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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眨一眼的。你跟我說你對他無情,你自己捫心自問你信嗎?”來傳訊的人便是這時候到的,敲門進(jìn)屋低聲道:“大人,有來自江秦的飛鴿傳書?!?/br>洛明軒臉色亦不是很好,聞言命人先將密信拿了過來,隨手展開一看,卻是臉色大變,身子微微一晃,猛地伸手扶住桌子,抿唇閉目。厲霄不解看他,心中納悶,莫非是江秦失手了,可即便如此,依著洛明軒的心性,也不該如此撼動,不由下意識伸手拿了那信件起來看。【稟大人,任務(wù)已完成,其他吩咐亦安排妥當(dāng),只是洛小公子突然趕到,跟著襄王一同跳下了懸崖。屬下無能未能及時將其救下,還請大人節(jié)哀?!?/br>厲霄一眼掃完,亦是神色未變,心情一時復(fù)雜難辨,猶豫半響方才垂眸看著洛明軒皺眉抿唇勸道:“逝者已矣,這也并非你心中所愿,你也不別太自責(zé)了?!?/br>洛明軒面色慘白,閉目低頭坐在榻上,緩了好一會兒,方才聲音干澀的啞聲疲憊道:“我想一個人靜靜,成王殿下且先回去吧?!?/br>厲霄聞言看著他張了張嘴,否又閉上,最終還是并非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洛明軒坐在軟塌上,低頭垂眸神情恍惚的看著棋桌上的殘局,回想起洛言曾經(jīng)的音容笑貌,心中突然閃現(xiàn)過一絲迷茫,他處心積慮的謀劃了這么多年?為的是什么?他對洛言的與眾不同,顯而易見,故而厲霄總在因著洛言吃味,與他鬧騰。他每每總會否認(rèn)他對洛言有那種別樣的心思,不是因為他不喜歡洛言,而是因為他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過去三十年,他從小到大,一心只在天下,兒女私情從來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便是有也只會是關(guān)于利益的算計。他跟厲景耀一樣是從小流落在外的皇子,但跟厲景耀又有不同,他打記事起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從小學(xué)的便是帝王之術(shù),陰謀權(quán)謀,冷心絕情,舍小愛為大愛,舍小家為天下。與帝王而言沒有男女之情,只有權(quán)術(shù)平衡利用。碧如厲霄對他意外的愛慕,他雖不會回應(yīng),但卻會在意,只因這關(guān)乎著厲霄與他還能不能用。所以他看重洛言是真,所說的他對洛言并不是厲霄以為的那種感情亦是真,因為在厲霄眼中看來極為重要甘愿為之付出生命的感情,在他眼中并不如何重要,只是可以利用算計平衡權(quán)術(shù)的工具,而洛言與他而言不同,他是個意外,他太干凈純粹,干凈純粹到鐵石心腸的他都舍不得利用算計的存在!他覺得他是一種美好,或者說代表這世間美好的存在,但現(xiàn)在被他毀了。故而洛明軒有些迷茫,他這么多年的所作所為為的是什么?這么多年以來,洛明軒第一次產(chǎn)生了迷茫這種陌生的情緒。洛言自然不小的他家大哥以為他死了,正在因為他的死懷疑人生,彼時他正跟厲景耀身處一片混亂之中。東陵郡的人被人蠱惑的毫無理智可言,東陵郡附近唯一沒被地動震榻了的衙門都要被激憤的難民圍拆了。厲景耀和洛言一路找過去,連擠都擠不過去的那種,見狀洛言便是再心虛尷尬不想提自家大哥干的這缺德事兒,都不得不湊到厲景耀小聲提醒一句:“四哥,你在這里可千萬不能說你是襄王知不知道?”厲景耀故作不知,大聲道:“啊,為什么不能說我是襄......”周圍熙熙攘攘圍成一圈罵罵咧咧神情激憤的想要拆衙門的難民一聽到襄這個詞,當(dāng)即蹭的一下將仇恨的目光全都轉(zhuǎn)移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倆。洛言毫不懷疑,厲景耀再多冒出另外一個字來,這些人立刻就能沖過來將他們倆拆骨扒皮,不由瞬間毛骨悚然,慌忙伸手一把捂住厲景耀的嘴,然后腦筋急轉(zhuǎn)激動喊道:“家都沒了,你再怎么說想家還有什么用?不過是徒增傷感,還不如不說!”一種難民聞言這才將虎視眈眈的眼神收了回去,大概是被洛言所說的話勾起了傷心之處,一時之間周圍的人都很是寂寥,就連叫囂聲都弱了下去,然后很快爆發(fā)出更加響亮瘋狂的叫囂聲。洛言被震得耳朵發(fā)麻,忙拉著厲景耀跑路,到了安全地帶,然后跟著發(fā)威的小老虎似的張牙舞爪氣勢洶洶的逮著厲景耀訓(xùn):“都跟你說了,叫你別說,別說。你還說?不想活了是不是?”厲景耀看著洛言難得的兇悍模樣低笑出聲。洛言瞪他一眼:“你還笑!不許笑了!聽到我說的話沒?知道錯了沒?再不聽話,我,我就......就再也不讓你親我了!”洛言說著忍不住臉紅,但還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覺得自己這個威脅非常有震懾力,在他的認(rèn)知里,厲景耀現(xiàn)在最喜歡干的事兒就是親他,以前是偷偷摸摸的親,現(xiàn)在則是光明正大的親,動不動逮著他就親,他不聽話就不給他親,難受死他!哼!這個威脅確實相當(dāng)有威脅力,雖說他要想親,洛言攔不住,但這種事情還是你情我愿你來我往比較有趣不是,故而厲景耀聞言相當(dāng)給面子,當(dāng)即忍了笑,一臉乖巧的點頭應(yīng)是:“嗯,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br>洛言輕哼嘚瑟道:“這還差不多!”其實他未嘗不知剛才厲景耀只是故意逗他玩,但就還是會緊張,就怕他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他就是再厲害,那也就一個人,面對如今東陵這成千上百萬對他恨之入骨的災(zāi)民太危險了。況且現(xiàn)在這種情況,厲景耀可能在跟災(zāi)民動手,那會引起更大的民憤的。想到民憤,洛言瞬間不嘚瑟了,心虛的扭頭看厲景耀:“那什么四哥,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你有沒有想到什么好法子解決這個問題?”厲景耀早在來東陵之前便預(yù)料到了這種情況,自然早便想到了解決之法,但他還想讓洛言多為他擔(dān)心擔(dān)心愧疚愧疚這樣他晚上提點什么特殊要求洛言才能老老實實的配合不是。這么想著厲景耀當(dāng)即一臉愁容的皺眉道:“這個情況我也是始料未及,洛明軒下手實在是太狠了,這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啊,非常棘手,目前我還沒能想到什么好法子?!?/br>洛言一聽瞬間萬劍穿心而亡,臨死前掙扎著抱住自家四哥的胳膊愧疚至極的討好巴結(jié)狗腿道:“別急,四哥那么聰明肯定能想到好法子的,現(xiàn)在肯定是趕了一天的路太累太餓了,而且你也很久沒吃到rou了,饞的腦子都不好使了,走,咱們先去找個地方安頓下來,讓你好好吃頓rou,吃飽喝足休息夠了,四哥你再慢慢想?!?/br>厲景耀聞言想了想點頭應(yīng)道:“嗯,確實幾日沒吃rou了,饞的很,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想吃rou,根本沒心思想別的?!?/br>洛言聞言當(dāng)即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看他,然后當(dāng)即道:“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