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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婦的裙子頃刻間被鮮血染紅。 “兒媳婦?!北ё吆诠返睦蠇D人顫巍巍的從門里沖出來,她看著泡在血水中的孕婦,再看兩個還來不及收手的孩子,急得拿著拐棍對兩個作惡的小孩亂打一通,“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狗東西,你們太狠毒了!” 棍棒落下,兩個小孩哭成一團。 小桐走到老婦人面前,拿出西瓜皮,順勢踩了一腳,而后扔到孕婦腳邊,開始大吼,“來人啊,救命啊,老妖婆大小孩了!” 沒人看見小孩推搡孕婦。 所有人都看見老婦人瘋了一樣打小孩。 一瞬間,所有輿論矛頭指向婦人。 容徽看著既報復(fù)了婦人,又胡攪蠻纏拿到一大筆賠償?shù)男⊥?,低聲對留仙君道:“如果你再勇敢點,孕婦不會一尸兩命,婦人也不會家破人亡。” 留仙君冷冷道:“盡知道慫恿我,你怎么不去?!?/br> “聽得到的嘛。”容徽看著氣急敗壞的留仙君,笑道:“這是你們的事情,關(guān)我什么事?” 容徽現(xiàn)在是靈體狀態(tài)。 靈力修為都能用,可是她為什么要用呢? 喚醒惡之門中生活的人的善念? 別搞笑了。 擒賊先擒王。 留仙君自己都不樂意管的事,就算容徽讓所有人都變得善良,它還是惡之門。 究其根本,此處是留仙君心底惡念的聚集之地。 容徽覺得眼前這一切之時開胃菜。 她很期待留仙君下一步行動。 留仙君無視容徽,跟著洋洋得意的小桐回養(yǎng)濟院。 致人死亡的兩個小孩各自散開,心中毫無負罪感,還因為得到小桐買的兩個rou餅,吃的小肚子鼓鼓的,飽飽的,幸福極了。 小桐一路譏嘲留仙君是家養(yǎng)的種,不是他們這種天生沒爹沒娘的野種,譏誚他優(yōu)柔寡斷,不是個男人。 容徽聽了一路,字里行間摸出留仙君被送到養(yǎng)濟院的原因。 留仙君的父親是當朝高官,品借留仙君外祖的勢力仕途平步青云,短短十年位列三公。 留仙君的父親位高權(quán)重后沉迷酒色,兩個小妾合謀算計留仙君之母,一尸兩命。 后來留仙君父親因為貪墨,被抄家流放。 途中,留仙君的父親發(fā)現(xiàn)幾個愛妾意外慘死,幾個孩子全部夭折,每項證據(jù)都指向留仙君。 留仙君父親生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便找了個由頭遺棄當時還是十一歲的留仙君。 留仙君流落到這個小鎮(zhèn),進入養(yǎng)濟院,一住便是三年。 現(xiàn)在,十四歲。 弄清前因后果,容徽鎮(zhèn)定的跟著兩人走進養(yǎng)濟院。 養(yǎng)濟院分為外門和內(nèi)門。 住在外門的是十歲以下的孩子。 內(nèi)門則是十歲以上。 養(yǎng)濟院很不正規(guī),男女混住。 內(nèi)門好點。 女孩和男孩住的地方有木板隔著。 外門小孩沒有七歲不同席的概念,統(tǒng)統(tǒng)混居,在一個池塘里洗澡。 養(yǎng)濟院收留的孤兒并非游手好閑,而是根據(jù)年齡大小分配活計。 女孩漿洗衣服,男孩砍柴伐木,挑水挑沙掙錢。 留仙君和小桐是為數(shù)不多的養(yǎng)尊處優(yōu)之人。 小桐夠狠,讓十歲左右的小孩做自己的活。 留仙君則是養(yǎng)濟院唯一一個識文斷字之人,負責幫忙處理養(yǎng)濟院的政務(wù)。 小小的養(yǎng)濟院,階級分明。 容徽跟了留仙君一路,聽小桐咒罵了一路,留仙君就像個悶葫蘆,一句話都不說。 “孬種。”小桐覺得無趣,罵罵咧咧的離開。 留仙君直勾勾的看著容徽,嘴唇動了動,“敢問,何方神圣?!?/br> 容徽道:“容曌?!?/br> 留仙君關(guān)上房門,不動聲色的抽出黃紙,劣質(zhì)毛筆沾著朱砂,抬頭問:“哪個曌?” “日月當空?!比莼湛粗嫹α?,“符咒對我沒用。” 留仙君手一頓,將黃紙往地上一扔,陰翳的雙瞳閃過一絲冷光,“符咒沒用,符陣呢?” 話音一落。 一道血色符陣將容徽包裹,她只覺得腦袋一暈,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不知何時中了留仙君的招。 不知過了多久,容徽睜開雙眼,眼睛看到蘸了朱砂的手,再看到鏡子里的模樣,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留仙君。 而留仙君本人卻不知所蹤。 “真是防不勝防?!?/br> 容徽不是沒想過留仙君用什么手段對付自己。 她還想怎么奪留仙君的身體,沒想到輕輕松松成了他,正中下懷。 思索間,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李洵,李洵快出來,你未婚妻來了!” 第219章 大家都是惡人,我憑什么要比他們善良? 未婚妻? 旖旎? 容徽想到鬼哭深淵中和小桐為虎作倀的女鬼,滿腦子都是小桐拔掉她舌頭嚼吧的畫面,很不舒服。 “我未婚妻來了,你興奮個什么勁兒?” 容徽端坐椅子上,頭也不抬道。 “你這人!家養(yǎng)的還沒有我們這些狗娘養(yǎng)的有心?!?/br> 這下容徽聽出拍門的人是誰了。 小桐。 不同的是。 鬼哭深淵中,小桐對旖旎不屑一顧。 惡之門內(nèi),全部反過來,他卻格外上心。 容徽懶得理他,起身在屋內(nèi)轉(zhuǎn)悠。 留仙君的屋子不大,干凈整潔,東西有小到大規(guī)規(guī)矩矩的排列著,有流云峰的影子。 容徽轉(zhuǎn)了一圈,一無所獲。 “嘭嘭嘭。” 敲門聲又響起。 容徽置之不理。 “嘭!” 帶著怒氣的巨響再度響起。 容徽面無表情的抬眸,如冰如霜的冷眸釘在抬腳踹門的小桐身上。 銳利的目光令小桐心頭一驚。 好似被凍結(jié)般,小桐囂張狂妄的神色凝固在臉上,心里打鼓。 他知道留仙君出身鐘鳴鼎食之家,家道中落才淪落到養(yǎng)濟院。 起初小桐覺得留仙君氣質(zhì)斐然,待人彬彬有禮,和他們這種泥地里打滾,與野狗搶食的雜種不一樣。 直到小桐打聽到留仙君涉嫌謀殺他父親的幾個小妾和幾個弟弟meimei后,才覺得忽悠人的狗不叫,對他避而遠之。 隨著相處時間越來越長。 小桐發(fā)現(xiàn)留仙君不是傳說中那種殺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的軟腳蝦后,忌憚之心蕩然無存,帶著一群不大不小的孩子處處為難留仙君。 留仙君的忍讓成為小桐發(fā)泄的資本,他不斷找茬,左一口家養(yǎng)的,扶不上墻的爛泥,又一口不懂事的小雜種,不論他多窮兇極惡,怎么嘲諷挖苦,留仙君都視若無睹,自己該做什么做什么。 這種情況持續(xù)到旖旎的到來。 小桐為打探旖旎的身世背景,對留仙君的態(tài)度好了不少,偶爾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