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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帝姬,你怎么了?” “拿刀來,我要砍了他!”容徽雙眼通紅,臉上說不出的委屈,“他竟這般辱我,我要殺了他?!?/br> 大婚之日夫君棄她而去,這種委屈誰受得了。 丹朱一頓好勸才讓容徽平息怒火,叫人收拾地上的殘局,而后退出大殿。 容徽推開窗戶仰望星空。 月涼如水,掛在天空的那輪圓月皎白無暇。 容徽沉思,劍修先刺殺滄瀾國太子才導(dǎo)致血月當(dāng)空,而后他死亡。 血月之后是什么? “怨靈寫在手札上的事情是他們經(jīng)歷過的?!比莼锗哉Z,“有人完整寫出白夢主變成鮫人的全部經(jīng)過,說明他們正按照白夢主的意愿安排走劇情,最后慘死。” 所以容徽準(zhǔn)備走一條不同尋常的路,她要試試與白夢主意愿背道而馳會如何。 首先要弄清楚血月和白夢主的關(guān)系,想方設(shè)法拿回木劍。 第二,找到掣肘白夢主的武器才能打破僵局。 第三,喚醒冰玨的意識,通力合作才能走出幻境。 容徽和冰玨的關(guān)系越來越惡,一天吵三次,少一次都不行。 不論丹朱怎么勸,容徽無動于衷。 幻境中的人栩栩如生,卻無人比丹朱鮮活,容徽認(rèn)定她是突破口,屢次吵架丹朱都在場。 容徽就是讓丹朱看到她多厭惡滄瀾太子。 丹朱聽容徽說要殺了冰玨耳朵都聽麻了。 敵國使者覲見之日不期而臨。 劇情如手札中記載一樣,敵國使者咄咄逼人。 宴會上,容徽冷眼看冰玨隱忍不發(fā)幾欲拔的模樣,譏諷道:“是男人就上,忍什么忍,干他!” 冰玨冷笑,“帝姬如此挑撥未免太刻意!” 他額頭上青筋暴跳,繼而譏誚道:“早聽聞帝姬才貌雙全,能歌善舞,舞姬的獻(xiàn)舞便由你去?!?/br> 冰玨有意折辱容徽,滿堂文武震驚不已。 太子和太子妃不和之事他們早有耳聞。 未料到關(guān)系竟然惡劣至此。 “丹朱,拿我劍來!”容徽拍案而起,“我今日讓要你看看什么是一國帝姬。” 丹朱見容徽勃然大怒,軟軟糯糯道:“帝姬,你哪兒來的劍,別做傻事?!?/br> 容徽氣極反笑,“本宮從不委曲求全,滄瀾這般輕賤于我,何必忍讓!” 丹朱一呆,看像容徽的眼神變了,她不知從哪兒摸出木劍,“帝姬,咱們意思意思就行了?!?/br> 容徽手指碰到木劍之時,好似打通任督二脈,消失的靈力回來了! 容徽心中大喜,嘴角一勾,冷笑道:“冰玨,你別后悔?!?/br> 冰玨一愣,下一刻,木劍直指敵國使者的喉嚨,她‘拼盡全力’只在使者脖子上留下一道劃痕。 只是這樣,也嚇得滿堂大臣膽肝懼顫。 丹朱眼中浮現(xiàn)出欣賞之色,好似看到了不一樣的故事那般欣喜。 突如其來的刺殺令氣得冰玨渾身發(fā)抖,他拽住容徽的手冷厲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容徽從袖口摸出象牙匕首狠狠的劃了下冰玨的掌心。 詛咒刺得冰玨心頭發(fā)麻,他呆呆的看著容徽,腦海中浮現(xiàn)出鳳城秘境的記憶。 記憶一閃而過,像針尖一樣刺得冰玨頭疼不已,他粗暴地推開容徽往寢殿跑。 容徽提劍追上去,“跑什么,怕我殺了你?” 一跑一追。 冰玨轉(zhuǎn)身到拐角推開沉重的宮門,跳進(jìn)宮殿中的血池中。 