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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景耀磕磕巴巴的應(yīng):“我,我覺得肯定是那些人亂說的,四哥從小就將我當做親弟弟疼,怎么可能對我有那種想法呢?!?/br>厲景耀目光深沉的看著他上前一步。“公子,奴才.......”小安子帶著人從門口進來,喜滋滋的喊道,一抬頭瞧見站在院子里的厲景耀瞬間閉嘴。洛言卻仿佛迎來救星,撒腿就跑了過去,若無其事的笑問:“那個你回來了啊,東西都送去給寧平公主了嗎?寧平公主怎么說?她還喜歡嗎?”厲景耀聞言抿唇皺眉眸光似劍的掃向小安子。小安子慫的啪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看看問話的洛言,又偷瞥一眼煞神厲景耀,覺得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QAQ洛言不明所以的彎腰扶他:“我問你話呢,你突然行這么大禮干嘛?快起來?!?/br>有厲景耀的眼神在那兒,小安子腿軟的哪兒敢爬起來啊,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動。好在李毅辦完厲景耀的吩咐也回了平陽宮,一進門見到這陣仗,看了看苦著臉的洛言和小安子,在看看黑沉著一張臉的厲景耀,以及一院子忙忙碌碌的宮人,大致上了解了這是個什么情況,忙快步上前低聲向厲景耀匯報情況順便解救洛言和小安子,厲景耀看了洛言一眼皺眉黑著臉帶著李毅去了書房。洛言和小安子同時松了一口氣。小安子一邊心有余悸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回洛言的話。“公子,奴才將東西都給寧平公主送過去了,是以主子的名義送的,你放心別人說不出什么來的,寧平公主都很喜歡,說是改天再登門致謝?!?/br>洛言這會兒哪還有心情關(guān)心這個,擺手表示他都知道了,然后偷偷摸摸看了平陽宮關(guān)起來的書房一眼,忙小聲吩咐了宮人們動作麻利點,自己撒腿就往外面溜,四哥太可怕,能躲一時是一時。小安子見狀忙跟著跑了出去。“哎,公子,你去哪兒,等等奴才?!?/br>“噓,你給我小聲點!”厲景耀坐在書房中將外面的動靜都聽在耳朵里,臉色瞬間更加陰沉了幾分。李毅感受著身邊陣陣陰風,表示這個夏天他可以不用扇扇子了。回來的路上他正巧碰到了處置那幾個嘴碎的宮人,現(xiàn)在在看宮里這情形基本上已經(jīng)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兒,猶豫了下看著眼前明顯心情糟糕到極點的厲景耀小心翼翼勸道:“主子,小公子年紀還小,初一聽聞這種事情心中難免害怕膽怯,時間久了小公子肯定能明白主子對他的一片心意的,況且現(xiàn)在時機也不成熟,主子不妨再等等?”厲景耀聞言抬頭抿唇看向李毅,遲疑了一下,不確定的問:“他真的能明白嗎?”李毅一愣,這還是他跟著這個小主子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忐忑迷茫的神色,回過神來莫名一陣心酸,他家這個小主子怕的從來不是等,沒人比他更能等能忍,他怕的是忍到頭等來的卻是一場空。盡管李毅心中也不確定,卻還是想要給難得在他面前露出一絲脆弱的主子一絲安慰。李毅看著他眼神不閃不躲的肯定道:“屬下相信,洛小公子那樣玲瓏剔透的人肯定能明白,不會辜負主子多年來的心意?!?/br>厲景耀呼出一口氣,皺眉閉目抬手捏了捏眉心,再放下手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常態(tài):“事情都辦好了?”李毅沒想到厲景耀會突然神色如常的提起公事,仿佛剛才的脆弱不過是他老眼昏花,聞言愣了一下才慌忙回道:“都辦好了,另外那邊的探子還傳遞了一個消息出來,說是淑妃想要在宮里舉辦一個賞花宴邀請陽城各名門閨秀入宮賞花品酒,上報給了皇上,還未審批。以屬下對那女人的了解,她此舉必定有貓膩,主子可要阻攔?”厲景耀聞言挑了下眉,喃喃低語:“遍請陽城名門閨秀入宮賞花品酒?”隨即輕蔑嗤笑一聲:“讓她辦,我倒要看看她還能耍出什么花招來?!?/br>對于政事上李毅已經(jīng)習慣了厲景耀的胸有成竹,聞言便不再多言低聲應(yīng)是,躬身退了下去。另外一邊洛言出了平陽宮就晃蕩去了少府,他之前造紙的時候結(jié)交了一些好些少府的小太監(jiān),反正他是不想早早的回宮去面對厲景耀,所以決定去找有空閑的小太監(jiān)斗地主消磨時間,小太監(jiān)們對于洛言這個襄王面前的大紅人自然是歡迎直至的。這一消磨就是一整天,晚膳都是跟那些小太監(jiān)們一起湊合著吃的,直到月上三竿,天色徹底黑了下來,按著以往的習慣,厲景耀已經(jīng)睡下了,洛言才帶著小安子往回走。回到平陽宮,洛言擺手示意看門的小太監(jiān)住嘴,偷偷摸摸的探頭進去看,看到主殿的燈已經(jīng)滅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帶著小安子輕手輕腳的進去,小聲吩咐他:“準備洗澡水的時候動作輕一點?!?/br>跟厲景耀待得時間久了,洛言也察覺出了厲景耀的耳朵很靈敏,雖然不知道靈敏到什么程度,反正他每次被著他偷偷摸摸說了他的壞話,過后他總會黑臉,八成是聽到了。小安子忙不跌的點頭,別說他家公子怕驚動主子,他更怕。沒一會兒下人們便輕手輕腳的在浴房中準備好了熱水,洛言小心翼翼的溜進去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鉆回側(cè)殿里上床熄燈睡覺,別說跟人一起睡覺睡習慣了,身邊空嘮嘮的還真不習慣,洛言在大大的床上翻來覆去翻騰了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剛睡著沒多久就感覺旁邊多了具熱烘烘的身子,還沒入夏,夜里的天氣倒也并不算熱,這么久以來養(yǎng)成到底習慣致使洛言一感覺到身邊躺了人,身子無意識的就翻了過去,大腿一敲,胳膊一抱,腦袋往人胳膊上一靠,迷迷糊糊的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嘀咕一聲:“四哥,你回來了~”然后就舒舒服服的徹底睡死了過去。他是沒心沒肺的睡著了,一來就被他當做抱枕抱了起來的厲景耀卻并沒那么容易睡著,往日里他也會被洛言睡著之后無意識的投懷送抱搞到心猿意馬夜難安寢,今日卻跟往日還有不同,他已經(jīng)憋了一天的氣了,只要想想洛言在察覺到他的心思之后第一時間就是疏遠他,而且還在剁他,他胸腔中的怒氣就無論如何都止不住。這也是他為何沒再洛言醒著的時候過來找他算賬的原因,他怕,怕他再看到洛言對他疏遠畏懼的態(tài)度會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做出一些傷害他,不可挽回的事情。現(xiàn)在洛言睡著對他依賴親密的舉動倒是平息了不少他心中的怒火,但依舊不夠,所以厲景耀忍了忍,翻身就對著旁邊的人低頭泄憤似的狠狠咬了上去。洛言睡覺一向很沉,被咬疼了也沒清醒,只是皺眉輕呼一聲,動了動腦袋想要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