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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便是解鎖關(guān)鍵。 現(xiàn)在梳妝臺……” 聞言,容徽拿出飽含詛咒的象牙匕首,“梳妝臺在白夢主宮里,這是我從梳妝臺上切下來的東西,你試試?!?/br> 毒殺冰玨的應(yīng)該是九個人各中的醫(yī)修。 而要登基稱帝的則是那個帝姬人格。 弟弟不言而喻。 “佚名”的幾個人格致死都在盡力保護第九個人格。 第九個人格代表它的純正和善良,和僅有的良知。 容徽慶幸打開了暗格,看到那本血手札,知道他們幾兄弟姐妹。 冰玨接過象牙匕首,指尖凝出一個陣法謹(jǐn)慎試探,欣喜一笑,“是它!” 象牙匕首與暗門相碰,一瞬,強大的吸引力將容徽和冰玨,連帶血傘和木劍吸入暗室內(nèi)。 容徽喚出木劍忙阻止朝中間琉璃盒飛去的血傘,“冰玨,取心臟!” “誰敢動孤王的王后!” 沒了木劍制衡,血傘猛地?fù)伍_。 身著黑金袞服的滄瀾太子目眥盡裂,冠冕上的流蘇因他憤怒而“叮叮當(dāng)當(dāng)”作響。 太子一手撐傘,一手持劍,幾次要刺中解陣的冰玨都被容徽擋回去。 “你的王后殺了你,還愛她?”容徽嗤笑,“你控制冰玨難道也是為了密室里的心臟?癡情人設(shè)崩得稀碎,裝什么用情至深。” 太子愕然,“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容徽木劍一橫,“你也想用梳妝臺上的氣息打開嗅聞鎖,拿到白夢主的心臟,別在這裝無辜?!?/br> 太子定定的看著容徽,猩紅的雙眸流出一絲贊許,“孤王隱藏得那么深都被你看穿,呵呵!說吧,怎么看穿的。” 兩人交手間,冰玨已拿到白夢主的心臟。 太子陰森森的勾起嘴角,猩紅雙目落在容徽身上,赤裸裸的算計不加掩飾。 “本座用象牙匕首劃傷過冰玨兩次,沒一次都令他顫栗,那是來自靈魂的恐懼,說明你和白夢主都害怕上面的詛咒。” 容徽也不怕太子逃跑,“梳妝臺離開你的寢宮之前你本有一次機會讓那個‘帝姬新娘’幫你打開嗅聞鎖,拿到白夢主心臟將徹底殺死。 所以你縱容他身上的醫(yī)修人格毒殺冰玨,再露出各種破綻讓‘帝姬新娘’打開門。 可你算漏了一點?!?/br> 太子驚嘆容徽縝密的邏輯和超人的洞察力,他輸?shù)貌辉埂?/br> 太子薄唇抿成一條線,“算錯了什么?!?/br> 容徽道:“你控制冰玨一連去了五個一模一樣的男新娘時便知道他體內(nèi)有多個人格,所以你故意露出破綻讓醫(yī)修人格毒殺你,再讓醫(yī)修人格和帝姬人格互相殘殺,成他思緒紊亂時拿到梳妝臺,解開鎖?!?/br> “一切都進行得很好,唯獨算漏了他們并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自相殘殺,而是為保護最小人格才發(fā)生沖突?!?/br> 太子面色鐵青,他的表情擋在血傘陰影下,渾身散發(fā)暴戾的氣息。 太子陰冷道:“為何我沒看見最小的人格!” “他死了,自殺的?!比莼諜z查那人的尸體時發(fā)現(xiàn)他是自殺,“他知自己無能為力走出困境,選擇自殺與家人在一起?!?/br> 所以梳妝臺才能安穩(wěn)的留在白夢主的寢殿,給容徽留下一線生機。 “我輸了。”太子發(fā)出不甘的嘆息,他望向容徽,俊朗的臉藏在陰影下孤單又可憐,“你們已拿到白夢主的心臟,孤無力爭搶,孤被困在此地千年,堂堂君王像一個囚犯! 我想出去,只要你們愿意幫孤,孤愿意為你們而戰(zhàn),殺了白夢主!” 太子磨牙,眼中射出惡毒的兇光,他要自由。 容徽冷漠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本座命令你回到血傘。” 太子當(dāng)然不愿,卻別無選擇。 容徽收起血傘,冰玨即刻迎上來,“五長老要幫他?” 這樣的話,可太危險了。 第156章 五長老,我與師兄孰美? 冰玨見容徽不說話,補充道:“五長老知道白夢主和太子的經(jīng)歷感傷,動容,我理解。 可這兩個故事從始至終都是雙方單一輸送給你我的記憶。 不論是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白夢主。 還是被千刀萬剮慘死的太子,都帶著自己的目的,所以……” 容徽微笑,“你覺得我會為其中一個人說話? 我才不會兩個魔鬼中做選擇。” 白夢主和太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白夢主宮殿那堵墻后面密密麻麻的尸體。 血傘在瓊州所行之事喪盡天良。 容徽恨不得將兩個怪物千刀萬剮。 冰玨松了口氣。 修仙界女修大多心腸柔軟,冰玨擔(dān)心容徽心軟放過他們,是自己多慮了。 兩人離開密室后,冰玨在床底找到自己的本命仙劍。 他靈力已恢復(fù)大半,唯一擔(dān)心的便是生死未卜的師弟。 “五長老,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實在被動?!?/br> 冰玨將金蓮和白夢主的心臟一并給容徽。 他看著容徽手中的血傘,計上心頭,比劃手指:“讓人幫我們探路?” 容徽將象牙匕首給冰玨,“正合我意?!?/br> 當(dāng)初為周勛封正,是因為他是個直腸子,心思不及冰玨深,單純。 冰玨抓住溢滿詛咒的象牙匕首,拿著血傘沖扔寢殿·。 “轟?。 ?/br> 幻境里爆炸聲響起。 血傘‘嘭’的撐開。 太子一雙血瞳死死的盯著冰玨,眼中噴出憤怒的火光。 血傘瘋狂旋轉(zhuǎn),血水四濺,轉(zhuǎn)瞬間積流成河,處處都是血色,叫人寒毛卓豎。 一瞬,陰風(fēng)陣陣,天空下起了猩紅的血雨。 血腥的腥臭味彌漫開來。 宮殿外的濃霧里出現(xiàn)一個個紅衣厲鬼沖進大殿。 血水中源源不斷的從血傘上,地縫里涌出。 冰玨手持仙劍站在敞開的宮殿前,用身體擋住吹進來的邪風(fēng)血雨,俊秀臉的淡定自若,全然不把撲過來的惡鬼放在眼里,卻擔(dān)憂容徽的安危,“五長老,別亂走,我去引出白夢主?!?/br> 容徽前幾日才和兩個出竅境高手對決重傷未愈,冰玨不想讓她以身犯險。 冰玨雖心思深沉卻是一方君子,他能做的便是力所能及保護容徽,不論她多強,有一個志同道合之人保護總比單打獨斗暖心。 容徽輕松一笑,御獸宗的人確實可愛,她當(dāng)即攔住御劍而上的冰玨,“且慢,冰玨,你看天上的月亮是不是紅了?!?/br> 冰玨抬首。 一輪猩紅的圓月從西方冉冉升起。 血月周圍黑氣縈繞,鬼氣森森,好似有成百上千萬的厲鬼在里面嘶吼,咆哮,掙扎。 冰玨看一眼便血液倒流,他收回目光,心神不再受其干擾,身體卻莫名僵硬。 周圍溫度下降了好度,陰冷刺骨的寒流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