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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進了屋去看洛言。洛逸忙跟碧玉使眼色讓她去準備。聽洛明軒說過瘟疫的病因,他知道洛言的病并非洛景耀有意為之,他沒恨到想要洛景耀的命,但也不想讓家人為他搭上性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看他自己的造化吧。做完這些洛逸便不再言語,也跟著回了洛言的屋子。碧玉慌忙去拿了一個布袋,裝了一袋面餅,又灌了一個水袋,匆匆拿出來交給洛池。洛池不情不愿的接過來,方才進了柴房,找了個粗布麻袋將燒的迷迷糊糊昏迷不醒的洛景耀裝起來扛了出去。若是以前,洛池肯定會將洛景耀扛出去隨便一扔,告訴周遭的人,這是個得罪瘟神的人都離他遠點便罷。但在聽說過這瘟疫是一種能通過說話呼吸傳染人的病之后,洛池便不再敢將他隨便亂扔了,將洛景耀扛到了他之前在山上打獵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一個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隱秘山洞里,將面餅和水囊都扔到他身邊,給他解開了綁著的麻袋口,另外為了以防萬一,又在昏迷不醒的洛景耀身邊放了一個牌子寫著此人得罪了瘟神,警戒誤入的人不要靠近他,以免被瘟疫纏身,自覺該做的都做了,這才轉(zhuǎn)身快步離去。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沒多久,后腳便有尾隨他的小乞丐進了山洞,將他留給洛景耀的餅和水囊偷走了。本就面臨饑一頓飽一頓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活活餓死的小乞丐可不管什么瘟神,對于他們來說有吃的就吃,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所以當(dāng)洛景耀渾渾噩噩的醒過來,他的身邊只放了一個刻著表明他是瘟神的木牌。洛言的癥狀較之于洛景耀要輕,喝完洛虞氏他們給他喂得藥,又渾渾噩噩的睡了一覺,精神便好了很多,雖然依舊口干舌燥,全身發(fā)熱,渾身都疼,但至少神智清醒了,迷迷糊糊的睜眼便看到守在他榻邊上看著他發(fā)呆的洛虞氏和洛逸。洛言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洛逸驚喜喊道“阿言,你醒了,現(xiàn)在感覺身體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洛言心道我哪里都不舒服,隨即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得的這病不是普通的病,而是疫癥,慌忙抬起小rou手捂住嘴啞著嗓子對著守著他的洛虞氏和洛寧奶聲奶氣的喊“娘,三哥,你們快出去,別守著我,我得了疫癥。”孩子就是母親的命,洛虞氏那里會在意這個,一看到洛言醒了過來,激動的當(dāng)即就要撲上去抱洛言。“阿言,我可憐的兒啊。”洛言簡直要給她嚇死,雖然洛虞氏臉上帶著口罩,但口罩也不能保證一定能隔絕所有病毒啊,好在洛池早有先見之明攔住了她。洛言這才松了一口氣,捂著嘴紅著一雙水露露的大眼瞪著洛虞氏不滿的急道“娘,不是跟你說了不要靠近我,會被傳染的么你怎么就是不聽呢?!?/br>然后又神色不悅的看著洛逸奶聲奶氣的啞聲喊道“三哥,你也是,還不快點帶娘出去?!?/br>“娘不怕,娘不走,娘要陪著你,你一定可以好起來的?!甭逵菔蠝I眼婆娑的看著洛言紅彤彤的小臉心疼道。洛言看著洛虞氏這樣也是心酸又心疼,生病了的人總是脆弱的,他也想要個人陪在他旁邊,洛虞氏是真的疼他愛他,為他不畏生死,可也正因如此,他才更不想讓洛虞氏以身涉險,他在現(xiàn)代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了,如今穿進書中,好不容易又多了幾個疼他愛他的親人,他怎么能連累他們呢這么想著洛言當(dāng)即對著洛虞氏奶聲奶氣苦口婆心的勸道“娘,你這樣我根本沒辦法安心養(yǎng)病。你想想,若是我好了,你再病倒了,到時候要我如何自處你是要讓阿言內(nèi)疚自責(zé)一輩子么娘如果實在擔(dān)心,去給阿言繡個護身符吧,讓佛祖保佑阿言快點好起來。阿言還想要長大孝順娘呢。”洛虞氏聞言瞬間泣不成聲,洛言看的也紅了眼,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到這樣真摯的母愛了,他很想抱抱洛虞氏,可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他要做的是狠下心來,啞聲對著洛逸哭喊道“三哥,快帶娘回去吧,你們都快去洗漱,衣服都要用開水燙一下?!?/br>洛逸也跟著紅了眼眶,啞聲叫道“阿言?!?/br>洛言抬起小手抹了把自己被淚水遮蓋的眸子,看著洛逸抽泣哽咽道“三哥,別擔(dān)心,阿言是個男子漢一點都不怕,一定會努力堅強的活著”洛言怎么可能不怕,他也不過是蕓蕓眾生中普普通通的一人,真實年齡也才是個不過二十歲的少年,面臨瘟疫死亡怎么可能不怕,但就像他所說,他也一定會努力堅強的活著,堅持到最后一刻,就算不為自己,也為這些愛他疼他的人。哄走了洛虞氏和洛逸之后,洛言就又筋疲力盡的昏睡了過去。后來他又渾渾噩噩的不知道睡了多久,中間有人來給他喂藥喂飯,貌似還發(fā)生了爭吵,是姚夫子和洛虞氏的聲音。其中提到了患了瘟疫的人不能隨便往外扔,讓他們快去將人找回來,不想留在家里就送到他那里去,總之不能扔在外面。洛言迷迷糊糊的覺得他可能忽略了什么,費力的想要睜開眼,結(jié)果徒勞無功,他實在是太累了。再后來又爆發(fā)了一次爭吵,好像是因為沒有找到人,過去找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姚夫子非常生氣,喊罵洛虞氏他們一等人愚民洛言終于在這怒不可歇的聲音中反應(yīng)過來他忽略了什么,他娘他們一向看洛景耀不順眼,他如今也中了瘟疫,他娘定然要將這錯歸到洛景耀身上,肯定不會再留他想到這里洛言猛地驚醒,終于勉力睜開了雙眼,刺眼的陽光從窗外折射進來,外面一片寂靜,應(yīng)當(dāng)是午時,家里人大約都在歇息。這么想著洛言并未出聲叫人,瞇眼緩了一會兒適應(yīng)了強光,便自己忍著全身的酸痛慢吞吞的從榻上爬了起來,穿好鞋子戴好口罩,邁著小短腿兒暈暈乎乎的往門口走,出門就看到了靠坐在門口睡著了的洛池。他這幾日的膳食和湯藥都是洛池和洛逸輪流來喂得,他病著其他人也不安穩(wěn),想來也都已經(jīng)累到極致了吧。洛言沒吵醒他,直接自己輕手輕腳的邁著小短腿兒出了門,往柴房去。洛景耀費力的睜開雙眼,神智還有幾分不清醒,不知道自己現(xiàn)今何處,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緩了好一會兒適應(yīng)了正午陽光的同時神智也終于有了幾分清醒,隨即冷冷的勾起嘴角,瘟神么他容忍他們活著,是因為他還想活他若要死,誰都別想活這么想著洛景耀瞇了瞇眼,冷眸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xù)搖搖晃晃的扶著墻跌跌蹌蹌沿路往回走。“老大,你看那兒有個小子?!?/br>“嗝一臭小子有什么好看的哪有小姑娘好看啊那小身段,呲呲”“老大,話可不是這么說的,我聽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