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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沈攜呼吸一緊。這是對他的看法,還是對他的要求?“我會幫你,但不會放慢我的速度,更不會手把手地拉著你。因為你不需要?!?/br>原來是對他的希望。舒曠希望他這么做。“舒曠……”他張口想說些什么。“聽我說?!笔鏁绨逯?。“如果你真的為我慢下來、停下來,我不就變成你的包袱了嗎?那我寧可滾蛋?!?/br>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刀客劍客什么事了;兩人你啊我的,直抒胸臆。“你要是滾蛋的話……”沈攜回憶著和舒曠重逢之前的生活。彼時他的世界只有演戲,因為只有演戲的時候,他的人生才不是一片死寂。江姻說以前的他把別人都看做冬瓜西瓜,這并不夸張。只不過,有一些人,譬如他的家人,是稍微特別一點的瓜罷了。他就像把自己關在一個小房子里的孩子一樣,孤孤單單地,沒有任何人和他一起玩耍。他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里的積木,玩著只有一個人的扮演游戲;有時候扮演兒子,有時候扮演弟弟,有時候扮演叔叔,大部分時候扮演盡職而苛刻的藝人。他不是特別喜歡這種游戲,只不過剛好手里有積木,而他又只知道這么一種打發(fā)時間的方法。舒曠曾謝謝他,因為他讓他明白,他在演藝路上前進的動力,已經(jīng)從單純地實現(xiàn)大俠夢,轉為對表演本身的熱愛了。殊不知沈攜也要謝謝舒曠;如果不是舒曠闖進了那個孤獨的房間,和他一起玩那個共同的“游戲”,他對這個“游戲”的熱情,也不會被激發(fā)出來。舒曠給他的表演以靈魂。假如失去舒曠,他的表演,也會隨之退化,變回以前那個機器人,進行著精密但蒼白的演出。“你要是滾蛋的話,不如就帶我一起滾好了?!?/br>沈攜的聲音里甚至包含一絲絕望。舒曠被逗笑了:“這不就成私奔了嗎?”“那也不錯?!?/br>舒曠吃吃笑了一會兒:“沒那么嚴重。只要不拖累你,我就不會走?!?/br>“你知道嗎,背著包袱行走,會讓一個人的腳步更加穩(wěn)重?!?/br>“可我不想被你背著。我想和你并肩,開開心心地,大步大步地走。怎么,你對我沒有信心?”“怎么會!但是,哪怕只有1%的失敗的可能性,我也不敢賭。我怕你真的‘滾蛋’?!?/br>“我會那么沒風度嗎!”舒曠撇嘴,“我失敗是我的事,最多難過一陣子,難道還會怪你嗎?只要你別為我干什么蠢事,我絕對不走?!?/br>沈攜松了一口氣。忽然,他笑了起來。最開始是一兩聲呵呵,接著便是哈哈大笑。“笑什么?”“我笑自己?!彼Φ醚蹨I都快出來了,“其實你一直是你?!?/br>他真是錯得離譜。怎么會覺得舒曠會因為他們演技和地位上的差異就產(chǎn)生自卑感呢?他的這個戀人,心胸從來就豁達得驚人。是的,演技不如他,舒曠或許會失落,也會千方百計地趕上來,但即便趕不上來,他也絕對不會產(chǎn)生“我們不合適”的想法。他以為舒曠心底藏著不安,其實真正不安的是他。他想方設法化解舒曠的心結,其實有心結的是他。不知是第幾次,沈攜這么感慨了——在大多數(shù)人看來,他們倆之間,心理年齡比較成熟的是他。然而,一顆心的成熟與否,看的不是性格是否老成,腦袋是否聰明,經(jīng)歷是否豐富,而是看面對逆境之時,是否能保持自己,看面對差異之時,是否能保持寬大。舒曠要跟他學的東西或許不少,但沈攜需要從他身上學的東西,卻更加重要。所以,他大笑,既是解脫,又是自嘲,更是慶幸。舒曠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眼睛睜得老大。他伸手捋了捋舒曠亂翹的頭發(fā)。“今晚你能來,真是太好了?!?/br>舒曠的眼睛微微瞇了瞇,像一只舒服慵懶的貓。不過這只漂亮的小貓很快就警醒起來。“不早了,我得走了?!?/br>“確實不早了,”沈攜看看時間,“你現(xiàn)在走不了了。”舒曠歪著頭想,假如被偷拍到的話,半夜十一點半走進XX酒店,跟早上六點離開OO酒店,到底哪一個比較嚴重一些。“別想了,留下來吧。我們很久沒有一起了?!?/br>沈攜的耳邊風很是厲害,只一道暖暖的氣息,就吹得舒曠心癢癢的,耳根子也熏紅了。“好吧……”兩個成年人蓋棉被,聊了一會兒,就從口頭交流變成了“口頭”交流。沈攜的嘴里當然沒有酒味,可舒曠覺得對方的津液像是含著純釀的美酒一樣,只渡到他嘴里一點,就讓他像是醉了一樣,頭腦暈乎乎的。不舍地放過他的紅艷艷濕乎乎的嘴唇,沈攜又在舒曠酡紅的臉頰上親昵地摩挲著——用自己的唇。“我有個提議……”沈攜緩緩地說。“嗯……嗯?”“以后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共同商議一個階段性目標。假如你實現(xiàn)了,你就在上面;如果沒能實現(xiàn),我就在上面?!?/br>舒曠眨掉眼中的水氣,眼神亮了起來,“這個好玩!”忽然咧嘴一笑,狡黠地問,“那今晚呢?”他們一直以來不是彼此用手taonong,就是相互摩擦。不滿意的不只是沈攜單方面,舒曠也覺得不夠。兩人都渴望更進一步。“今晚……你來決定吧?!鄙驍y淡淡地笑。“咦?我、我決定?”“嗯,都聽你的。我已經(jīng)想通了,和你在一起,上面還是下面有什么關系?偶爾爭一爭,可以當做情趣;但因此妨礙了我們的關系,那不是本末倒置嗎?”“有道理……唔……”舒曠咬著嘴唇,眼睛閃爍起來,一會兒看看沈攜,一會兒又瞧瞧天花板。“來,決定吧?!鄙驍y的臉滿是溫柔。接下來的發(fā)展,他已經(jīng)猜到了。聽到對方放低姿態(tài)如此讓步,舒曠一定會心軟,還會覺得假如自己真的占了沈攜的“便宜”,反而顯得斤斤計較,不夠大度,還非常沒有誠意。所以——舒曠一咬牙,翻身大字平躺,閉眼裝死。“你上吧!”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沒有rou。第214章第214章兩天前裴元蔡就預告了:“舒曠準備來看我們?!?/br>謝莓仰著頭,鼻子朝天哼出氣來:“總算這小子還沒有泯滅人性。”秘書小玲捂著嘴偷笑:老板這是習慣性地口是心非,等人真的來了,不知道會有多高興。果不其然,今天早上才10點多,她就敲著桌子抱怨:“到底還來不來了?”小玲邊笑邊開解:“他現(xiàn)在是大名人,又忙,出門總有些不便。”“哼,他要是敢跟我拿喬看我不揍死他?!?/br>舒曠推開新天際的玻璃門的時候,還真有些擺譜的樣子——尤其是一副墨鏡,遮了大半張臉的表情,顯得陌生疏遠。可他一脫下墨鏡,立刻就笑得眼睛里進了顆太陽似的。“莓姐!裴裴!小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