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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用食指撥了下聞煜的左耳垂,聲音懶洋洋的,“雖然我喝酒、泡吧,打耳洞,但我知道,我是好學(xué)生?”聞煜一把打落他的手,冷聲道:“我會記得告訴雍容不要給你工資的。”傅予寒輕哼一聲,眼角眉梢染上了些許不甚分明的笑意。他走向沙發(fā):“困了,外賣來之前我想睡會兒,記得叫我?!?/br>“進去睡吧?!甭勳险f,“今天冷,別再病了。”傅予寒腳步一頓,原地扭了個方向向臥室走去。外賣近兩點才送到,兩人面對面吃完一頓簡單的“早餐”,聞煜收拾掉桌子,開始寫試卷。剛開始傅予寒以為他又沒做周末作業(yè),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人做的根本就是別的東西。“競賽習(xí)題?!甭勳险f。他做競賽練習(xí)題也就算了,恐怖的是居然還能一邊做一邊回手機消息處理雍容的事,甚至沒有超過試卷要求的限定時間。就仿佛他的大腦不是大腦,而是什么四核八線程的中央處理器。圍觀了全程的傅予寒看得有點懷疑自己。曾經(jīng)他以為自己是個好學(xué)生,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的退步僅僅只是三分學(xué)渣變成了七分而已。都是學(xué)渣,只是程度不同,區(qū)別不大。“你是不是沒事做?”聞煜頭也不抬,“周末作業(yè)我沒做,你沒事干的話可以拿我的卷子練練?!?/br>“……我做了自己的?!?/br>“做完了么?!?/br>“……會做的做完了?!?/br>“那就是沒做完?!甭勳咸ь^,想了想,“其實如果你有需要的話……不會的題也可以找我。找老師麻煩,等著問問題的人也很多?!?/br>傅予寒不喜歡湊熱鬧,人多的時候他甚至?xí)鲃颖荛_。聞煜懷疑他攢了很多問題沒問。“……那就不用了吧?!备涤韬槌樽旖恰?/br>聞煜聳肩:“隨你,但你現(xiàn)在的分數(shù)離T大還差很遠?!?/br>“我打算考藝術(shù)類?!?/br>“那也不夠?!?/br>這是實話,藝術(shù)生想進T大,至少也要考個正經(jīng)的二本成績。但傅予寒有些不解:“我也沒說我決定考T大???T大給你多少廣告費,我P大給雙倍。”聞煜笑得差點把筆扔出去。搞得傅予寒一臉莫名其妙:“有這么好笑?”“你知道么,”聞煜邊笑邊說,“那天楊帆打電話來攛掇我考T大,我也是這么回答他的?!?/br>他倆在某些事情上有點像。這樣的巧合讓聞煜覺得有趣。傅予寒:“……”傅予寒好酸,想到楊帆還反復(fù)慫恿聞煜考T大他就想吃檸檬。除了沒做的周末作業(yè),以及班主任單獨給他的競賽練習(xí)題之外,聞煜這里并沒有更多適合傅予寒來做試卷。傅予寒坐著發(fā)了會兒呆,終于收不了了,逮了個雨小的時候告辭回家。回到家時五點不到,但讓傅予寒沒想到的是,何燕竟然就坐在客廳里。“今天放學(xué)這么早?”她表情冷肅。“啊,”傅予寒應(yīng)了聲,“對。”“你昨晚又沒回家,去哪里了?”實話肯定是不能說的,按照慣例,傅予寒和隨便扯一個聽得過去的謊。但他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話到嘴邊突然變成了:“我找聞煜補習(xí),太晚了就睡那兒了。”“聞煜?”“嗯,就我們班新轉(zhuǎn)來的那個成績很好的插班生。”謊言一旦開了頭,往下胡編亂造就變得順暢許多,傅予寒接著描述細節(jié),“他現(xiàn)在是我同桌——我們一個任課老師帶兩三個班,大家都要問問題,我看他們忙不過來,就找同桌幫個忙。不行么?”他做好了何燕歇斯底里發(fā)瘋的準備,沒曾想,他暴躁的母親竟面色稍霽:“高三了是該用功,下次住的人家家里,至少發(fā)個消息跟我說一聲?!?/br>“哦。”傅予寒垂眸,低頭換鞋。“還有一件事,”何燕說,“你上周的錢沒拿,這周的錢還要嗎?”“不要了。”“跟我賭氣是吧?”“你說是就是吧。”傅予寒垂著眼不看她,“過段時間我也十八了,不都說國外的父母只養(yǎng)孩子到十八歲么?!?/br>何燕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傅予寒就在客廳里站著。這是他多年來練就的對付他媽的本領(lǐng)——眼皮一耷,充耳不聞,任你責罵。然而今天,何燕半句沒苛責。“行?!彼皇沁@樣說,“那就等你沒錢了再說?!?/br>……然后呢?就沒了?傅予寒驚訝抬眼,卻見何燕已經(jīng)回房間去了。放在往常,能在家里掀起軒然大波的事情輕描淡寫地就過去了,傅予寒懵了好一會兒,半晌,冒出一個似乎不合時宜的念頭。——成績可真是個好用的擋箭牌。——難怪聞煜要在別人面前故作乖巧。長得帥,成績好,脾氣隨和,樂于助人的人,誰不喜歡?即使那只是表象。反正也沒幾個人會深究聞煜裝模作樣的背后,究竟藏著怎樣的內(nèi)里。當晚,四哥給他轉(zhuǎn)了賬,又說了許多抱歉的話。反而傅予寒本人心寬,因為聞煜看上去比他還生氣,他作為當事人實在有點氣不起來。畢竟雍容也沒占到他什么便宜。第二天一早照舊上學(xué)。臺風(fēng)過境,氣溫驟然下降了近十度,傅予寒起得早,穿上長袖校服仍隱約感覺到冷。校園里的樹一夜之間黃了頭,時不時就有落葉晃晃悠悠地從枝頭落下,擦過水泥路面發(fā)出空洞的“咯咯”聲。傅予寒開門進教室,把自己窩進座位里,不動了。6:45,聞煜把一袋早點放在他桌上。傅予寒本來在補覺,被叫醒還有些奇怪:“你不都踩點進教室的么,今天怎么這么早?”“猜你沒吃早飯。”聞煜看了他兩眼,壓低聲音,“這周末記得再去醫(yī)院復(fù)診一次?!?/br>“我沒事?”傅予寒茫然。聞煜:“我?guī)闳??!?/br>他語氣平靜,卻有種說不出的不容置疑,傅予寒很是無語:“……”算了,去就去。跟聞煜爭論這種事,比去醫(yī)院更麻煩。但是——“什么時間?我準備周末去四哥那里看看,他說可以教我畫畫?!?/br>“周六早上?”聞煜說,“檢查完我可以帶你過去?!?/br>“行。”天氣轉(zhuǎn)涼,別說是他,所有人都喜歡窩在座位上,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教室里討論題目的氛圍比往日更重。傅予寒落下了一天的功課,看著前一天的空白卷子頭疼。不過他很有韌性,想好了要補課,面對橫豎看不懂的試卷居然也沒露出半點不耐煩。中途葛然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