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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了了! 恐怖如斯的壓制力,出竅境的門主也做不到。 女修心臟狠狠一緊,她有種如墜深淵的恐慌感,無助又絕望。 “采苓?!迸薜耐榕隽伺鏊?,“坐下?!?/br> 同伴出聲,采苓身上恐怖的壓制力才散去,她心有余悸的望了容徽一眼,瑟瑟的躲在同伴身后。 容徽皺眉道:“不道歉?” “我是望月門二長老阮阮。” 阮阮,人如其名,溫婉如水。 阮阮歉意一笑,“師侄無意冒犯五長老,她還是個孩子,望海涵?!?/br> “采苓。”阮阮扶起嚇得腿軟的師侄,溫溫柔柔道:“快給五長老賠禮道歉?!?/br> 采苓不敢違背長輩的意思,不甘不愿道歉。 此事揭過。 容對阮阮多看了幾眼,倒是個知禮儀之人,為人處世也溫和有禮。 那邊,被打斷精彩論道的薄霆面如黑鐵,“五長老,我說完了,到你了!” 聽他口氣不是說完了,而是沒說完被人打斷后十分不愉快,話語里帶著怒氣。 此言一出,辯論大殿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容徽淡淡道:“背書背得挺好?!?/br> “你什么意思?!北■偷仄鹕硐鲁稣摰赖膱A臺,衣袂飄飄卷起怒氣,“辯贏我再說,說得好像你不用旁征博引一樣!” 劍靈派弟子有眼力勁的在清掃論道臺,鋪上柔軟的毯子,容徽才起身。 容徽坐在臺上,薄霆陰測測盯著她,等著看她笑話。 容徽道:“想感悟的,閉眼聆聽?!?/br> 薄霆嗤笑,“還以為五長老有什么高招,不過如此?!?/br> 李顏回皮笑rou不笑道:“薄霆前輩恕我無理,你背書的時候有幾個字讀錯了,請下次糾正?!?/br> 薄霆臉一黑。 他傳的都是晦澀難懂的經(jīng)典。 別說李顏回。 就是御獸宗的幾個長老都幾人看過。 容徽的徒弟都能糾錯。 小看她了。 論道大殿弟子將信將疑閉眼。 薄霆不屑一顧,懶得跟著瞎鬧。 容徽雙手掐訣,玄金色靈力從掌心溢出與山河鑒共鳴,“論道論的是理,是經(jīng)歷,這些都是旁人的,你們走自己的路,閉眼聆聽心音,心隨意動,路的盡頭便是你們的道。” 李顏回閉眼。 上次師父彈劍聽禪論道他沒趕上機(jī)會。 這次斷不可錯過。 恍惚間,李顏回回到了識海,他看見高懸在蒼穹的金劍和自己的紫色小劍。 這一次,小劍動了。 李顏回跟著小劍走,他眼前晃過很多奇怪的片段。 尸山血海中的他爬起來,遇見了容徽。 容徽將他帶到令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修仙圣地,他成了容徽的徒弟。 短暫的快樂時光過去。 他叛出師門,赤身裸體穿過萬里荊棘林來到一個漆黑的地方,他成了最強(qiáng)的存在。 最后的畫面停他以rou身幫容徽擋雷霆一擊,變成齏粉,隨風(fēng)四散…… 突然,李顏回眼前一黑,他回到了登云臺。 千年鐵樹制成的木劍橫在李顏回腳邊,他拾起木劍,抬眸望去,又來到那片鬼哭狼嚎的荊棘林。 荊棘林遠(yuǎn)處的山巔上,一柄金色巨劍傲然獨(dú)立。 “那是我找尋的道。”李顏回拿起木劍劈開荊棘林,“我要知道,金劍后面是什么!” 除了李顏回,所有閉眼聆聽心音的修士都有所感悟。 “轟隆!” “轟隆隆!” 容徽抬眸望向天際,大片大片祥瑞霞光鋪灑開來。 “入道祥云!”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去。 大殿上有十幾個人閉目掙扎。 “天哪,渡劫的劫雷!祥云和劫雷同時凌空,絕無僅有,絕無僅有!” 容徽收斂靈力。 十多個入道的,渡劫的,被御獸宗長老抱出去。 “傳道,這才是傳道!” “五長老完勝薄霆長老!” “二十年前我就聽說五長老彈劍聽禪論道后,劍靈派弟子實(shí)力猛增,現(xiàn)在想來那不是傳說,是事實(shí)!” “我修為在止步了數(shù)十年,聽五長老一席話,已經(jīng)有所感,大幸!” “那些入道和渡劫的師兄弟們更幸運(yùn)啊?!?/br> “薄霆長老真的背書哈哈哈哈哈?!?/br> 大殿中御獸宗弟子和劍靈派弟子各占一半。 頓悟和渡劫的劍靈派弟子更多。 誰讓容徽偏心,把山河鑒的靈力多分了億點(diǎn)點(diǎn)給劍靈派寶寶。 最然容徽驚喜的是李顏回修為已是筑基境大圓滿,半步金丹真人。 “薄霆長老,說你背書你還不信?!比莼胀诳嗟溃骸安贿^你也優(yōu)點(diǎn)很明顯嗷,記憶力超棒呢!” 薄霆:氣,冷,抖! 最后的詭辯比賽,薄霆搬出經(jīng)典的白馬非馬說,目的是讓對方認(rèn)同自己所說是正確的, 薄霆讓弟子前來一匹白馬,問:“五長老,這是什么?” 容徽不按套路出牌,“什么。” 薄霆一冷,“你說什么?它是什么?!?/br> 容徽淡淡道:“什么啊,薄霆長老難道不也認(rèn)同它是‘什么’了么?” 薄霆被繞暈了,“我什么時候認(rèn)同它是什么了?” 容徽不跟薄霆多說一句話,她對充當(dāng)裁判的冰玨道:“冰玨道友,可以判定輸贏了?!?/br> 冰玨眉頭一擰一舒,微笑道:“這一局,五長老贏?!?/br> “師兄!”薄霆當(dāng)場跳起來,“胳膊肘往外拐,我什么都沒說……” 薄霆似乎想到了什么,戛然而止。 在座眾人聽得迷迷糊糊的。 容徽解釋道:“薄霆長老牽‘什么’上來的時候問我那是何物。 我說是它叫‘什么?!?/br> 這是第一句和第二句。” “薄霆又問我說什么,這句話的理解是他沒聽明白我說的‘什么’指的就是他前牽來的‘什么?!?/br> 然后薄霆自己又說了‘它是什么’,用的陳述句。 便是贊同我說的‘什么’是他牽來的‘什么’?!?/br> “詭辯便是讓對方認(rèn)同自己說的是對的,薄霆覺得我說得對,我贏了?!?/br> 從頭到尾容徽都沒說一個馬字,堵死薄霆抓住她漏洞翻身的可能。 “五長老果然是詭辯天才。”冰玨笑道:“用五師弟拋出來的矛,攻擊五師弟的盾,還攻破了,佩服佩服。” 白馬飛馬說還沒出世就胎死腹中。 薄霆馬失前蹄,落敗。 容徽笑道:“你說完了,輪到我了,我的問題很簡單?!?/br> 薄霆冷哼,“怕你?!” 他心里發(fā)虛。 容徽不按常理出牌,還真不知道她會說什么。 容徽道:“從前有個修士和一個屠夫是好朋友,修士天天早起超度,而屠夫天天要起來殺豬,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