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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顏回目光隨之一動,當他看到師父腳底猙獰恐怖的尸山血海,無法形容的恐怖氣息在他腦海中沸騰到了頂點。 血潮涌動,無數(shù)戾氣翻涌,無法言喻的震撼令李顏回呆若木雞。 “這得殺了多少人啊?!?/br> 明修沉聲道:“百萬之眾?!?/br> 李顏回懵了,“不可能,師父雖然修行無情道,卻一直很克制,絕不濫殺無辜,更不可能在短短百年之內(nèi)屠百萬之眾。” 一百多萬條性命,這一株金蓮不夠看,正片蓮池都開了,也不夠吸納她身上的戾氣。 李顏回腦海中反復(fù)想著克隆技術(shù)在修仙界的可行性。 李顏回呆了呆,“師父腳下的尸山血海,你rou眼看得見?!” 明修淡淡道:“嗯。” “所以……”李顏回吞了吞口水,不自然道:“你一直都知道我在騙你?” 他真的自想讓明修認同自己,然后找到蓮池,告訴師父,沒什么壞心思。 “我一眼看穿你不是容曌女仙,算不得欺騙?!泵餍逌\笑道:“不必介懷?!?/br> 李顏回:“……” 其實他才是傻子吧。 這段時間,李顏回一直頂著容徽的臉,他方才情急之下多說冒犯之言,明修也不生氣。 李顏回還以為是明修脾氣好,原來早就認出了自己。 “現(xiàn)在怎么辦?” 李顏回沒轍了。 師父的三昧真火沒有燒穿結(jié)界,無法向劍靈派發(fā)出求救信號,劍靈派長老們再是神通廣大也來不了。 “不急。” 明修手指一動,金色流光閃過,容徽沐浴在金芒中。 一道若影若現(xiàn)的黑紅之氣在金光下無所遁形。 黑紅交織的戾氣漸漸顯現(xiàn),看起來像是一把劍。 李顏回瞳孔縮成針尖大,“師父什么時候把劍融進身體里的!” 把金屬融進自己的身體里,還那么長,不得疼死。 明修凝聲道,“不是融進去的,而是以自身為爐鼎,在體內(nèi)淬煉的?!?/br> “大辰界有一種秘術(shù),許多修道之人為了得到更好的命劍,會在體內(nèi)用靈力淬煉一把劍,凝練劍骨,在合適的時候取出。 這種命劍本就是主人的一部分,威力與主人的修為息息相關(guān),且與主人魂魄綁定。 除非身死道消,否則它將伴隨主人一生。 蓋因修煉之法太過殘酷,每日都要承受斷骨之痛,很少有人修煉。 這種秘術(shù)一般是找不到稀有材料做命劍的散修,或沒錢買命劍的弱小宗門小弟子。 容曌女仙乃劍靈派長老,我實在想不明白五長老為何這么做。” 這種秘術(shù)很雞肋。 若修士修為高還好。 修為低,練起來吃力不討好。 “我也想不明白?!崩铑伝責o奈攤手,“師父有仙劍流云,為什么還用自己rou身淬煉命劍。” 說師父想要更強的力量吧。 流云是仙器,肯定比她自身力量更強。 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還是另有隱情? “容曌女仙昏迷不醒,是因為命劍上的戾氣紊亂。 顏回,你修無情道,又是她徒兒,你施法幫她疏通靈力,定然不會被排斥?!?/br> 明修試過。 容徽命劍戾氣太重,且萬分排斥他的靈力。 生死攸關(guān),李顏回不敢大意。 他將聚靈鼎取出來,拼了命擠出一點靈力,慢慢的修復(fù)暴走的命劍。 不知過了多久,暴躁不安的命劍漸漸安靜,回歸容徽的身體。 李顏回累得精疲力盡,一頭倒在地上。 待他醒來后,發(fā)下自己躺在軟榻上,師父神色復(fù)雜的望著自己。 “師父,別這么看我,我心里發(fā)毛。” 容徽身體很虛弱,她看看李顏回,再看明修眉間朱砂印,心情無比復(fù)雜。 容徽千言萬語道不盡,化作一句:“好好休息?!?/br> “師父你才要需要更加注意身體,好好休息?!?/br> 李顏回躺在軟榻上,笑嘻嘻道:“你心里已經(jīng)很變態(tài)了,身體一定要健康啊?!?/br> 容徽:“……” 涌上來的感動煙消云散。 容徽只想一巴掌拍死這個二貨。 “你且休息,我有話要和明修說?!?/br> 容徽神色嚴肅,警告道:“不許偷聽,否則,趕出師門!” 這話說的狠,唬得李顏回一愣一愣的。 怎么了? 這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也沒犯錯啊。 說兩句玩笑話活絡(luò)氣氛都不行了嗎? 李顏回雙手墊在腦袋地下,深邃的眼眸映出容徽纖細背影和明修修長如竹的身體,只想好好睡一覺。 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一日是一日。 管它洪水滔天! 第245章 管它洪水滔天! 李顏回抱起容徽,王宏宇急忙道:“我也去?!?/br> 他雖然做不了什么。 可比什么都不做好。 李顏回搖了搖頭,“這里需要一個人主持大局,宏宇,守好北院?!?/br> 章遠道不知什么時候醒來。 此人不是善茬,師父又昏迷不醒,李顏回覺得王宏宇留在這兒,加上有王洛夫婦保護,還有符玉在這兒,師弟師妹們才安全。 李顏回你密音傳信:“看好劉湛?!?/br> 王宏宇不解,“他有什么好看的,丑死了?!?/br> 李顏回:“……” 不在一個次元的人真的很難溝通。 “我是讓你看住劉湛,哪里讓你看他是丑是美,比漂亮能有我?guī)煾负每矗俊?/br> 李顏回氣結(jié),“別讓這廝欺負符玉,咱們想離開秘境,恐怕要依仗符玉前輩了。” 方憐昕的千鈞鼎雖然已經(jīng)成了,但是效果一般,所以不能用。 想鎮(zhèn)壓住日照寺地下的血海地宮,很大可能要看符玉能不能精煉千鈞鼎。 王宏宇不甘不愿,“行叭?!?/br> 李顏回抱著師父,深邃的瞳眸看向明修,關(guān)心道:“你行嗎?” 明修面色慘白如紙,體內(nèi)靈力亂竄,靈力所過之處,猶如拆骨扒皮之痛,他蒼白的唇微微顫抖,低聲道:“無礙?!?/br> “你悠著點?!崩铑伝匾娝麚u搖欲墜,風吹就到的模樣,沉聲道:“別死撐了,趴我背上,我背你?!?/br> “不用?!?/br> 明修還未拒絕,只覺得腳下靈力涌起,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到了李顏回的背上。 去日照寺的路李顏回很熟悉,他心系師父的安危,走得又快又急,“開下結(jié)界。” “嗡?!?/br> 龍鳴般的沉吟之后,三人來到大雄寶殿。 寶相莊嚴的佛祖垂眸微笑,似乎在憐憫世人,又像在嘲笑什么。 李顏回小心翼翼的把容徽放在軟榻上,扭頭望向明修,“現(xiàn)在怎么做?” “容曌女仙身上戾氣重,加之過度使用靈力導(dǎo)致戾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