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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只有一面墻空曠,那里掛著一張半人高的照片,是一個美麗的女人。照片前有一張矮桌,上面橫著一塊餐墊,就好像有誰會在這里吃飯似的。聞煜轉(zhuǎn)身,背朝下倒進了池子里。他閉上眼,把自己整個人往下再沉了一些,直到有一堆球滾到他的臉上。冰冰涼涼的。有句話傅予寒說得沒錯,也許他真的是因為……懦弱。只有躲在這個房間里,他才會有一種松口氣的感覺。-傅予寒以為自己會很難入睡,沒想到頭剛沾到枕頭上就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再睜眼已是日上三竿,他艱難地摸到自己的手機,扯到眼前一看,發(fā)現(xiàn)很快就要到中午了。以前為了少跟他媽還有秦叔叔打照面,傅予寒養(yǎng)成了每天早上五點鐘起床的習(xí)慣,還是難得一覺睡到中午。頭仍然感覺很重,呼吸間都帶著酒精殘留的味道。傅予寒坐起來,艱難地掙扎了五分鐘,終于逼自己離開了被窩。眼睛是刷牙刷到一半才睜開的,他愣了愣,對著鏡子發(fā)了三秒鐘的呆。昨晚的記憶突然回籠,傅予寒有點尷尬。他眨了下眼,鏡子里的他也跟著眨了下,他后知后覺地想,聞煜人呢?難道也沒起床?房子里安靜得仿佛只有他一個活物。他迅速刷完牙洗完臉,從臥室到廚房都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走到了鎖上的房間門前。抬起的手指正想敲下去——聞煜那句“你覺得我們內(nèi)部消化怎么樣”以及他說話時的神態(tài)語氣毫無預(yù)兆地浮現(xiàn)在他眼前,話音振聾發(fā)聵,撞得他頭疼。傅予寒昨晚喝得頭暈,憑著本能懟了聞煜一通,有些話矯情到現(xiàn)在他自己想起來都臉紅。雖說他確實是那么想的,他看不上這種把感情當(dāng)兒戲的行為,但至少酒醒著的時候他說不出口。企圖敲門的手頓時就敲不下去了。聞煜本來就有點起床氣,敲門把人吵醒了還要聽一句“你是不是圖謀不軌”,那傅予寒真能氣死不可。他想了想,決定放棄這個計劃,摸出手機給聞煜發(fā)了條“我回去了”過去,自己把衣服穿好,打開門走了出去。這場雨從昨天下到今天,氣溫驟降。傅予寒走到樓下,被迎面而來的風(fēng)兜頭吹了一臉,非常悲催地發(fā)現(xiàn)雨還沒停,而他沒有帶傘。聞煜還沒起床,上樓他也借不到傘,傅予寒思考樂幾秒鐘,伸手把拉鏈拉到了最頂上,埋起下巴。接著他一頭扎進了漫天的雨水中。跑到家只花了十幾分鐘,周末中午,何燕和秦叔叔都還在睡覺。傅予寒把衣服脫了,連同前一天淋濕的那些一起扔進了洗衣機,接著鉆進浴室重新洗了個澡。洗衣機快洗只要十五分鐘,恰好是洗澡帶洗頭的時間,他洗完把脫水的衣服一件件晾到陽臺上,沉寂許久的手機終于有了動靜。聞煜:我醒了。聞煜:你這就走了?傅予寒:嗯,不然?聞煜又隔了十五分鐘才回復(fù)。聞煜:還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吃早飯的。傅予寒:不要。聞煜:這么絕情?傅予寒:給你無謂的希望不是更絕情么。聞煜:……講道理,我其實也沒有很認(rèn)真,你會不會太如臨大敵了。傅予寒:那就更不能跟你一起吃了。聞煜:?傅予寒:跟感情騙子同桌吃飯我怕我消化不良。這也算騙子?他充其量就是不認(rèn)真。眉頭高高地挑了起來,聞煜對著微信界面看了整整一分鐘,才把屏幕鎖上。在海洋球池里睡一晚上果然傷身,他爸反對他沉溺玩樂從這個角度來說真的很有道理。他感覺自己腰快斷了。好在人年輕,起來活動了一下就好多了。聞煜洗漱完回房換了件衣服,思考中午該吃什么。傅予寒走前疊好了被子,要不是床單還帶著點褶皺,那張床上就像沒躺過人。他腦子里在想“中午吃什么”這種人生三大難題,目光卻像是被蠱惑了,一直粘在床單上沒動。半晌,聞煜邁步走了過去,手在上面一摸——涼的。跟屋里的空氣一個溫度。“今天又沒人一起吃飯了?!彼蝗幌耄昂赛c粥算了?!?/br>-說完一句“感情騙子”,之后聞煜又試著發(fā)了幾條消息過去逗他,傅予寒也沒回。他不清楚傅予寒住的地方具體在哪里,想找人也沒辦法,只好等周一。第二天,他醒來的見比往常提前了近二十分鐘。“是不是太積極了?”聞煜看著時間,捫心自問。按理說,他應(yīng)該在床上躺到慣例起床的時間再起來準(zhǔn)備,這樣就能像往常那樣踩在標(biāo)準(zhǔn)時間線上進教室,但等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穿好了校服準(zhǔn)備出門了。其實也就兩天沒去學(xué)校,再踏進校門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早上提前二十分鐘可了不得,校門口的值周迎賓隊列還沒出來,帶著幾分冷清。聞煜進了校門,匆匆上樓。走到半路,他忽然聽見身后有人在叫他,緊接著是飛快的腳步聲。聞煜回頭一看,生物課代表韓陽一路小跑到他面前,氣喘吁吁地問:“來幫個忙行不?剛印了新的生物卷子,其他班的課代表還沒來,老師讓我?guī)兔Ψ忠幌隆悬c多,我一個人弄起來慢。”差幾步路就到教室了,聞煜其實有點想去看看傅予寒來了沒。他眸光一動,順著教室和走廊的墻壁瞥掃過來,落到課代表的臉上:“……行?!?/br>“謝謝你啊,”韓陽頓時笑了,“幫大忙了!”分卷子就是把全年級的卷子按照每個班的人數(shù)分開,因為一份卷子總有好幾張,除了數(shù)數(shù)之外還得分別整理好,事實上有點麻煩。如果讓韓陽一個人做,估計到早自修開始也數(shù)不完。兩個人就不一樣了,進度會快很多,而且過一會兒其他班的課代表就該過來了。“真的,還好路上看到你,”韓陽干活的時候還在咕噥,“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上課前肯定弄不完?!?/br>“沒有我不還有別的人么?!甭勳洗鹪挷挥绊憯?shù)數(shù),低著頭一張張點過去。“班里沒幾個人到了,抓個壯丁都抓不到。”韓陽說,“再說這活細(xì)致,也不是誰都能做——都一個班的,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大恩不言謝,中午請你吃食堂!”“都一個班的”。這話讓聞煜恍然意識到自己竟然都轉(zhuǎn)學(xué)過來一個多月了。他抬了下眼,笑道:“算了吧,徐倩怡那兒我還有頓飯沒吃呢……幫忙又不是圖一頓飯。”他舔了下嘴唇,用韓陽自己的話回答他,“都一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