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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徽要把封印釘釘在那個(gè)對她下手的人背上,全身上上下下全部釘滿,以消她心頭只恨。 “整天打打殺殺的難怪那些人叫你瘋子。”天真拿著救命恩人的免死金牌對容徽的懼意冰消瓦解,他認(rèn)真道:“殺孽重,因果重,飛升的天劫更重,五長老,你悠著點(diǎn)。” 自省屋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說是相依為命。 昨天容徽救了自己,天真覺得她不是那種泯滅人性的瘋子,不由得關(guān)心,他本就是個(gè)話癆,之前懼怕容徽盡量憋著不說話,如今心理壓力沒了,本性難移,又嘮叨起來。 “無情殺戮劍,走此道,很極端,傷人傷己。”天真看著容徽染血的背,猩紅的血液濕透了她的衣服,觸目驚心的傷口令他很擔(dān)憂,“你別亂動(dòng),一會(huì)兒傷口崩了,血止不住會(huì)死的?!?/br> 人被殺,就會(huì)死。 修士也一樣。 容徽盤腿調(diào)息,她看著左手上黑如墨的三角梅印記,有些眼熟,“我的身體我知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落花??!”天真瞳孔放大,“我聽師父說過,大辰界一個(gè)鬼修圣地名喚蓬萊閣,落花印是蓬萊閣秘術(shù),分神境的高手才能修煉。 一旦被落花印烙上,它便會(huì)浸入你的魂魄,除非施法者身死道消,否則難以根除。 如果施法者的修為高過被施法的人,他就可以cao縱此人為傀儡,窺探識(shí)海中的記憶,甚至可以抹除,修改等等。 這東西挺麻煩的,你哪兒弄的?” 看樣子,容徽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否則不會(huì)遭受封印的酷刑,還被烙上落花印。 容徽若有所思。 很明顯,自己的記憶缺失和落花印脫不了關(guān)系。 封印自己的人肯定知道她非常危險(xiǎn),故而加了雙重保險(xiǎn)。 “不記得了?!?/br> 容徽嘗試調(diào)用靈力逼出落花印,無疾而終,只能罷休。 靈力恢復(fù)后容徽耳里目力超群,青山院今天一天都不安寧,青云宗的人好像遇到了難以解決的麻煩,東門長老和寇嘉言無暇顧及自省屋。 “早知?jiǎng)`派那群人這么難纏,就該殺了他們!” “師兄勿要妄言,劍靈派五長老被東門長老和寇宗宗主關(guān)在自省屋,已經(jīng)得罪了劍靈派,倘若劍靈派弟子死在云芳澤,我們?nèi)绾蜗騽`派交代?更何況,五大宗門那么多雙眼睛看著,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也不能由著李顏回亂搞把,那個(gè)王八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面上帶著劍靈派弟子扯著大喇叭天天在學(xué)堂喊冤,暗地里讓坤靈河改道,弱水洪流現(xiàn)在擋也擋不住,就該殺了他!” “東門長老為何不求助宗主?坤靈河乃我青云宗的天險(xiǎn),如今決堤,下一個(gè)洪峰一個(gè)時(shí)辰后就來,如何抵擋得???!” 那弟子說話又急又氣,恨不得將李顏回碎尸萬段。 “傻子才會(huì)告知宗主,云芳澤結(jié)界一開,你信不信劍靈派立馬殺上來,怪就怪東門長老要用容徽這把劍奪天寶,現(xiàn)在劍還未磨好,青山院先塌了!” 咋咋咧咧的兩個(gè)青云宗弟子滿腹抱怨而來。 “昨夜沒來得及看,劍磨沒磨好,就看三千道法宗門的天真死了沒有,他若是死了,便說明容徽已經(jīng)徹底馴服,倘若沒死,這兩人今夜也不必活了!” 聽完兩人的對話,容徽低聲道:“你不是望月門的長老,是三千道法宗門的長老?!?/br> 天真皺眉道:“我不知道你再說什么,不過,我也有這種感覺,我身體里一直有一個(gè)聲音在告訴我,我不是望月門的人?!?/br> 三千道法宗門的人修法外身,影分身便是三千道法宗門的絕技。 容徽曾經(jīng)在鬼哭深淵見過判出三千道法宗門的弟子施展過影分身。 影子和身體有能相互轉(zhuǎn)換,共同承傷,已可用影子和身體共同攻擊一人。 這門絕技修到頂峰時(shí),可以分出三千影像散布于天地之間,各自獨(dú)立,卻聽從本體調(diào)令,成為本體的眼睛觀天下! 三千道法宗門的來源,便源于此。 容徽聆聽青云宗過來的弟子腳步聲,言簡意賅的將兩人對話和天真說了一遍,“你念動(dòng)心法,我用靈力助你,看能否凝練出影像,倘若能,便說明你是三千道法宗門的人,而非望月門?!?/br> 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自己很有可能是劍靈派長老,而非青云宗。 時(shí)間有限,兩人不再糾結(jié)。 容徽將靈力灌入天真體內(nèi)。 玄金色靈力過后,之間天真的影子一陣扭曲,黑如墨的影子歪歪扭扭的站起來,逐漸與天真的腳分離,變成一個(gè)與他一模一樣的胖修士。 “這……”天真目瞪口呆的看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我……我真的是三千……” 他話音未落。 只見一道殺氣凌空劈來。 天真那道剛凝成人形的影像轟然倒地。 與此同時(shí),天真身上多了一層屏蔽氣息的結(jié)界。 天真心中怒火中燒,他正欲問容徽意欲何為,忽然看到自省屋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靈光閃過,緊閉的大門吱嘎一聲開了。 “五長老。” 兩個(gè)蒙面的青云宗弟子看著面色蒼白的容徽,余光望向地上血濺當(dāng)場的“天真”。搞笑 兩人驚喜的對視一眼,又故作責(zé)備道:“敢問五長老,他怎么死的?” 容徽冷笑道:“我殺的,有意見?” 寇嘉言將天真送到這兒本意是想測試容徽是否還有記憶。 午夜鬼門大開,容徽的尸山血海經(jīng)過大半個(gè)月的沖擊已出現(xiàn)裂痕,她靈力全無,唯一能做的只有自保。 寇嘉言和東門長老都想看看她是選擇救人,還是見死不救。 容徽的答案令所有人都驚喜,她竟然親手“殺”了天真。 “弟子不敢!”青云宗弟子面具下的臉笑容滿面,“敢問五長老,為何殺他?!?/br> 容徽冷漠道:“什么敢問不敢問,我看你什么都敢問,本座殺人何需理由?” 殺意從容徽體內(nèi)奔涌而出,青云宗弟子嚇了一跳,他們想到容徽腳下的尸山血海,頓時(shí)背脊發(fā)涼,“五長老恕罪!” 容徽抬手,“你們過來,我問個(gè)問題?!?/br> 兩人躊躇片刻走上前。 他們都是金丹境。 容徽身上的殺氣再重,靈力也被封住,無甚可懼怕的。 思及至此,兩人對視一眼,齊齊走到容徽身邊。 下一刻,直接被玄金色靈力轟成灰燼。 容徽抓住其中一個(gè)人的魂魄,當(dāng)著另一人用三昧真火燒的干干凈凈,而后掐著他的魂魄,問道:“東門在哪兒?” “東門長老在青山院東面抵抗弱水?!?/br> 三昧真火灼燒著容徽掌心上的魂魄,她看著扭曲的魂魄,冷聲道:“本座身上的封印釘是誰扎的?”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