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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骨之地遺跡是開放的,對中洲所有修士,所有宗門開放。 青云宗不管誰進(jìn)。 但凡出來,順利帶出遺跡中的東西交給青云宗的,必定平步青云。 數(shù)百年,此處引無數(shù)英雄競折腰。 唯一例外是天音宗元嬰境長老。 他將天音宗抬上六大宗門之一后,便坐化了。 眾所周知百越之地窮困潦倒,最缺乏的便是果腹充饑的食物。 容徽推斷,那些來到此地的人必定也遇到了類似阿朵瑪?shù)拇蠹浪荆脖环鉃樯袷?,?jīng)歷和采苓如出一轍,最后死于非命。 這個非命,便是被百越人吞噬。 名副其實的噬神者。 門外的采苓登時如墜冰窟,她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靠在門上,寒意和恐懼從地面冒出,爬上膝蓋,鉆進(jìn)血液,流淌至四肢百骸,她軟弱無力的倒下,領(lǐng)雙目空洞無神,“吃……吃我?!?/br> “噗通。” 采苓軟成一灘爛泥,絕望的癱坐在地。 她太年輕了。 閱歷太淺,太想表現(xiàn)自己,太想壓容徽一頭。 毫無用處的好勝心令沖壞了她的腦子。 靈力法術(shù)對百越人都無效。 采苓現(xiàn)在就是體格強(qiáng)健,懂得劍術(shù)的凡人。 她能以一敵百。 卻做不到以一敵千,萬,十萬,百萬! “我輸了?!?/br> 容徽聽見門外失魂落魄的聲音,挑眉道:“還沒到最絕望的時候,想想自己的籌碼,我劍靈派救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因果報應(yīng),循環(huán)往復(fù)?!?/br> 采苓百般糾結(jié),她知道自己的底牌,卻不敢做出承諾。 一旦做出承諾,她極有可能讓望月門輸給劍靈派,自己成為望月門的罪人。 “趁你有選擇的時候就選?!比莼詹幌滩坏奶嵝?,“財富,地位,榮耀,機(jī)遇,都是活著的前提下才有機(jī)會擁有,趕緊想清楚,你的時間不多了?!?/br> 采苓掙扎片刻,在黢黑的手伸道自己臉上時尖叫道:“我發(fā)心魔大誓,望月門采苓不會拿走百越的一草一木一?;覊m,我愿意幫五長老尋找福地!” “吱嘎?!?/br> 大門開了。 容徽虛空一抓,采苓從外面飛撲進(jìn)來,重重摔在地上。 容徽甩袖,關(guān)上大門。 “倒茶?!?/br> 采苓狼狽的爬起來,“什么?” “我說,倒茶?!比莼諒娜莸氖箚静绍?,“以后端茶遞水掃地的活都是你來干,地上不許有一丁點灰塵,床榻不許有褶皺,衣衫不整不準(zhǔn)來見我……” 容徽羅列幾十條規(guī)矩,采苓狠狠的瞪她,“我不是你侍女,憑什么要干這些?!?/br> “憑你要靠本座才能活下去。”容徽高傲的抬起下巴,“不滿可以出去?!?/br> 她不給采苓找事做,采苓就要給她找麻煩。 容徽非常討厭不相干的人給自己找麻煩。 如果不是采苓有感應(yīng)福地的特殊體質(zhì),能幫她節(jié)省時間的話,容徽不會出手。 有時候,認(rèn)清地位比認(rèn)清事實更難。 采苓又氣又惱。 被討厭的人使喚,簡直是奇恥大辱。 采苓進(jìn)容徽的房間后,那些要飯的難民漸漸散了。 容徽心安理得的差使采苓,心情很舒爽。 晚間,容徽要出門,采苓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生怕被這些人活活吃了。 “這些rou攤上的rou好奇怪。”靈力無用后,采苓的膽子越來越小,她看著掛在案板前的大腿rou,打了個寒顫,“不像豬rou?!?/br> 容徽皺眉道:“是人rou。” “什么!”采苓才被踩了尾巴的貓,嚇得跳起,“吃人?。。 ?/br> 尖叫聲吸引來往行人,采苓看著一個個瘦得皮包骨的人,又怕又心酸。 百越的人活得太慘。 活著,對他們是折磨,是煎熬。 容徽淡漠道:“少見多怪?!?/br> 因長年饑荒,百越的老人立下遺囑,死亡后他們的尸體供給子孫食用。 這些人活著,真的只是想吃飯。 吃飽喝足,對百越人而言是一種奢望。 容徽走到攤泥餅攤位上,看她如何制造泥餅。 泥土經(jīng)過篩選后除去雜質(zhì),然后用水調(diào)和,加入一些鹽,最后用勺子搟出圓形的餅狀,曬干后邊是泥餅。 這些泥餅大都數(shù)是觀音土制作而成,食用后有飽腹感,卻難以笑話,導(dǎo)致無法排除體外,讓人活活撐死。 聽完容徽的解釋,采苓眼睛一直,“明知會死,他們?yōu)槭裁催€要吃?!?/br> “飽漢不知餓漢饑?!比莼湛粗绍摺尾皇硆ou糜’的驚訝模樣,冷漠道:“人餓得受不了的時候,不會管能不能吃,只管能不能飽。” 容徽沒有忍饑挨餓的經(jīng)歷,卻見過快餓死的人抓起泥土沙礫往嘴里塞,吃得滿嘴是血的慘烈景象,她一生都無法忘懷。 第179章 種田大戶 采苓啞口無言。 她生來尊貴沒吃過什么苦。 她又不是沒有心,沒有同情心,五長老何必將她弄得這么難堪。 采苓只敢在心里抱怨,望著肚子都快被撐破,面黃肌瘦的百越人,她很想做點什么,否則良心不安。 采苓小聲詢問,“五長老,我們?nèi)ツ膬???/br> 容徽不答,自往前走。 她左拐右拐,最后在停在一棟貼了封條的官府住宅前停下。 “這不是告密者錢恩的府邸嗎?”采苓不是無腦之人,她也打聽了百越的大事,“五長老想找什么?” 容徽不置一詞,靜靜地站在錢府前。 “容徽大人。”阿朵瑪步履蹣跚的住著拐棍走來,“請問我有什么能為您做的?!?/br> 容徽彎腰,凜冽的雙眸與阿朵瑪和藹慈祥的眸子相對而視,“大祭司,本座知道你心中所想所愿,我無法保證能讓你達(dá)成所愿,但我想竭盡全力讓你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如果你先行,請打開這扇門,百越的希望就在里面?!?/br> 采苓不知容徽在打什么啞謎。 她只知道。 錢恩曾是阿朵瑪欽定的繼承人。 然而他為了一己私利出賣百越有祝余草的消息,才使得軒轅國大兵壓境,要求阿朵瑪將祝余草全部拔除,送到軒轅。 背叛者帶來希望? 采苓想都不敢想。 容徽篤定解決方法在錢府的原因是,天音宗藏書閣里記載了一段話。 “錢恩用祝余草向軒轅換國取糧食和布匹,祝余草乃神賜之物,軒轅國妒之,大兵壓境。” 錢恩身為阿朵瑪?shù)睦^承人,他絕對的忠誠。 能讓他用祝余草換取的糧食,絕對不是普通的糧食,而是糧種! 阿朵瑪定定的看著容徽。 興許是容徽堅定的目光打動了她。 也許是想給證明徒弟是錯的。 沉默良久,老人緩緩點頭,“尊敬在神使,百越的子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