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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一笑,“沒想到我們能打進(jìn)縹緲幻府吧,哈哈哈哈哈!” 地上的血液在蓬萊閣眾鬼修的控制下化作血色毒霧飄散在空中。 空中飄蕩著兇煞的幡鬼,剛剛死去的縹緲幻府弟子已然成為鬼修手中的傀儡。 “你們打進(jìn)來和本座打出去有區(qū)別嗎?”容徽寒冰碾碎的雙眸落在把她團團包圍的眾鬼修身上,足下涌起尸山血海,殺氣如潮水般沖出來,她不敢大意,五個法相全開,“甲金青龍化萬劍斬!” 數(shù)十萬金色小劍從血海中噴涌而出。 火鳳展翅翱翔,橙紅色的三昧真火從羽翼上抖落,如同普照大地的烈日,不僅照亮劍冢,更是將石壁上游走的成千上萬鬼影燒成灰燼。 眾鬼修早有準(zhǔn)備,十人結(jié)陣,九張引魂幡和眼噴綠焰的骷髏權(quán)杖碰在一起,黑色的鬼氣和黑紅的詛咒瞬間擴大千萬倍,數(shù)不盡的幡鬼如同千軍萬馬,浩浩蕩蕩的從墻壁里擠出來。 偌大的劍冢瞬間被擠滿。 粗壯的血管從天而降,如同巨蟒一樣噴出綠色毒液。 容徽不慌不忙。 流云仙劍立在身前,土靈珠鞏固的結(jié)界牢不可摧。 與此同時,碧海神龍法相浮在容徽背后。 她雙手結(jié)出復(fù)雜的法陣,譏誚道:“蓬萊閣是沒人了嗎?連一個大乘境的都沒有,派爾等渡劫境廢物來偷襲縹緲幻府?!?/br> 大乘境的威壓轟然落下的瞬間,仿佛凝固了時間。 蓬萊閣眾人的臉定格在原地,飛濺的血液凝固在空中,撲向結(jié)界的密密麻麻的幡鬼面目猙獰卻不得寸進(jìn)。 容徽的術(shù)法定格了人群,空中的飛劍,蓬萊閣鬼修臉上的螨蟲都不再動彈。 時間靜止了。 玄金色靈力從容徽指尖溢出,她口中念動著古老的咒語。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好像有什么東西破殼而出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蓬萊閣眾人覺得一陣心悸。 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心臟中飛出。 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 蓬萊閣為首鬼修的肌膚就像被抽干水分的橘子皮,皺成一團。 他驚駭欲絕的望著從身體里飛出去的水分,只覺得口干舌燥,下一刻,寒意從腳底竄到大腦,他連頭皮發(fā)麻的時間都沒有變被容徽殘忍的抽干體內(nèi)的水分,化作一具干尸。 “嘭?!?/br> 干尸落地。 火鳳眼疾手快化為人形,漂亮的手掐住那個鬼修的魂魄,紅色火焰熊熊燃燒。 “轟。” 魂魄燒成灰燼。 詭異的是從那個鬼修身體里抽出來的水分還凝在空中。 所有鬼修的面色,一剎時地變了灰色。 面如死灰。 容徽照葫蘆畫瓢,迅速解決掉五個人的性命。 這種方式太消耗靈力,到第六個的時候她有些力不從心。 蓬萊閣鬼修趁機震碎那詭異的威壓。 為首之人厲聲道:“結(jié)陣,結(jié)陣!” 所有鬼修堆在一起,站在各個角落。 緊接著。 “嘭!” 巨響過后。 所有人的身體全部炸成碎片。 眾人一邊控制幡鬼擋住容徽的腳步,而后不顧生死的沖向螢石,雙手結(jié)印,激活螢石上詭異的法陣。 “容曌女仙,本座送你最后一件禮物!” 厲聲尖嘯而過。 螢石光芒大綻,所有鬼修在致命的光芒中灰飛煙滅。 與此同時容徽感應(yīng)到了來自天地的召喚。 她望著炸出幾百米洞的劍冢,望向蒼穹。 黑云壓城,劫云密布,方圓千里天色驟陰。 地上生靈盡皆匍匐在地,容徽感受到極大的壓力,容徽的長袍隨風(fēng)飄動,她神色凝重望著天上的劫云,手中五顆精金閃閃發(fā)光。 “轟隆——” 黑如墨的蒼穹被無形的巨手撕出一個恐怖的黑洞。 黑洞將整個天空填滿。 狂風(fēng)驟起,黑洞周圍涌現(xiàn)密密麻麻的紫色劫雷。 “飛升的劫雷?!?/br> 容徽心臟怦怦亂跳,她握劍的手微微一顫,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上輩子渡劫失敗的場景,怎么也止不住心中的慌亂。 “不對,上一世我飛升的時間是十五,今天是初一,飛升劫云為何來得那么快,一定是剛才那些鬼修搞的鬼,他們想讓我死在這場劫雷中?!?/br> 容徽從前聽師父說,只要以百萬生靈祭,再加修為高深之人的詛咒可以改變修士飛升的時間。 她從前自以為是傳說。 沒想到是真的。 “轟??!” 紫色銀鞭狠狠的鞭笞大地,天空發(fā)出聲嘶力竭的咆哮,大地卑微的顫抖。 “轟隆——” 數(shù)萬道暴虐的劫雷鋪天蓋地從天而降,慘白的電光將小辰界照得雪亮,縹緲幻府的護山大陣在劫雷面前脆如白紙。 冷酷無情的天道威壓落在容徽肩上,她猛地跪在地上,再劫雷劈在身上之前將五個法相擋在空中。 “轟隆隆——” 容徽噴出一口鮮血,疼的她額頭上青筋暴跳。 密如雨的劫雷不講道理的劈下來。 五個法相沒進(jìn)抵擋多久,最終承受不住天地威壓融到容徽的身體里。 容徽拋出流云仙劍,她將五個精金一同拋向天空,血染的長袍被劈成了碎布,她磨牙道:“剛好用你來錘煉我的流云仙劍,讓它晉升為神器!” “轟隆——轟隆隆——” 容徽瞇眼,透過眼縫兒看到五個精金嚴(yán)絲合縫的嵌入流云中,流云在天劫中不斷晉升。 酥麻的電流落在她身上,她只覺得渾身無力,一身浩瀚的靈力全部用來抵擋天劫,似乎還欠缺了一點。 飛升的劫雷持續(xù)了半個月。 容徽也被劈了半個月。 縹緲幻府的宮殿坍塌了大半。 容徽望著逐漸收攏的黑洞,干涸得起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后對黑洞豎起中指。 這一次,她總算度過了。 這么想著,容徽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正欲離開,忽然聽到一聲驚駭欲絕的吼聲。 “師父,小心!” 只見空中閃過一道黑紅的身影。 容徽望著擋在自己頭頂?shù)睦铑伝?,愣怔之際,忽然看到那收斂的黑洞突然洞開。 數(shù)十萬道劫雷氣勢洶洶的沖下來。 昨日場景再現(xiàn)。 容徽望著要給自己擋劫雷的小徒弟,臉色大變,她拼勁最后的力氣將李顏回推出劍冢。 “轟??!” 數(shù)十萬道劫雷沖進(jìn)容徽體內(nèi),她看著小徒弟聲嘶力竭的臉,聽不到任何聲音,嗅不到任何氣味,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意識逐漸飄遠(yuǎn)。 漸漸地,容徽竟然六識全無,眼耳鼻舌身意蕩然無存。 難道又一次失敗了嗎? 天殺的劫雷,竟然還藏有一手。 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