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 唐昭趕忙跑去:“別扔別扔,我得裝起來,這是我家胖胖的寶貝,她找不著該不高興了?!?/br> “這大花,鋼镚都給貓玩兒,慣弟弟慣meimei還慣貓!” “我看以后也能慣沈知青?!?/br> “為啥我覺得,是沈知青慣大花?” 院里諸位在打趣,那邊唐鐵牛幫著拆屋子,看見西屋的炕痛心疾首,大聲喊:“大花,這炕才修上,這就拆了?” 唐昭笑道:“拆吧拆吧,回頭還得麻煩你給我盤更好的?!?/br> 唐鐵牛點點頭:“沈知青昨天給我張圖紙,讓我給修個地龍,我一看,畫得也太牛了!他咋啥都會呢?怎么連這玩意都懂?要在舊社會,宮里才能用起地龍吧?” 唐昭笑了笑,“王爺府也用得起?!?/br> “那我得好好琢磨琢磨,給你們盤好了,以后全村都能用上。” 拆房子用了大半天,把舊房清理掉,這就到了晚上。三姐弟在趙嬸家吃飯,住宿也安排好了——虎子跟倆奎奎擠一個炕,唐昭和三花去唐耀祖家,就睡春妮那屋。 這幾天是甭想畫畫了,唐昭索性也不動筆,吃過飯就跟沈晏清一起在村里遛彎,沒人的時候還可以偷偷拉拉小手什么的。 翌日清晨,正式蓋房了。 唐昭家的地基挖得很深,離地面一米左右盤地龍火道。大旺村頭一次有人弄這個,社員們都來圍觀,一個個著實羨慕。 確實啊,東北太冷太冷了,光靠燒炕不能保證室內(nèi)溫度。很多時候炕上是熱的,空氣卻是涼的,甚至因為冷熱交錯,會在墻上結(jié)出厚厚的霜。進被窩覺得到了天堂,等早上起床的時候,冷到非鋼鐵意志不能下炕。 而唐昭家的地龍,剛好給取暖提供了新思路。 “把地龍盤上,再把炕燒上,冬天屋里跟暖窖似的,多美呀!” “可不咋滴,馬上就在家貓冬了,咱們好好糊盒子,到開春之前掙個幾百塊出來,明年再攢點兒,養(yǎng)殖場再分個紅,后年一準蓋上新房!” “兩千塊錢呀,能攢出來嗎?” “聽著好像挺遙遠,這么一算,也不太遠吧?” “趕緊把大花的房子蓋完,一年以后,就該咱們互相幫忙了!到時候都盤上地龍火道!” 大家越說越起勁兒,手下磚頭壘得越發(fā)賣力了。 地龍火道盤好,房子越蓋越高,院墻也重修了。門窗是忠叔早就打好的,上完梁鋪了瓦,刷好墻面,晾幾天就可以住人。 等潮氣都散去,唐昭開始往家里搬家具:新的落地大衣柜,新的炕柜炕桌,新寫字臺,還有縫紉機。 窗是亮的,墻是白的。 自行車放前院兒,唐白桃的新窩放后院兒,虎子那屋還搬進一個新的貓房子。 沈晏清將古董瓷器拿來,唐昭小心地把寶貝鎖在新炕柜里,又把大衣柜收拾好,她有好多小照片,都壓在寫字臺的玻璃板下面。 家里這么暖,啥也不想干就想睡覺。 三花干啥呢?三花當然忙著收拾自己的灶間,之前家里不能用的鍋和盤子都扔了,只留了幾樣新置辦的。沈晏清抽空帶三花去了一趟縣里,可著小姨子心意買。忠叔給打了新的碗柜,唐昭給灶間繡了新門簾,于是,三花沉溺在自己的新世界不想自拔。 虎子呢?人家一刻沒閑著,一會兒從院前跑到院后,去抱抱唐白桃,一會兒又一溜跟頭翻回來,拿著笤帚掃院子。