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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檢查完,有些恨鐵不成鋼。 范景行見容徽面色難看,猛地站起來,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小師弟是不是……不行了?!” 容徽長嘆,“確實不行?!?/br> “那,那您快救救他??!”凌云峰和縹緲峰交好,范景行和李顏回關(guān)系也不錯,他心里慌的不行,面上卻穩(wěn)如泰山,“我去請七長老!” 劍靈派醫(yī)術(shù)最好的是璇璣,她肯定有辦法。 “別急?!比莼找话炎プ∫獩_出去的范景行,“我說的是顏回的丹田不行,你去外面等著,這里交給我處理?!?/br> 李顏回從封神學(xué)院回來后,夜夜噩夢,腦海里全是容徽渾身浴血,眾叛親離被修仙界修士圍攻的凄慘模樣,再想到自己哪怕成了金丹真人,還是無法幫到師父,整個人心神不寧。 與山河鑒連通的方寸山河版圖被容徽解鎖了一大半。 山河鑒能調(diào)運大半個中洲的靈氣。 李顏回迫不及待的修煉,人一著急,便除了岔子。 濃郁的靈力現(xiàn)在積壓在李顏回的丹田,既不能被他吸收,又不能散去,便凝滯在他丹田之上,阻塞了體內(nèi)靈力循環(huán),才會變成這樣。 容徽惱他急于求成,太急功近利不知分寸。 師徒二人修的都是無情道,拓展丹田的方式都是用無情殺戮劍的殺意撐開當(dāng)天。 拓寬丹田的過程就像蒼鷹磨掉指甲重生般疼痛難忍。 好在李顏回并不排斥容徽的殺意和靈力。 經(jīng)過兩日不眠不休的沖擊,容徽幫小徒弟的丹田擴大一倍。 凝滯在丹田之上的靈氣滋潤修復(fù)新生的丹田玉府,李顏回的體溫回歸正常。 容徽收回山河鑒,疲倦的靠在床頭休息。 李顏回醒來就看見師父蓬頭垢面的趴在床邊,他掀開被子,忽然覺得渾身輕松,丹田內(nèi)殘留的霸道殺意讓他瞬間明白過來怎么回事。 “師父?” 李顏回喊了兩聲見容徽還在沉睡,他彎腰抱起容徽將其送回縹緲宮。 “小師弟,你醒了?快來喝藥,補一補,畢竟你是有身子的人?!?/br> 范景行端著藥碗笑起來。 李顏回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咕咚喝了藥,問明白這兩天發(fā)生的事,“你看到白前輩了嗎?” “白行一?”范景行搖頭,“他前幾天和符玉前輩去挖礦了,勢要做黃金礦工,不過臨走前他交給我一封信,讓我轉(zhuǎn)交給五長老。” 縹緲峰人丁單薄。 加上范景行才六個人,在擁有三千弟子的劍靈派中,人數(shù)占比就是個弟中弟。 可質(zhì)量確實頂尖配置。 縹緲峰貴在精而不在多。 軟玉是白行一的劍靈。 白行一一走,軟玉也跟著離開。 只能讓范景行轉(zhuǎn)交信件。 信上沒有火漆,李顏回好奇的打開一看,是一幅水墨丹青圖。 圖上有十一個人,每一個人背后都有一面鏡子。 十一個人中只有四個人面容是清晰的。 青城派留仙君,劍靈派開山祖師爺,青云宗開山祖師還有一個陌生男人。 青城派后面的鏡子是模糊的,隱隱約約是山河鑒的模樣。 劍靈派背后的鏡子是黑色,卻有零星的星光連成一片星圖。 青云宗那面鏡子里顯現(xiàn)的是一個八歲的小孩,笑容純真。 這個小孩絕對是個壞胚子,眼中藏著陰險狡詐,偏偏臉上卻露出天真無邪,惹人憐愛,叫人直呼可愛。 “少宮主。” 李顏回看著鏡子中的小孩,與記憶中升仙大會上傲嬌的讓自己抱抱的小孩重疊。 如不是章遠道對他畢恭畢敬,李顏回想不到天真可愛的小孩竟是青云宗眾星拱月的少宮主。 讓李顏回疑惑的是,青云宗除了章遠道之外,其它長老對少宮主的態(tài)度很奇怪,似乎忌憚他的能力又要依靠他,非常復(fù)雜。 “少宮主就是這個小孩?真是人不可貌相。”范景行湊過來看,“我聽師父提過,這個小孩好像是什么天運之子,仙緣深厚吶?!?/br> 白行一的來歷李顏回不清楚,他暗中查過埋骨之地遺跡,沒查出什么來。 李顏回又問了望月門的采苓,她對那段過往支支吾吾不提,只告訴他不要多管閑事,暗示過那是一處神鬼都不想去的地方,她想到自己險些被吃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都還做噩夢。 “封建迷信信不得,什么天命之子都是胡扯,都是借天道的光給自己強加光環(huán)而已?!?/br> 李顏看了看另外一個露出真容的男人。 男人相貌普通,一臉正氣,很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 他背后的鏡子里顯現(xiàn)出的不是人,好像是什么猛獸。 李顏回收起信件,“明天我們就要去云夢澤了,師兄你要不要回凌云峰準(zhǔn)備準(zhǔn)備?!?/br> “我來就是說這件事的。”范景行蹙眉道:“我們要在云夢澤修行兩三個月,師尊那邊的藥還沒弄好,我要連夜理清,我先走了?!?/br> 李顏回拿出縹緲峰的令牌給他,“師兄拿著這個就可以在縹緲峰來去自如,明天見。” —— 容徽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軟玉不在,她只能自己挽發(fā),怎么挽都不對,頭發(fā)亂糟糟的。 “師父,你好了嗎?” 劍靈派的九個弟子已經(jīng)在縹緲峰下等著了,只差容徽和李顏回。 “讓他們等著?!?/br> 容徽對發(fā)髻無可奈何。 軟玉沒來之前,容徽的頭發(fā)梳一次保鮮十年。 軟玉心靈手巧,上了縹緲峰學(xué)了各種發(fā)式,梳得好,容徽很喜歡。 現(xiàn)在人一走,容徽怎么也弄不好了。 “戴帷帽吧?!比莼兆テ疳∶笨墼诓煌昝赖陌l(fā)髻上,“他們看不見?!?/br> 容徽自己的自己剛來時不在意容貌。 后來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后就格外注重外表,她不能接受不完美的自己。 有帷帽壓著,旁人也看不出她的疲態(tài)。 “師父,怎么又把帷帽戴上了?!崩铑伝赝龍D窺視帷帽的樣子,“不舒服嗎?” “沒事?!比莼諒纳迫缌鞯奶闲⊥降艿哪緞Γ白甙?。” 下山后容徽看著去云夢澤的弟子,很驚訝。 元朗,趙清姿,范景行都在。 另外幾個是各峰出類拔萃的弟子,也是宗門內(nèi)定的,參加數(shù)月后九洲打比的弟子。 眾人紛紛行禮,“五長老好。” 元朗和趙清姿跟著容徽出行過好幾次,知道她的脾氣,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此行很艱難。 容徽頷首,“啟程,云夢澤?!?/br> 李顏回問道:“師父您是坐轎還是做寶船?” 容徽挑眉,“只有這兩個選項?” 在座的都是金丹境以上的弟子,容徽覺得十萬里似乎也不是什么太遙遠的路。 李顏回冷汗直流,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