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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嬈瞥開眼神,說了句:“沒什么,就覺得名字在學校功勛墻上,一般人不是都要問問?” 以前做了些什么,以前那么優(yōu)秀是拿到了哪些榮譽。 傅忱斯一直看著她,唇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池嬈沒等到他給出什么反應,就繼續(xù)往前走,嘴里還念叨著:“算了,就算問了我也懶得說?!?/br> 她繼續(xù)往前走,目光掃到上一年畢業(yè)的人表彰名單里。 池嬈是他們那屆的神話,也不知道上一屆是誰,她忽然想起新年那會兒跟蘇安閑聊的時候,蘇安說了一句。 “我前男友在學校也挺有名的,我們那一屆的神話人物啊,跟你差不多,但是!這樣的人你都能忘記!你還能記得誰??!” 池嬈想到這個,在那邊停了一下,她抬頭看上去。 在名單最上面看到了三個熟悉的字。 ——“裴季言” 池嬈:……………… 她回頭看著傅忱斯,他依舊不怎么驚訝的樣子,池嬈問:“原來,我跟你老板是…校友?” “是啊?!备党浪箲艘宦暎芭峒狙允前脖备咧械??!?/br> 池嬈終于知道為什么蘇安要說她誰都記不住了,這會兒看到裴季言的名字以后,她才恍恍惚惚想起來。 似乎,以前… 她還跟裴季言一起參加過全國的化學競賽。 那時候裴季言就已經很厲害了,如果記憶沒錯的話,他們倆當時是安北高中的兩個王牌,去之前老師還給她介紹了一下裴季言。 沒想到,她真的轉頭就給忘了。 一直到后來見面竟然都沒想起來,隱隱約約覺得有些面熟這種事情,對于池嬈的習慣來說,她從來都不會深入探究。 長得眼熟的人一律當作大眾臉處理。 要在模糊的記憶里去搜尋一個答案,大概是會浪費很多時間的。 池嬈一下子陷入持續(xù)的自我懷疑中,她覺得自己這個不愛記人的毛病好像應該改一改了。 她徑直往前走,有些出神。 甚至忘記問傅忱斯是哪個學校的。 - 池嬈走得很慢,但往另外一個方向離開,傅忱斯站在剛才那個地方沒動,他微微抬頭看著上面的一排排名字。 揣在大衣兜里的手拿出來,他忽然伸手,摸了一下上面的某個名字。 余光掃到池嬈已經走過拐角,低著頭不知道是在想著些什么。 他看著上面“池嬈”這兩個字,在人走遠了以后忽然低笑出聲,語氣中有些無奈,尾音微微勾著。 “有什么好問的?!?/br> “這些東西,我有哪些是不知道的啊?!?/br> 傅忱斯停留了一小會兒,繼續(xù)往前走,他很熟悉這條路,幾步就追了上去。 轉過去是學校教學樓內部的小花壇。 上面的積雪還沒有完全融化,一片白雪皚皚中透著些綠色,池嬈今天穿了一件色彩艷麗的外套,此時站在小花壇中間,她聽到傅忱斯走過來聲音,回頭,腳步停下。 白色世界里,只有她的色彩最為顯眼。 傅忱斯另外一邊的臺階上,不遠處的池嬈一步步地踩上小花壇的臺階,站在中間最高的位置。 那是安北高中的學生最喜歡的一塊地方,可以把整個小花壇里的景象都收進眼底。 池嬈看他很久沒動,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問:“你要不要上來看看?” 傅忱斯懶懶地掀了下眼皮,抬起眼看她。 今天是陰天,但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大概是因為雪景反光,竟然覺得有些刺眼。 他沒動,繼續(xù)站在那個地方,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她。 池嬈本來見他不應自己,就在中間轉悠了一圈,把周圍看了個遍,回頭發(fā)現傅忱斯竟然還那樣看著自己。 看得她覺得有些頭皮發(fā)麻。 她索性就這樣看回去,下巴微微揚起,像一個高傲的公主,唇微動。 “看什么呢?!背貗戚p聲說。 傅忱斯懶洋洋地回答了一句:“你啊。” “上來。”池嬈抱著手臂,趾高氣昂的命令語氣,“湊近點看?!?/br> 傅忱斯微微瞇了下眼,過了很久才回答她。 “好?!?/br>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算遠,一步步的臺階邁上去,也只需要幾步路。 幾步路。 永遠都是幾步路。 但不同的是,很久以前,池嬈站在學校最高的高臺子上,冷漠又高傲地說。 “我是高三十七班的池嬈,今天由我來發(fā)表國旗下演講?!?/br> 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沒有其他人擋著,一片空蕩,無人阻攔很通暢。 傅忱斯邁步上去站在她面前,在池嬈猝不及防的時候,突然把她的圍巾拉下來,一把勾著她的腰吻了下去。 不似以前那樣充滿掠奪欲望的吻。 而是一個很輕很輕的吻,像是雪花落在身上,很快就會融化掉的感覺。 池嬈看到他的睫毛微顫,說了兩句莫名其妙的話。 “就在這兒?!?/br> “別往更遠地方走了?!?/br> 第27章 棋逢 我的小貓咪。 所有東西都覆蓋在皚皚白雪之下。 還有一些塵封著的回憶, 一直深埋著,但也總會在春天到來的時候融化, 下面的種子也終會突破層層阻攔。 … 節(jié)目組到的時候,池嬈和傅忱斯基本上已經把學校轉了個遍。 雖然已經畢業(yè)很多年,但還是很多東西都沒有太大變化,會讓人一秒回到十幾歲的時候。 除了學校設施又優(yōu)化了一下以外,其他的仿佛都還跟曾經一模一樣。 池嬈想到那時候的自己,是一個眼里除了自己和學習就裝不下其他東西的人,永遠占領屬于自己的王座,永遠無人可以超越。 以前大人總說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那么理想,你永遠無法像在學校那個小世界一樣, 永遠站在最頂端。 社會畢竟是個錯綜復雜的大世界。 其實池嬈這兩年也漸漸發(fā)現, 確實是這樣的, 社會并不是那個理想化的世界。 頂點是永遠到不了的地方。 只能比巔峰更巔峰。 在等節(jié)目組來之前, 池嬈和傅忱斯一起站在門口,她抬頭看著教學樓的招牌, 很突然地問了一句。 “你覺得頂峰在哪里呢?!?/br> 傅忱斯側頭看著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反而問她:“所以為什么一定要這樣?!?/br> 池嬈垂頭笑了笑, 沒理他。 因為習慣了, 也習慣了自己的好勝心,習慣了什么事情都要去追求最好。 現在雖然棱角被磨平了許多,但依舊有以前的影子。 年前錄制了前半段,年后錄制后半段, 所以新年來的時候也要有點新花樣。 今天錄制節(jié)目的時候重新分了組,因為大家在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