掃完又閑不住,非要搭梯子翻過院墻爬到大奎家,然后又帶著倆奎奎翻回來。 他自己翻可以,但是一定要警告奎奎:“你們不能隨便從墻上過來,我們家有陷阱,懂吧?” “懂。”倆奎奎沒見過李二李三的傷,但是不等于沒聽說過,于是連連點頭。 虎子帶著小哥倆進了唐曜的新房間,倆人二話不說拎起抹布就開始幫虎子干活。 大奎道:“虎子,你這屋真亮堂,以后我和我弟能不能過來寫作業(yè)?” “寫作業(yè)行,吃飯不行?!?/br> 二奎問:“可以在唐曜的寫字臺上寫嗎?” “可以,但是手得洗干凈,不能大聲講話吵到我姐睡覺,不能打擾我畫畫,也不能亂動我收音機。” “肯定不動,”大奎連忙表態(tài),“我倆聽從你指揮?!?/br> 虎子這下滿意了,三個人一起擦了灰,倆奎奎恨不得連水泥地面都用抹布擦一遍,還說擦完后搬來被子直接打地鋪。 虎子一想,這不行啊,唐曜的新西屋自己還沒睡呢,第一晚堅決不跟他倆共享。 等那兄弟倆回家,虎子掛好自己的窗簾,然后跑到院里。三花拉開弓瞄著靶子,正玩兒得高興。 虎子問:“咱姐干啥呢?” 三花下巴朝東屋努了努:“睡覺呢?!?/br> “沈哥干啥呢?” “一邊看書一邊看著咱姐睡覺?!?/br> 虎子愁得抓頭發(fā):“有啥好看的,jiejie萬一打呼嚕怎么辦?” 三花噗嗤笑出聲:“那你說怎么辦?” 虎子一攤手,“還能咋辦?她打呼嚕也是咱家的寶貝,咱倆稀罕,沈哥也稀罕?!?/br> “放心吧,jiejie不打呼。不過咱家炕那么暖和,她一時半會醒不了。” 虎子嘆口氣:“太能睡了,午覺能睡到晚飯前,沈哥也不喊她,這不是養(yǎng)小豬嗎?是不是唐白桃?” 唐白桃當然聽不懂,顛顛跑到靶子前,一臉懵懂盯著上面的箭尾。 “昭昭,起來了?!?/br> 唐昭眼睛睜了睜,又闔上,“不想起,新被子太舒服了?!?/br> 沈晏清坐過來,在姑娘臉蛋上親了一口:“快起來,大磊磊他們要給咱們燎鍋底,一會兒就來了?!?/br> 對哦,還有這事兒。 她不情不愿爬起來,套上于洋給織的薄毛衣,然后把被子疊好搭在炕柜上,又不想動了。 “殿下,我可能要冬眠?!?/br> 沈晏清忍俊不禁,“先吃飽再冬眠?!?/br> 他拿起保溫瓶,在盆里倒上熱水,擰好毛巾遞給她:“洗把臉就精神了。” 唐昭接過毛巾直樂,“還以為在相府呢,洗臉都有人伺候了。” 她洗了臉,又擦雪花膏,沈晏清目光一直沒離開:看我家昭昭,從來都不疾不徐的,干什么都優(yōu)雅好看,連睡覺都好看! 這一晚,喝醉的不是虎子,是唐昭。家里換了房子,高興!地龍?zhí)貏e暖和,高興!新棉被蓋上了,高興!衣服塞滿大半個衣柜,高興! 這一醉,唐昭非要給大家唱,唐春妮氣道:“那是我的戲,不許搶?!?/br> 唐昭才不管她,直接開唱:“我家的嬸子數(shù)不清……”只唱了一句,頭一歪,靠在沈晏清身上秒睡。 大磊磊震驚:“這就夢周公了?” 唐春妮不服:“詞兒都唱錯了?!?/br> 虎子愁得拍腦門:“都睡一下午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