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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沈晏清淡淡道:“不好意思,中午了,我們要回去吃飯?!?/br> 陶建特別執(zhí)著:“正好剛拿到稿費,我請你們吃飯,咱們可以邊吃邊探討?!?/br> “我覺得不行,”沈晏清跨上車子,“我們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唐昭,走了,回家!” 唐昭趕緊坐到后座上,沈晏清長腿一蹬,騎車帶著姑娘絕塵而去。 陶建傻愣愣地看了半天,嘆了口氣,正午艷陽中的紅紗巾那么亮眼,可惜卻坐在別人的自行車上。 沈晏清騎著車,心道:勝利大隊的是么?想請我家唐昭吃飯?呵呵。 當(dāng)天下午他就去找唐耀祖:“耀祖叔,咱們還剩三個大隊的墻面,我跟大花每天只能畫半天,戰(zhàn)線拉得太長了,怕是秋收結(jié)束也畫不完?!?/br> 唐耀祖道:“那怕啥,慢悠悠整唄,反正工分多?!?/br> “我琢磨著,快點兒把這些墻刷完,我好全力以赴寫稿子,好好為人民服務(wù)。大花也能回村質(zhì)檢,馬上就開學(xué)了,三花回學(xué)校也不能替她?!?/br> 如果當(dāng)初只有他自己,他是不會盤算刷墻活計的,因為他心里有數(shù),憑著一手好文章,遲早會拿到通訊員或是老師的工作。是唐昭坐在樹底下抹眼淚的樣子觸動了他,硬是給她撕開一道口子,找了個不是特別累的活。 現(xiàn)在不一樣了,姑娘進(jìn)可畫畫,退可質(zhì)檢,刷墻繪反倒折騰她,趕緊弄完也好。 而他自己呢,更不用指望這幾個工分。 唐耀祖磕了磕煙袋鍋:“你想咋快?” “帶上春妮和袁磊,四個人一起,集中幾天一起突擊完?!?/br> 唐耀祖一想,完全可行??!早點整完,那幾個大隊答應(yīng)的好處就能早點兒落實。更何況沈晏清還主動提出帶春妮,咱閨女還能跟著多學(xué)一樣技術(shù)呢。 “那就這么定了!這可是你□□妮去的,我可沒給她開后門。” 唐耀祖本想給春妮整個自行車,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讓她騎車吧,怪累的,坐后座就得袁磊帶著,不妥。 于是唐田野又出場了,每天早晨把四個人突突突帶走,晚上拉完貨拐一下,再突突突把他們幾個拉回來。 袁磊和春妮這回得了好工作,都樂壞了,雖然是短期的,但每天十二個分呢!兩人學(xué)得特別賣力,刮墻啊,補(bǔ)色啊,都做得有模有樣。 很快,東風(fēng)大隊的墻面完工,輪到勝利大隊了。 中午時分,陶建前往大隊部,他早就知道唐昭今天會來這邊刷墻,拿定主意要跟她聊聊,最好是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xué)。 爭取請她吃個飯,那個沈知青雖然不友好,但是他有信心說服他。 其實最好不帶沈知青,但是沒辦法,唐昭同志得坐他的自行車回去,自己又沒有自行車,讓唐昭同志走回去也不太好。 一想到聊詩詞歌賦,陶建腳步輕快了起來,到大隊部一看,果然,唐昭在樹底下乘涼呢。 “唐昭同志,你們已經(jīng)完事兒了?” “對,今天上午的結(jié)束了。” “去我那兒吃個飯唄?今天剛從水庫撈的魚,可新鮮了,順便再聊聊你寫的通訊?!?/br> 唐昭顯得很為難:“實在抱歉,我得跟工友們在一起?!?/br> “沒事,沈知青,你也來唄?