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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說話,便聽溫若顏解釋道:“昨夜五長老一直在為九洲各大宗門修行駐地的事情奔走繁忙,沈掌門日理萬機(jī),有些疏忽罷?!?/br> 白鹿書院逼得劍靈派去黑山遺跡附近修建駐地。 劍靈派因禍得福,占據(jù)了靈氣最濃郁之地。 容徽的殺陣范圍囊括黑山遺跡周邊九成大的地方,她若是不讓,其它宗門只能擠在靈氣稀薄的邊緣地帶。 溫若顏極就有藝術(shù)性的話不但解了自己的圍,也讓在座眾人紛紛對容徽,對劍靈派的慷慨大方拱手稱贊。 “多謝五長老慷慨?!?/br> “劍靈派之恩,我等記下了?!?/br> “五長老不計(jì)前嫌,連白鹿書院和青山書院的弟子都給予修煉之處,心寬如海,海納百川,容道友,在下佩服之至!” “有容徽道友的殺陣在,弟子們才有一席安寢之地,多謝?!?/br> “我就說五長老人美心善,沒錯(cuò)吧。” 眾人七嘴八舌的對容徽好一陣夸贊。 容徽喜滋滋的接受。 同時(shí)她發(fā)現(xiàn)溫若顏一個(gè)優(yōu)點(diǎn)。 此人極會調(diào)動他人情緒,三言兩語就能讓旁人順著她的思維走,一旦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錯(cuò)誤,不涉及原則性問題都會給對方臺階下。 容徽看她有些順眼了。 溫若顏余光瞄了容徽一眼,心中也有了對容徽的評價(jià)。 這位揚(yáng)名立萬的分神境老祖宗其實(shí)很好哄,順毛就行,也不是傳言中那般蠻不講理。 遺憾的是兩人初次交鋒,對對方的印象極差。 擂臺上,弟子們舞文弄墨,金句頻出。 東勝神洲不愧是儒道世家,每個(gè)弟子基本上都能淘汰對手。 李顏回上臺之時(shí),對手不巧的是白鹿書院的弟子。 “師兄,敢問你的姓名。” 李顏回在容徽面前沒大沒小,代表劍靈派時(shí)犀利卻不失禮貌。 白鹿書院弟子冷哼:“你不配!” “好的,我知道你不配,不用再說了。” 李顏回沒好氣的懟回去,“來吧?!?/br> 白鹿書院弟子沒見過這么無賴的,他說的是李顏回不配知道自己的姓名,并非他叫你不配。 到底是年輕氣盛,白鹿書院的弟子心里窩火,奮筆疾書,七步成詩。 一首詩詞驚天地泣鬼神,叫考官拍案叫絕,爭相傳閱。 容徽看著高懸在空中的七言律詩,滿意的點(diǎn)頭,“確實(shí)有點(diǎn)本事?!?/br> “這是白鹿書院文昌閣的陸上堯,非常出色的弟子,文昌閣屬理論派,是白鹿書院文道的先驅(qū)?!?/br> 溫若顏的聲音不大不小,長老席上的每個(gè)修士都聽得清楚明白。 有她在一旁做注解,容徽這類對東勝神洲儒道世家一知半解的長老大受裨益。 “東勝神洲所有書院都有文昌閣和武道館,文昌閣提供理論并且提供可實(shí)施研究方向,武道館在文昌閣基礎(chǔ)上將理論化為實(shí)際,編纂劍譜,傳道于眾人?!?/br> “以文入道并不僅限于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亦能入道。” “我東勝神洲物華天寶,人杰地靈,在各種奇yin巧技上也頗有研究,青山書院便是研究自然界中各種存在的非五行元素以外的元素而馳名天下……” 溫若顏在旁解釋,容徽聽得津津有味。 有這位學(xué)富五車的解說在,枯燥乏味的比賽也變得生動有趣起來。 “五長老,現(xiàn)在輪到你的關(guān)門弟子比賽了,您不緊張嗎?” 溫若顏笑問。 “如果這位陸上饒弟子如你所說那般是白鹿書院的天驕,顏回輸給這位后起之秀也沒什么丟臉的。” 說實(shí)話。 容徽已經(jīng)在琢磨給李顏回準(zhǔn)備什么小禮物安撫他了。 溫若顏怔了怔,“五長老豁達(dá)。” 容徽嘆息道:“我這是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顏回他……”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盡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青云,滿城盡帶黃金甲!” 李顏回下定了心思不讓師父丟臉,開口就是黃巢的。 “好重的殺氣。”陸上饒見李顏回邁一步吟詩一首,腦海中回味著‘我花開盡百花殺’的霸道狠勁,心中無比震撼:“這便是無情殺戮劍作的詩詞!” 不僅是陸上饒,所有考官,包括容徽都望向李顏回。 考官們激動得攥緊了拳頭。 “颯颯西風(fēng)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bào)與桃花一處開!”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br> “蘭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br>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jiān)韌,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 “……” 李顏回步步成詩,驚艷了世人。 “顏回師弟,陸某認(rèn)輸!” 李顏回每走一步,口中便出一首詩。 好家伙,梅蘭竹菊輪著來,叫擂臺下東勝神洲的弟子們直呼過癮。 “詩圣,劍靈派出了一個(gè)詩圣!” “原以為李師弟是乖張怪戾紈绔子弟,沒想到是我等眼拙,看輕了李師弟,他……他朗誦詩詞的樣子,簡直就是個(gè)詩圣!” “論質(zhì)量,陸師兄與李師弟不相上下,論數(shù)量,陸師兄輸?shù)脧氐?!?/br> “這就是劍靈派嗎?五長老拿到文比之時(shí)我還松了口氣,現(xiàn)在我只想送五長老去武比,不要再來這么我們啦?!?/br> “驚天地泣鬼神,李顏回,牛皮!” “……” 陸上饒拉住繞著擂臺轉(zhuǎn)了一圈的李顏回,身體彎成九十度,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行了一禮,“李師弟,方才是我狂妄,望海涵?!?/br> “多……多少首了?” 為了達(dá)到效果,李顏回扯著嗓子嚎,抑揚(yáng)頓挫,沉浸式的背詩真的很累,好心累,特別耗嗓子,尤其是黃巢的詩,堪比唱高音。 “一百零八首。”陸上饒臉上的傲慢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謙遜,苦笑道:“好兄弟,別再殺了,給師兄留點(diǎn)面子。” 李顏回喘了口氣,“兄弟,我本來不想得到,你非要讓我裝逼?!?/br> 一百多首詩詞,聲情并茂的背誦也是很痛苦的。 陸上饒苦澀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是我坐井觀天了,李師弟的百首詩詞令師兄振聾發(fā)聵,我回去后定讓閉關(guān)打磨心境,多謝。” 李顏回的每一首詩隨便編拿出來都是令人拍案叫絕的絕句。 他年紀(jì)輕輕能有如此成就,令人敬仰! “去吧?!崩铑伝亟舆^考官遞過來的水潤潤嗓子,他看著神色萎靡的陸上饒,低聲道:“兄弟,你其實(shí)很牛逼,加油!” 陸上饒笑道:“李師弟不計(jì)前嫌,與容徽長老一脈相承,佩服之至,我走了,有緣再見?!?/br> 李顏回笑吟吟的送走對手,“再會?!?/br> 所有人對李顏回刮目相看,尤其是東勝神洲的弟子,直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