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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發(fā)出一聲嗤笑,代替她回答。 “蠢貨,她身上有山河鑒,神廟內(nèi)的陣法對她無用。” 那人的聲音帶著莫名其妙的自信,一切盡在掌控的優(yōu)越感。 容徽瞇了瞇眼,聚集目光望向深處,黑暗中她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影子虛虛實實,異常虛幻。 容徽和眾人異口同聲,“什么是山河鑒?” “別裝了?!焙诎抵械挠白用偷嘏?,“從你踏進神廟我就聞到那股味兒,這件神廟是留仙君的杰作,如非攜帶有留仙君氣息的,進門那一刻就該被陣法轟炸昏死,除了山河鑒還有什么?!?/br> 得山河鑒,便是天道正統(tǒng)。 山河鑒,聽乾坤之類的神器鮮為人知。 容徽不動聲色試探,“道友口中的留仙君,可是蜀中青城山開山祖師留仙君?” 提到留仙君,甬道深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響,神廟好似被重物撞擊,劇烈震顫。 容徽腳下不穩(wěn),趔趄倒退幾步。 黑暗中傳來壓抑的怒吼,“別在我面前提他!” 容徽老神在在道:“是你自己提起的,還有,我不知什么山河鑒?!?/br> “那你怎么沒事?!辈卦诤诎抵械挠白颖﹦优で?,“休想騙我,我不會上當。” 容徽順勢岔開話題,“仙劍,流云。” 說話間,容徽睨了出賣她行蹤的修士一眼。 修士脖子一涼,哆哆嗦嗦移到墻角。 容徽沒記住這個修士出自何門何派,從他嘴里掏出許多不知真假的話。 比如,所有進入埋骨之地遺跡的宗門弟子都默契的想在遺跡中悄無聲息除掉容徽,拿走流云仙劍送給青云宗。 劍靈派的實力不能與青云宗抗衡,仙劍落入青云宗,劍靈派想復(fù)仇也有心無力。 為平息劍靈派怒火。 斬除容徽的門派推出一個替死鬼,青云宗再懷柔許諾劍靈派稍許好處,時間久了,怨憤和怒火都會煙消云散。 一套完美無缺的計劃。 容徽沒全信,但也沒有不信。 青云宗身為中洲三千宗門之首,橫行無忌不假,于各大宗門矛盾上一碗水端平,大體上還算公平。 青云宗兩位出竅境大能死在容徽手中,他們懷疑很正常,畢竟她曾是出竅修為,哪怕在外顯露的不過是練氣境。 容徽聯(lián)想到懷璧其罪后,便狹隘了。 再聯(lián)系出賣他修士所言,將所有事端推向青云宗太刻意。 容徽開始反思。 思索間,黑暗中之人冷哼一聲,隱匿身形,不再理會容徽。 他不理容徽,容徽卻想從他嘴里得知更多留仙君的事。 在此之前,容徽喚出流云負劍而立,“我來此地不僅是看看諸位,更要助諸位道友脫離苦海?!?/br> “你有什么本事?”神廟眾人看著流云各有心思,“擁有仙劍的練氣境就不是練氣境了?” 容徽深知這群桀驁不馴的修士不會輕易答應(yīng),她踏步靠近鼻青臉腫的修士,抬手。 流云銀光閃爍。 修士扯著脖子大吼,“這樣沒用的!橡膠管上有詛咒,它離體我會死的!姑奶奶,我還想再活五百年……” 軒轅人用修士的血液轉(zhuǎn)化為持久的燃料。 修士也靠刻著免詛咒的橡膠管茍延殘喘,自身修為也被詛咒封印。 上一個快被抽成人干的修士本來還能活幾年,他難以忍受生命流逝的折磨,用盡全身力氣拔管,直接暴斃。 容徽冷靜揮劍之時,手掐法訣祛除橡膠管上的詛咒。 一縷縷惡毒的黑色線條被火心訣的三昧真火燒成灰燼。 “嘩啦?!?/br> 拇指粗的橡膠管從修士手臂剝離,他軟弱無力的跌坐在地,嚷嚷道:“我死都不會……” 怨言戛然而止。 修士感應(yīng)著回歸體內(nèi)的力量,欣喜若狂的起身,“我沒死?我沒死!” 好似一滴水滴精油鍋里,神廟頓時沸騰起來。 容徽在逃出無望的眾人心中點亮希望之光。 容徽摁住高興得忘乎所以的修士,“我救人要收報酬的,你發(fā)心魔大誓,遺跡中對我唯命是從,不帶走遺跡中的一草一木乃至一塵一土,本座保證你安全離開?!?/br> 修士猶豫片刻,當即表態(tài)。 什么榮譽地[ ]位,都沒有活著重要。 容徽站在甬道中,淡淡道:“諸位知道我救命的條件,想出去的,吱聲?!?/br> 修士大多是無自由毋寧死的性子,幾乎沒人能拒絕自由的誘惑。 軒轅人太堅不可摧的神廟,從始至終無人出現(xiàn),無人阻止,容徽救人計劃異常順利。 最終,她走到最里面的這間牢房。 死氣沉沉的黑霧濃得讓人睜不開眼,冰涼刺骨的鬼氣將整牢房堵得密不透風(fēng)。 容徽煩躁的劈開遮擋視線的鬼氣,指尖竄出一簇三昧真火。 焚盡一切的三昧真火在滿是詛咒的牢房前,微弱得如燃盡的燭火。 靠近牢房容徽才發(fā)現(xiàn)這是神廟里唯一一個帶有欄桿的牢房。 欄桿的材料是千年玄鐵。 玄鐵上鐫刻著密密麻麻的詛咒印記,粗略估計至少十多萬條。 每一條都惡毒至極,看一眼容徽便覺得炫目,惡心,心里莫名煩躁發(fā)狂,整個人好似被負面情緒撐鼓的氣球,負面情緒連綿不斷鉆進體內(nèi),她頭疼欲裂,整個人處在爆炸的邊緣。 黑暗中的人盯容徽許久,好奇走上前,“竟然沒爆體而亡,嘖嘖?!?/br> 容徽強忍不適,玄金色靈力匯聚在流云劍尖,她在黑暗中劈出一條干凈的路,而后打出結(jié)界將自己和詛咒纏身的黑影隔絕。 結(jié)界外調(diào)養(yǎng)休息的修士伸長了脖子望向結(jié)界,什么也看不見,聽不見。 容徽看著被詛咒纏身,只剩人形輪廓的人,“怎么稱呼,需要幫忙嗎?” “白行一,知行合一。”白行一偏頭靠墻,“留仙君把流云給你,你定得到了流云峰的傳承,作為他精心挑選的試驗品,虛情假意問我要不要幫忙,呵呵?!?/br> 容徽看不到白行一的模樣,他靠墻的樣子倒是很憂郁。 容徽怔了怔,“試驗品?怎么說?” 她一直覺得留仙君不把山河鑒給青城派,反而給自己很可疑。 倘若將自己當作試驗品,以山河鑒為代價,未免也太大大手筆了。 白行一厭惡留仙君,對容徽自然也沒什么好感,“我聽后來的人稱這里為埋骨之地遺跡,是神創(chuàng)造的領(lǐng)域,神廟又是留仙君親自打造的囚籠,你說這個鬼地方的創(chuàng)世神是誰?” 留仙君! 若是其他人,肯定順白行一的思路走下去。 容徽笑而不語。 她沒有感應(yīng)到此人身上有任何靈氣。 可白行一的話卻有令人著迷的蠱惑力,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人順他的想法往下走。 留仙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