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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扔到大街上,來來往往對其指指點點,眾人又羞又怒。 容徽淡淡道:“宏宇,隨我來?!?/br> 王宏宇脖子一縮,對李顏回擠眉弄眼一會兒,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跟在容徽身后。 不明真相的眾人簇擁李顏回朝祝壽的花廳走。 霧林小筑霜雪漫天。 容徽衣衫單薄卻感覺不到半點寒冷,她單薄的身體矗立在一片翠竹林中,氣質清冷,側著身體遺世獨立,仿佛下一刻就會羽化飛升。 “說說吧,你們在外面闖了什么禍事,讓青山院的弟子都追上門來找我討公道了。” 容徽脾氣不好,來大燕半個月,快樂沒有多少,麻煩事一大堆。 青山院弟子若是態(tài)度好一點,別那么囂張,容徽也不至于給他們難堪。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嘛。 不要隨意樹立敵人,這一點很重要。 王宏宇雙手抱胸靠在一株翠竹上,“這幾日京都附近有妖魔鬼怪危害百姓,我和顏回身為正道弟子理應除魔衛(wèi)道,在除妖之時發(fā)現(xiàn)那些妖物是青山院弟子故意養(yǎng)的。 我一時間上頭,就打起來了。 那群走文道的菜鳥實在是不堪一擊,我一個人輕輕松松將其全部擒拿,自此結下了梁子?!?/br> 李顏回和王宏宇都是金丹真人,修為不低。 青山院弟子走文道,還在吟唱詩詞就被王宏宇暴力破開,根本不是對手。 “他們?yōu)楹勿B(yǎng)妖物?”容徽追問,“青山院在東勝神洲地位與劍靈派相當,文人風骨最忌諱身上沾惹污垢,他們及其愛惜羽毛,其中有什么隱情?” 那些呆頭鵝把名聲看得比生命更重,絕不可能豢養(yǎng)妖物,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 王宏宇不好意思道:“我和顏回只顧著斬妖除魔了,沒問那些妖物為何出現(xiàn)在這兒,后來才知那是他們圈養(yǎng)在京都附近的小妖,是準備抓回去給青山院的同門練手,暫時關起來的。” 誤會就這么形成了。 容徽一愣,不知說什么好。 中洲修士抓到小妖的話,一般直接送回宗門,馴化一段時間再放到下歷練的山上讓弟子們練手。 東勝神洲好像更喜歡在外面馴化,再將其帶回宗門,直接給弟子們練手。 “后來我和顏回發(fā)現(xiàn)了在京都附近為害一方的大妖,前去除妖之時又碰上這群酸腐之人,他們心里記著前面的恩怨,非要與我們扯明白,我們情急之下又動起手來,讓那怪物溜了?!?/br> 幾次三番下來,青山院認定李顏回和王宏宇針對他們。 李顏回和王宏宇也覺得這些人讀書腦子讀傻了,不明辨是非,迂腐至極。 王宏宇無奈攤手,“青山院的人打不過小的就要找老的告狀,根本不講道理!” 容徽皺眉,“既然如此,你就在這兒面壁思過?!?/br> 容徽要他長記性,封印了王宏宇的靈力。 玄金色靈力在空中轉了一圈,將王宏宇掛在空中不上不下,不論他怎么掙脫也逃不開。 王宏宇看著容徽離開的背影,著急道:“五長老,你別走啊,大冷天的,我穿的少,我冷?!?/br> 容徽充耳不聞,如若不給他們一些教訓,往后不知會因為莽撞闖出多少禍事,他們還沒有在中洲橫著走的本事。 雪花簌簌降落,不多時,王宏宇腦袋堆滿了雪花,凜冽的寒風吹過,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又冷又痛,他冷得哈白氣,骨頭都在打顫。 嬌生慣養(yǎng)的小公子從未受過這種苦,王宏宇冷得打擺子。 他在空中掛了半天,直到李顏回回來幫他破了結界。 王宏宇已經(jīng)凍成了雪人,他牙齒咯咯作響,“好兄弟,快給我一個‘如沐春風’咒,我……我快凍死了?!?/br> 五長老說懲罰就懲罰,不帶猶豫的,快到王宏宇都來不及反應。 “你怎么被師父掛這兒了?”李顏回從空間玉佩里拿出一件貂皮大氅給他穿上,“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外面青山院的弟子看你笑話呢?!?/br> “看我笑話!”王宏宇磨牙道:“他們敢!要是敢笑,我把他們的牙都打碎,骨頭也給拆了,他們也配笑話本宗主?” 李顏回很無奈,“靈力都被師父封了還在這里喊打喊殺呢,說下,你怎么得罪師父了。” “我闡述事實,說青山院那幫只會是陰招的孫子,他們打不過打不過小的就跑到老的面前告狀,無恥之徒?!?/br> 王宏宇氣鼓鼓的,他不顧形象的抓起地上的雪,團了團,扔到墻外。 片刻后,驚起“哇”聲一片。 李顏回精準的抓住王宏宇的錯處,“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怎么得罪師父的?!?/br> “我哪兒敢得罪五長老啊……”王宏宇頓了頓,面色古怪道:“你是說,我說她老?” 李顏回幸災樂禍一笑,“正確?!?/br> 王宏宇:“……” 他只是做一個比喻,僅此而已。 李顏回和王宏宇走到霧林小筑,看著沉迷釣魚,沒了‘電魚桿’顆粒無收的容徽,正色道:“師父,我有話說。” 容徽望魚興嘆,“說?!?/br> 這么多鯉魚,怎么就沒有一條愿者上鉤呢? 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夠? “我和宏宇在京都附近發(fā)現(xiàn)的妖物身上有龍氣,它應該跟皇宮里的人有關。” 李顏回想起姜妜女帝身上的護國神獸是一條骯臟的臭長蟲,忍不住道:“那個妖物身上的龍氣很正,比宮里的那位更純正?!?/br> 純正得讓李顏回覺得它才是大燕的真龍,姜妜女帝是仿冒品。 容徽不想摻和凡間恩怨,“危害百姓的真龍沒有存在的必要,殺了。” “我和宏宇斬殺過一次,奇怪的是,那妖龍根本殺不死?!崩铑伝乜吭诿坊渖?,狹長的雙眸飛出一絲疑惑,“我覺得,應該是我們沒有找到它的本體,畢竟有些妖物喜歡用化外身出來為非作歹,本體卻在扮演好人,這種最難察覺?!?/br> 李顏回有一種自己是柯南的感覺。 容徽興致缺缺,態(tài)度很敷衍,“嗯,確實有這種可能?!?/br> “聽我爹說,大燕朝廷內暗潮涌動,文武百官互看不順眼,一方堅定以武安邦,另一邊堅持以文治國?!?/br> 李顏回眺望皇宮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師父,你是那條妖龍到底寄居在誰的身上?你有方法把它抓出來嗎?比如有照妖鏡之類的。” 大燕畢竟是李顏回的家鄉(xiāng),他自然希望家鄉(xiāng)越來越好。 容徽提著魚竿的手一頓,輪廓柔美的側臉仿佛凝結了一層寒霜,反射出寒芒,“顏回,我等修道之人最忌諱與凡塵俗世牽扯過深,尤其是涉及國朝命數(shù),凡人的事,凡人來解決,修道者橫插一手改變得了一時,改不安不了一世,既然李相大壽已過,今晚你和父母親朋好好道別,明日啟程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