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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br> ??? 大娘旁邊的年輕人臉色煞白:“不是吧?松嶺和保衛(wèi)松嶺不是一個站?” “那必須不是,”大娘見怪不怪, “你是不是坐錯了?沒事,天天都有坐錯的,誰讓這倆林區(qū)名這么像!” 唐昭拿出白色車票, 看著上面“保衛(wèi)松嶺”四個字,臉也白了。 大娘又道:“這個月雙號去松嶺,單號到俺們保衛(wèi)松嶺,這倆地方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離得可不近?!?/br> 小青年愁壞了:“大娘,那我該咋辦?” “你得找個地方睡一晚,再坐大客車過去。大客一天一趟,早上從松嶺過來,中午再開回去?!?/br> 唐昭聞言,默默收好車票,也沒聲張,想著自己應該咋辦。 火車終于到了保衛(wèi)松嶺,車廂里的人陸續(xù)下車。天正下著大雪,大娘熱心地對那年輕人說:“我家離火車站不遠,要不你上我家對付一宿?” 那人欣然接受,跟著大娘走了。 唐昭站在站臺上,天地間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來路,也找不到歸途。她跟著大家出站,其余的旅客四下散去,她卻不知道該去哪兒。 想了想,唐昭走進候車室,在離爐子最近的椅子坐下,把手伸出來烤火。 保衛(wèi)松嶺的火車站特別小,平時也只有一趟車,這會兒既沒人售票,也沒人等車,只有一個打更的大爺。 “那小姑娘,沒車了,下班兒了?!贝鬆攺闹蛋嗍姨匠鲱^,喊道。 “大爺,我能在這待會兒嗎?我今天坐錯了車,想在這等一會兒?!?/br> “在這兒等啥呀?還能把你送回去咋的?”大爺走出值班室,往唐昭跟前的爐子里添了煤,“你要實在沒地方去,在這將就一晚上也行?!?/br> 有他這句話,唐昭一顆心落了地,自己一個姑娘家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總覺得有點兒不落底??催@大爺不像壞人,火車站雖然冷點兒,勝在安全。 最重要的是,唐昭心里存著些僥幸,季馳給殿下打電話了吧?殿下應該知道自己坐錯車了吧?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更不應該亂跑了。 她跑到窗邊,透過玻璃向外看去,大片的雪落下,在視野里模糊,在意識里清晰。她打開隨身布包,將裝有土豆絲的飯盒放在爐子上,又將包著煎餅的紙包擱在飯盒上,暖的差不多了,擰開冰冷的水龍頭洗了手,用煎餅卷了一卷土豆絲給大爺送去。 大爺拿出水壺接了水放在爐子上,“等會兒水燒開你就喝點兒,還能暖和暖和。” 唐昭謝過他,大爺又回值班室去。唐昭便趴在窗臺上,一邊啃煎餅,一邊望著遠處的曠野。 夜色越來越濃,雪也越下越大,希望,也越來越渺小。 也不知過了多久,雪地里似乎出現(xiàn)一個小黑點,唐昭以為看錯了,使勁兒揉了揉眼睛。 再度望去,果然,那是一個人影,正深一腳淺一腳地朝火車站方向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唐昭突然扔下飯盒推門出去,朝著那人的方向拼命跑。 “昭昭!” 聽到這聲音,唐昭控制不住眼淚,一頭扎進他懷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沈晏清摟緊了她,又撣了撣她頭上的雪:“嚇壞了吧?本來搭了卡車到這邊來,剛走半小時就熄火了。對不起昭昭,我應該讓你一下車就看見我?!?/br> 唐昭這個心疼啊,“你一路走過來的?” “沒事,”他揉揉她的腦袋,“我就怕你在這兒傻乎乎等我?!?/br> 兩個人回到候車室,烤著火吃著卷煎餅,沈晏清笑道:“一看就是三花做的,土豆絲炒得特入味?!?/br> “她說你愛吃,特意多裝了點兒?!?/br> 此時,爐子上的水壺咕嘟咕嘟響,水也開了,兩個人用飯盒接了熱水喝,覺得暖和多了。 “怎么突然跑過來?”他伸手攬著她,順手把她鬢角的發(fā)絲攏了攏。 “有你的加急電報,我怕有急事?!?/br> “你拆開看完,然后給我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唐昭小聲道:“我不能隨便拆呀?!?/br> “可以的,我的就是你的。” 唐昭的臉紅了,“那我也想過來……我有點兒想你。” 他笑著將她擁緊,吻了吻她的額頭,“我也想你?!?/br> 她窩在他懷里,啪嗒啪嗒掉眼淚,“在大雪里走了好幾個小時,迷路了怎么辦?凍壞了怎么辦?你哪兒吃過這苦啊,平時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 沈晏清笑出了聲,找出手帕給她擦眼淚:“跟水庫開了閘似的,快擦擦,一會兒臉該皴了?!?/br> “沒事,我?guī)е┗ǜ嗄??!?/br> 沈晏清被逗得不行,把人擁得緊些,唐昭道:“那車熄火了,你就往回走唄,還過來干啥?” “當時司機說,修好也不過來,要往回開。我一想到你坐錯了車,天黑、雪大、找不著我,心里急得不行。我必須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兒?!?/br> 唐昭鼻子一酸:“又想哭了怎么辦?” 兩個人取了會兒暖,沈晏清走到值班室,給正在聽樣板戲的大爺遞了根煙,“大爺,保衛(wèi)松嶺有招待所吧?離這兒多遠?” 大爺指了個方向,“朝那邊走,大概走半個小時。你倆這會兒過去???雪太大了,把圍巾圍好?!闭f著從屋里拿出一把大黑傘,“這傘你倆先帶上,明天給我拿回來就行?!?/br> 這傘,是來自陌生人的溫暖和信任。 唐昭收拾好東西,又給大爺留了些土豆絲卷煎餅。二人推開火車站的門,寒風撲面而至。沈晏清一手撐傘,一手摟著唐昭,在風雪中舉步維艱。 沈晏清蹲下:“上來,我背你。” 唐昭哪舍得讓他背,“我不用背,再說越走越暖和,要不該凍腳了?!?/br> 沈晏清知道她心思,平時那么懶一個人,卻總是想著他,怕他累著…… 兩個人在大雪里走了半小時,前面出現(xiàn)燈光,八十瓦的燈泡下,白色牌子上現(xiàn)出“招待所”三個字。進了門,唐昭和沈晏清分別拿出介紹信,開兩個房間。 沈晏清拎走兩個屋的暖水瓶,找服務員打了熱水,回來后二話不說,讓唐昭坐在小板凳上,他蹲下把她鞋子脫了。摸一下她的腳,冰冰涼,人也凍得哆哆嗦嗦的。 他倒上熱水給她泡腳,唐昭覺得暖和了不少,便低頭去解他的鞋帶。 結(jié)果就是,兩個人在一個盆里泡腳。 看著腳背上一雙白生生的小腳丫,還有始終紅著臉的姑娘,他笑著拉過她的手,放在心口暖著。 我家昭昭,就是這么招人疼。 直到水變涼,兩個人擦了腳坐在床沿,唐昭把加急電報拿出來。 沈晏清拆開,看完后遞給唐昭,“你爸有消息了,我姐夫找到兩年前的卷宗,冀省那邊的確有個文物案,涉案人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