/br> 大姨終于緩過勁兒,覺得自己扳回一城。 事實證明,不是爹地,也可以完成對大姨的狙擊。 主持人念名單上最后一個名字,“攝影組特等獎——沈晏清!獲獎作品——!” 放大的照片鑲在相框里,拉開弓的少女英姿颯爽,目光堅毅。這張作品人物鮮活,畫面有沖擊力、有故事感,讓你不由得去想象,少女眼前是什么獵物,是否一擊即中。 有人看出端倪,“這長得眼熟啊?!?/br> “是不是剛才那個唐暖?” “別說,看著像!” 沈晏清笑笑:“對,這就是唐暖?!?/br> “她獵的是啥?射著沒?” “這一箭,獵到一只野兔?!?/br> “我的天!”底下一片拍大腿叫好聲,“這孩子咋這么厲害,會寫書法還能打兔子,能文能武的!” 這時,虎子跑過來拿過沈晏清的相機(jī),“你沒法給自己拍,我來!” 主持人憋了好幾輪的問題終于可以問了,“沈記者,你跟唐家姐弟之前就認(rèn)識吧?” 虎子點點頭,“我們一家的,現(xiàn)在叫沈哥,明年叫姐夫!” 給準(zhǔn)姐夫拍完照,虎子又朝下面招手:“jiejie,季哥,你們都來,咱們?nèi)液弦粡垼蚋缱筮厯Т蠼?,右邊抱著我?!?/br> 咣當(dāng),大姨直接坐地上了,大寶抱著她媽大聲道:“媽你別說話了,啥都別說,要不你能直接送他們走向全國,走向世界!” 73、姐夫的茶話會 頒獎結(jié)束, 二樓展廳開放。書畫愛好者們陸續(xù)上樓,近距離欣賞作品。 看展也是個提升的過程,會有所啟發(fā),會知道自己哪里不足, 然后有的放矢去提升。 大姨休息得差不多了, 她看不順眼的唐氏姐弟也在視線里消失, 到樓上各種合影去。大姨喝了幾口水,嘟嘟噥噥還是意難平:“從三等獎到特等獎全成他家的了, 真煩人, 這輩子別再讓我看見他們!” 二寶也氣哼哼的:“對, 我也不想看見?!?/br> 大姨站起來拍拍大衣, “這些作品要展半個月呢, 咱們不急,先回家睡一覺,晚上去看你老舅?!?/br> 大姨的想法是:我們不上樓總行了吧?不跟你們碰面總行了吧?這回不能神預(yù)言了吧? 唐昭帶著弟弟meimei在二樓細(xì)細(xì)地看,凡是唐曜唐暖感興趣的書法和畫作,她都給詳細(xì)講解,告訴他們哪里值得借鑒。 沈晏清在后面跟著,時不時給捏幾張合影。季馳指指攝影作品的位置, 道:“沈哥, 你的作品在那邊吧?咱們?nèi)タ纯?。?/br> 沈晏清點點頭,跟季馳一起到了攝影作品區(qū),季馳特別自然地站在他沈哥的獲獎作品旁:“哥,你幫我拍張照?!?/br> 沈晏清把鏡頭對準(zhǔn)少年, 突然笑了,說是要看我的作品,你還不是為了跟合影?! 展覽看完已是中午, 沈晏清和唐昭又帶著三小只下館子,在國營飯店點了個火鍋。 金燦燦的銅火鍋端上來,里面的炭火噼啪作響。切得極細(xì)的酸菜絲、五花rou片、牛羊rou、口蘑、切片的豬血腸……一大堆東西下到銅鍋里,吃得這叫香! “姐,”三花說,“這鍋子好,咱家也整一個唄?我那本書上有怎么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