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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山血海的瞬間,容徽腦海中炸響出入驚雷般的轟鳴。 命劍進(jìn)入尸山血海,如蛟龍入海,又像無邊無際的海面被扔進(jìn)水里,瘋狂的吞噬那些戾氣,如饕餮般不知足。 吞噬,吞噬,瘋狂的吞噬。 命劍吞噬里面的戾氣,容徽竟然生出一種飽腹感。 “好奇怪的感覺?!?/br> 容徽感應(yīng)到命劍無害,便也不阻止。 命劍足足吞噬了七天,終于將容徽腳底的尸山血海吞噬得干干凈凈。 “好強(qiáng)的殺氣!” 容徽聽到李顏回的驚嘆聲,緩緩睜開雙眼。 “——嗡!” 一柄黑紅的命劍赫然懸浮在容徽眼前,像個孩子一樣怯生生的靠近她,發(fā)出希望她觸摸的渴望。 容徽伸手握住劍柄。 一剎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容徽心曠神怡。 命劍知道她的想法! 它是一把有生命的劍。 “師父,這就是你的命劍嗎?” 李顏回屏住呼吸,驚慌得如寒蟬般,啞然失聲。 殺氣太重了。 李顏回覺得這哪里是劍。 是死神的鐮刀吧。 李顏回只是看一眼都覺得心驚rou跳,好像脖子被抹了一劍,又冷又恐怖,那種難以言喻的冷意讓他靈魂顫栗,心臟隨時都要跳出胸腔。 “嗯。” 容徽將命劍溶于體內(nèi)。 方行云,必死! 第252章 要死,死一邊兒去 容徽換喚出流云,瑩白的劍身鋒芒逼人,看一眼便叫人心底發(fā)寒,不敢直視的恐慌油然而生。 容徽望著劍身上的倒影,忽然覺得有些陌生,她既不是分身,也不是本體,同一張臉,卻非常怪異。 “顏回,開殺陣,讓所有新晉弟子全部進(jìn)來?!比莼帐蘸蒙胶予b,施施然起身,寒冰碾碎的眸子眺望日照寺,“今日是八月十五,你在這兒看好所有弟子,禁止任何人離開殺陣,違令者,后果自負(fù)。” 李顏回深深地看了師父一眼,轉(zhuǎn)身向外。 現(xiàn)在是白天,太陽很大,烈日照在容徽身上,她沒有感受到半點溫暖,反而覺得有些冷。 半響后,劍靈派弟子和青云宗弟子蜂擁而入。 內(nèi)院很大,容徽和李顏回在布置殺陣之時將所有死角全部封死,不留一點給妖邪可乘之機(jī)的機(jī)會。 容徽淡淡道:“人都到齊了?” “一共六百三十八名弟子,全都到齊了?!?/br> 李顏回拿出一本花名冊交給師父,“所有弟子早中晚各點一次名,一個不少。” 原本這個花名冊上只有劍靈派的弟子。 青云宗的韭菜過來避難后,名字爆增。 李顏回做花名冊也是為了方便管理。 六百多個小韭菜,總會有一些刺頭,嚴(yán)加管束才能保護(hù)他們的小命。 符玉,王宏宇,王洛夫婦,劉湛還有時運(yùn)都來了。 眾人一進(jìn)內(nèi)院,登時被殺氣騰騰得到殺陣驚了。 分明是艷陽天,所有人都覺得像住在冰窖里一樣,殺氣凝練的冷意帶著刺骨的鋒芒,從腳底心一路竄到大腦,整個神經(jīng)崩成一條直線。 “五長老,你叫我們來所為何趣島 ]事?” 章遠(yuǎn)道不在,時運(yùn)作為青云宗的二把手,弄不清容徽到底想干什么,大大方方的問,總比暗戳戳的揣摩好。 “集中保護(hù)?!比莼諞]必要跟他們解釋蓬萊閣鬼修的事,“今夜北院禁止出入,不論青云宗還是劍靈派,好好的待在此處,等我回來?!?/br> 時運(yùn)眼神閃了閃,他倒是知道一星半點的關(guān)于青銅門的事。 宗門長老讓他輔佐章遠(yuǎn)道。 可容徽下達(dá)這樣的命令,讓時運(yùn)很為難。 青云宗為了打探青銅門的地點,和進(jìn)入的方式已經(jīng)花了幾百年時間。 八月十五月圓之夜是唯一一次能叩門而入的時機(jī)。 時運(yùn)不知道進(jìn)入青銅門的方法,卻堅定的知道自己不能被困在這里。 “五長老,青云宗受劍靈派庇佑我感激不盡。”時運(yùn)想了想,沉聲道:“你若不拿出合適的理由阻止我等外出,就把我們變相的禁足,未免太霸道了?!?/br> 容徽冷厲的眼神落在時運(yùn)身上,譏誚道:“霸道又如何? 本座保護(hù)青云宗是出于對懵懂后輩的憐愛。 你想出來送死,本座不會阻止,要死也給我死一邊兒去!” 嚴(yán)厲的訓(xùn)斥讓時運(yùn)有些下不來臺,他的臉色很難看。 青云宗弟子見師兄被容徽訓(xùn)斥,忍不住出聲聲援。 “五長老,時運(yùn)師兄只不過是問問,何必發(fā)這么大的火?” “我等雖然是新晉弟子,但也有權(quán)利知道為何五長老將我們困在此處,不論出于什么原因,五長老都應(yīng)該解釋解釋?!?/br> “戾氣這么重,無情道劍修是在令人嘆為觀止。” “我們來北院避難的原因也是因為五長老放天火,才將我們逼到這兒的?!?/br> “五長老太過分了,怎能如此霸道!” “時運(yùn)師兄沒錯?!?/br> “……” 青云宗弟子為時運(yùn)抱不平,所有人都覺得是容徽的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抱怨容徽不給他們自由,堂堂中洲宗門之首,竟然看末流宗門的臉色行事,怎么想怎么憋屈。 無形的戾氣從容徽身上溢出來,她冷冷的看著這群呆頭鵝,面若寒霜,手持流云的手指泛白,已經(jīng)是極力忍耐自己的暴脾氣了。 劍靈派弟子見狀,怒吼道:“就算五長老之前降三昧真火有錯,不也在努力補(bǔ)救么?” “你們吃劍靈派的,喝劍靈派的,夜晚得以安寢也是五長老不辭辛苦給你們營造出安全的環(huán)境,白眼狼,我呸!” “五長老不說定然有五長老的原因,時運(yùn)問的問題為五長老都回答了,說是集中保護(hù),愛信不信!” “現(xiàn)在天火沒了,滾回你們南院去!” “身為弟子妄加議論長老,這便是你們青云宗的教養(yǎng)?” “也就五長老脾氣好,不同你們計較,否則!” “……” 劍靈派弟子和青云宗弟子吵得不可開交。 時運(yùn)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慌亂,他以為容徽會解釋,看來他高看容徽的情商了。 雖然,他也不會說話。 “話說完了嗎?”容徽冷冷的看著吵得熱火朝天的兩個宗門弟子,眉頭一擰,“青云宗弟子若不想留在北院,趕緊滾。” 她沒義務(wù)保護(hù)這些人。 容徽脾氣有些暴躁,心里很煩。 “五長老,我等不是這個意思?!?/br> 時運(yùn)看著固若金湯的劍陣,亦不想讓師弟師妹們回到南院。 容徽冷淡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我今晚要做什么,問你師父就是,何必拐彎抹角。 我脾氣不好,不喜歡說話拐彎抹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