我提前準(zhǔn)備了,夠吃!” 沈晏清點點頭:“既然陶知青盛情邀請,我卻之不恭。不過咱們確定一下,真是我們工友一起請?” “那當(dāng)然,我說了一起就一起。” 殿下微微一笑,朝遠(yuǎn)處墻根喊了一聲:“你們兩個收拾完沒?快點,有魚吃?!?/br> “啊?!”大磊磊樂得撒丫子跑過來,“真有魚?” 沈晏清瞥了眼目瞪口呆的陶建:“這位知青也是通訊員,今天中午請咱們吃飯?!?/br> 袁磊一拍巴掌:“真妹想到,你們通訊員之間的感情這么深呢!” 陶建有苦說不出,誰跟沈晏清感情深?!誰要請你們這么多人吃飯! “哦,對了,”沈晏清道:“我們村的拖拉機(jī)手一會兒過來送立德粉,大中午的,也不好不搭理人家?!?/br> 陶建氣得直咬牙:“來都來了,咱們一起吃!” 于是,請兩個人變成了請五個人,陶建無奈又加了幾個菜,心拔涼拔涼還在滴血。那唐田野開著拖拉機(jī)跑了一上午,賊能吃!那袁知青,坐在那兒嘴就沒停過,嘴張得大頻率還快!還有大旺村大隊長家閨女,吃一口挑剔一句,嫌魚不進(jìn)味兒,嫌豆角絲不脆,說沒有三花做得好吃。三花究竟是誰?老子談個人生理想就這么難嗎? 還是唐昭同志好,一聲不吱,就等著沈知青給她挑魚刺。 媽蛋再也不請客了,兜里那點兒稿費都被他們吃光了! 臭不要臉的,袁知青居然說下午還在這兒刷墻,刷完還要來!我可去你的吧,不伺候了! 接下來幾天,陶建看見刷墻大軍就繞著走,沈晏清可壞可壞了,離老遠(yuǎn)還喊他名字,說要上他那兒喝幾盅,嚇得陶建撒腿就跑。 在四個人共同努力下,刷墻工作終于結(jié)束。而大旺村這邊,村委會已經(jīng)開始組織小學(xué)校的報名了。 為了全員入學(xué),唐耀祖做了不少工作,帶著劉老師挨家走訪,凡是有適齡孩子的社員家都坐下來嘮過。因為連糊了兩個月火柴盒,村里人再也不會心疼三塊錢學(xué)費,所有該上學(xué)的孩子都能進(jìn)學(xué)校。 唐耀祖跟劉老師商量了一下,從來沒念過書的一律并入一年級,中途輟學(xué)的,報名的時候給出幾道題,老師根據(jù)情況分班。 劉老師說,每個年級一個班不現(xiàn)實,還是要搞復(fù)式教學(xué)。孩子們可以分成兩個班,一年二年在一個教室,三四五年級在另一個教室。 這樣一來,還真像李東來猜得那樣,小學(xué)校要選一名新教員啦! 鄉(xiāng)親們奔走相告,不出半天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置有好多人盯著,如果選上,不僅顯得有文化,還不用下田干活!于是,村里念過中學(xué)的社員,還有大部分知青都趕去報名,想競爭這個崗位。 唐耀祖琢磨著該怎么選人,是整個考試好呢?還是看誰順眼指派一下?沈晏清給他出了個主意——公開選舉。 于是廣播員趙秋麗在喇叭里通知:凡是報名的,每人準(zhǔn)備一節(jié)課,找一個不能下田的大雨天,來大隊部統(tǒng)一講課。 知青們都問咋講,下面給不給安排學(xué)生,唐耀祖大手一揮:“你們想嚇?biāo)来謇锏暮⒆影。慷紝χ諝庵v!” 知青們又問:“誰給評分???” “村委會成員,加上沈知青和大花?!?/br> “都是知青,憑啥讓沈晏清給我們評呀?再說大花才二年級文化,這也不夠格啊!” 唐耀祖瞪眼:“咋滴?你反對?他倆寫的通訊你能整出來么?不能就別叭叭,好好準(zhǔn)備公開課去!”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