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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聞煜偏了偏頭。“你會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就是……”傅予寒整理著思路和措辭,“他們分開了,分別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雖說周向言不是我爸生的吧,但是……”他咬著唇,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我還是會覺得……他們不需要我了?!?/br>聞煜看了他一會兒。傅予寒垂著頭,而聞煜是微微后仰的,他這樣看過去剛好能看到對方因為瘦削而骨骼分明的后頸。很漂亮。聞煜一直沒和誰說過,他喜歡一切漂亮的東西。比如楊帆,再比如……這一截脖頸。他決定給這一秒的養(yǎng)眼一點獎勵。于是聞煜開口安慰:“我跟你正好相反,一般是我不需要他們?!?/br>“……”氣氛悲愴或是歡樂的時候如果有人突然潑一盆冷水,那當(dāng)事人就很難投入到某種情緒里。傅予寒無語地回過頭:“那你可真是好棒棒,要不要讓你叉會兒腰?”脖頸扭出另一道漂亮的曲線,聞煜瞥了一眼,笑道:“我只是說實話。”他是個行動派,心里想到什么很快就做了——聞煜伸手在傅予寒后頸上摸過去,像是哥倆好地勾住他脖子:“上午不是說幫你打聽打聽別的嗎?我問到了?!?/br>傅予寒渾身別扭,抓著他的手往下扯:“什、什么?”“出賣你的rou/體——”“什么???”傅予寒差點破音,也不知是因為被聞煜壓到了喉結(jié)還是因為被這句話嚇到了。“別緊張,字面意思?!甭勳险f,“我認識一個攝影師,兼職幫一些淘寶店拍寶貝圖片,下午我問了一下,他最近需要一個男士內(nèi)衣模特。周末過去拍照就好,不需要露臉,結(jié)賬也很快,你有興趣嗎?”第31章這個工作聽起來竟然比前一份還要不正經(jīng)。不過就環(huán)境來說,拍照至少比酒吧安靜,傅予寒是不喝酒的,雖然他覺得自己能喝。一陣風(fēng)卷著落葉過來,樹葉撞上長椅的鐵制椅腿,發(fā)出“叩叩”的空響。傅予寒忽地回神,把聞煜的手扯了下去:“我還以為你早上說‘打聽一下別的機會’是驢我的呢?!?/br>“那我會直接告訴你‘你別想了’?!甭勳洗曛讣?,把手收了回來。傅予寒頭發(fā)有點長了,后頸摸過去半是光潔半是柔軟的,手感有些神奇。聞煜正在思索,冷不丁聽見對方開口問了句:“但是你為什么要幫我?”“唔,”聞煜想了想,“不知道,想幫就幫了??赡苁怯X得……明年要是大家都去帝都了,少個對手會很無聊?!?/br>傅予寒看了他一會兒:“說實話我以為你會選擇出國?!?/br>“隨時能出就不想出了?!甭勳洗瓜卵?輕輕笑了下,“出國也沒多有意思?!?/br>“……你怎么什么都沒意思?!?/br>“人活著本來就很無聊的?!甭勳舷破鹧燮?,看著他笑,“不然你覺得我?guī)湍愀墒裁??還不是因為無聊?!?/br>傅予寒啞口無言。只不過有些事和他無關(guān),他低頭想了想,抬頭:“總之謝謝?!?/br>“那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周六早點過來找我,我?guī)氵^去。”聞煜站起來,拍了拍他,“今天回家還是去我那兒?”“回家?!?/br>“想通了?”聞煜的嘴上掛上些許戲謔,“和你媽和解得挺快?!?/br>“……誰說我要和解了?!备涤韬p手交握,捏了捏指節(jié),低聲說道,“我只是沒地方去。等大學(xué)……大學(xué)就可以搬出去了?!?/br>聞煜挑了挑眉:“加油。那你走吧,我回去了?!?/br>傅予寒偏頭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看了幾秒鐘。這會兒路上沒人,聞煜插著兜走路,就像那晚傅予寒在街上遇見他時一樣微仰下顎,不用看,傅予寒也能想象出他視線因為個子高而自然下垂,看人看物帶著三分輕蔑的樣子。明明是個這樣的人,非要在學(xué)校里把自己硬拗成規(guī)規(guī)矩矩的“優(yōu)等生”,也真是辛苦了。“喂,聞煜?!毙哪铗嚨匾粍?,傅予寒開口喊他。隔著幾十米,聞煜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過頭。“一會兒晚自習(xí)還要見面的?!备涤韬畣枺澳闶菫榱烁嬖V我這件事特地等著沒走嗎?”倒不如說是聽見了些只言片語想看看他會不會出什么事才等著的。聞煜一哂,低頭笑了兩聲,抬高了聲音回答:“沒睡醒吧你?”問歸問,聞煜倒覺得沒睡醒的是自己。這幾天傅予寒rou眼可見地狀態(tài)不好,他有點……怎么說呢,可能真的是“獨孤求敗”吧,不希望看到這個難得的“對手”消沉下去。傅予寒沒再回答,或許是因為覺得大聲喊太挫了,他給聞煜發(fā)了兩條信息過來。聞煜到家才看到。第一條是,“好勝心太強是病”,這是聞煜幾分鐘前在長椅上跟傅予寒說的話;下一條是,“口是心非也是病”。聞煜失笑。他放下手機怔怔出了會兒神,懷疑自己確實有病。僅僅猶豫了三秒鐘,他放下書包,走到了那扇緊鎖的房門前。-傅予寒回家的時候還有些忐忑,回到家才發(fā)現(xiàn)家里沒人。哦不對,秦曉璐在家,她總在家,因為身體不允許她出去上學(xué),但她在睡覺。整間屋子都很安靜。其實這種狀態(tài)是常態(tài),無論是秦叔叔還是他媽都很忙,小時候他曾經(jīng)不理解傅學(xué)成為什么總也不回家,父母離婚的時候就跟了mama,但是之后他發(fā)現(xiàn),原來人一旦需要集中精力賺錢,就真的沒多少精力能花在家里。但是。雖然他在聽見他媽那番話的瞬間明白了什么叫“立場不同”,他和何燕有他們各自的角度和立場,可他不準(zhǔn)備算了。傅予寒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思考了五分鐘,跑出去找了個鎖匠,花了五十塊錢把自己臥室的鎖給換了。為此他甚至沒吃晚飯。年輕人餓一頓不打緊,但到了晚上九點左右就特別扛不住。晚自習(xí)大家都在悶頭寫作業(yè),教室里一時間只剩下筆觸紙的“沙沙”聲,他肚子一叫,一旁的聞煜立刻就聽到了。他偏頭看了他一眼,換了支鉛筆,在靠近傅予寒的卷子空白處寫下四個字:沒吃晚飯?傅予寒點點頭。聞煜好像有點無語,搖搖頭,用橡皮擦掉那行字,悶頭繼續(xù)寫卷子去了。寫完一張卷子,他拿了本簿子站起來,走到講臺上跟值班老師說了句話,接著離開了教室。一開始,傅予寒并沒有在意他的動作,晚自習(xí)原本就有很多學(xué)生會中途離開教室去辦公室或是別的班找老師問問題。誠然聞煜的成績逆天,但他也沒到門門滿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