容徽緊隨其后,進(jìn)門便看見一柄血傘懸在血池上空。 血傘下,冰玨神色痛苦的在血池中掙扎。 ——血月當(dāng)空! 看見熟悉的血傘,容徽腦海中浮現(xiàn)出瓊州的記憶,她面色難看的喚出金蓮。 容徽一手托金蓮,一手持劍,凌厲的劍意打在血傘上。 血傘一顫,它正欲旋轉(zhuǎn)卻被金蓮的佛光克的死死的。 容徽趁機(jī)抓住血傘傘柄。 冰涼的傘柄入手瞬間,數(shù)百萬洶涌的惡毒詛咒涌上容徽心頭,挖出她心底最絕望的過去,她呼吸一顫,用盡全力收傘。 “呵……” 短暫急促的嘲弄聲在宮殿內(nèi)回蕩。 未撐開的血傘仿佛變成了普通油紙傘,被容徽踩在腳底。 與此同時,泡在血水中的冰玨睜開了眼。 第155章 我也有一個夢,你猜它是真是假 佛印金蓮的金光落在冰玨蒼白的臉上,他迷茫的望著高高的穹頂,濃烈的血腥味鉆進(jìn)他的鼻腔,嗆得他一陣咳嗽。 “容道友,你怎么也……”冰玨趴在冷冰冰的血池中一臉驚訝。 容徽莊重的神色林冰玨心有不安,他扭頭望向陌生的宮殿,緘默。 冰玨動了動,大殿中響起輕微的波浪翻涌之音。 下半身傳來的冰涼粘膩之感令冰玨精神一震,他垂眸,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半截身子都躺在冰涼如水的血池中。 “嘔。” 陰冷入骨的血池傳來刺鼻的惡臭,臭味鉆進(jìn)冰玨體內(nèi),像一雙巨手掐住他的胃,在他胃里翻江倒海。 冰玨忙跳上岸,半跪在血池干嘔,沖腦的腥臭熏得他眼睛疼,氤氳的水霧冉冉升起。 淅淅瀝瀝的血水從冰玨身上滾落。 蘊(yùn)含惡毒詛咒的血液少一點,冰玨的意識便清醒一分。 與此同時,他消失的靈力也在慢慢恢復(fù)。 見狀,容徽也弄清楚冰玨身上的血腥味從何而來。 金蓮克制血傘,容徽將它遞給冰玨,“三長老,好些了嗎?” 冰玨虛弱的坐在地上,金蓮散發(fā)的佛光令他心安。 他就像個險些凍死的人終于找到取暖的火爐,緊緊的抱在懷里,饜足的享受久違的溫暖。 “咳咳,好多了?!北k腦袋依舊沉沉的,他見容徽手持木劍疑惑道:“五長老也是被那尾鮫人擄來的?” 冰玨見容徽意識清醒,不由感嘆容徽強(qiáng)得離譜。 鮫人的歌聲具有迷幻作用,他和師弟兩個元嬰境都扛不住那令人絕望的歌聲被卷入幻境,容徽叫他刮目相看。 容徽三言兩語將自己怎么來的,做了什么,發(fā)現(xiàn)哪些線索一一道盡。 “我在幻境中的身份是‘白夢主’”,容徽單刀直入問,“你的身份是滄瀾太子。 丹朱不知是何身份,她可能是白夢主,也可能是白夢主設(shè)立的監(jiān)視著者,存在的作用是維護(hù)幻境中的秩序。 我追你到這座宮殿時回頭看了眼,她很忌憚此處不敢跟上來。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所以,請道友將你在幻境中看到的告訴我?!?/br> 容徽的話說得直白。 冰玨也知曉他們必須聯(lián)手才能走出幻境。 冰玨在當(dāng)滄瀾太子時也有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這份回憶與容徽的截然不同。 怨靈寫在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