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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啊,他為什么要經(jīng)歷這種痛苦的人生。 季塵微微一笑。 果然驚到了。 “你們誰關(guān)的機括?!奔緣m回想自己關(guān)機括的驚現(xiàn)場景,仍舊心有余悸:“可曾遇到噬心魔?!?/br> 噬心魔乃是魔修中的一種。 無實體。 大多是修士,不論妖修魔修還是人修心中的惡念形成的心魔。 合歡宗宗意:人之初,性本惡。 人從出生開始便是帶著惡意而來。 經(jīng)由時間的洗練和父母長輩教導(dǎo),會一天天忘卻前世,由眾人引導(dǎo)向善。 除了合歡宗之外,中洲三千宗門有小半數(shù)的宗門信仰皆如此。 心中的惡有多大,噬心魔就有多兇悍。 開機括的不是季塵,是季塵旁邊的修士,他想到強大無匹的噬心魔差點將他們兩個元嬰巔峰的高手撕成碎片,心尖兒發(fā)顫。 秦烈道:“我關(guān)機括之時沒看見噬心魔,輕輕一扭很簡單嘛?!?/br> 季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秦道友魂魄至純至凈,吾輩佩服?!?/br> 容徽意外的望向秦烈。 起初她對秦烈的印象是心直口快無腦且喜歡表現(xiàn)自己。 方才她確實嚇得守陣傀儡上的萬人面瑟瑟發(fā)抖。 傀儡后腦勺上的人臉最擅長蠱惑人心。 在容徽開大招之前有一萬次機會蠱惑秦烈,他卻安然無恙。 難怪鬼哭深淵的百萬惡靈對其窮追不舍。 秦烈魂魄干凈,至純至凈魂魄的身體最吸惡靈,奪舍秦烈,它們便是真正的重生,靈與rou身合二為一的重生。 大多數(shù)奪舍之人會面臨rou身和魂魄不契合,相互排斥,走向魔道的結(jié)局。 容徽腦海中飛過幾個字:排異反應(yīng)。 秦烈不好意思一笑,他悄咪咪看了容徽一眼,見她沒來拆臺,對容徽的好感度又上升一層樓,但還是怕她。 一盞茶時間過去。 所有修士回歸。 眾人多多少少受了點傷。 巨石傀儡固定在原地,叫他們安心不少。 洞內(nèi)空氣越來越干燥,少數(shù)幾個受傷嚴重的,已出現(xiàn)脫水暈厥之像。 陸瑤瑤也著急。 根據(jù)老祖宗留下的遺書上說,只要守陣傀儡不發(fā)生異動便可開啟金烏動靈陣。 可現(xiàn)在,他們連施法的地方都沒找到。 “轟隆——” 古怪的聲音猛地響起。 眾人齊齊向再次動起來的守陣傀儡看去,面上浮現(xiàn)出一層死灰。 他們傷橫累累,又累又熱,已經(jīng)沒辦法再來一次了。 “別緊張。”容徽甜甜起皮的嘴,冷靜道:“看它門的動向不像攻擊我們。” “咦,地面動了!” 不知是誰吼了一聲。 容徽發(fā)現(xiàn)地面突然動了起來。 并非地動山搖。 像自己站在竹筏上,大地是流水,竹筏隨波逐流。 恍惚間,容徽和陸瑤瑤等人已經(jīng)相隔數(shù)十里。 速度比縮地成寸速快十倍不止。 一眼望不到頭的山洞,酷熱難當,巨石傀儡和山洞中低聲哀嚎的惡鬼將眾人心底的恐懼提出來,慢慢放大…… 心跳和呼吸聲像打雷一般震天響。 容徽握緊流云,炯炯有神的目光無視兩側(cè)分開的山壁,落在遠處出現(xiàn)的天階上。 天階由遠及近,靠得越近,容徽覺得越危險! 一刻鐘后,容徽被大地送到一派從下到上,浮于空中的白玉石階面前。 容徽望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天階,流云劇烈的顫抖,瑩白的劍身發(fā)出危險的嗡鳴,戰(zhàn)意盎然! “諸位道友兩人一組站到守陣傀儡頭頂。” 陸瑤瑤的聲音從玉簡中傳來,“務(wù)必按照我教的方法,將靈力注入鐵鏈,助五長老鎮(zhèn)魂!” “收到?!?/br> “妥?!?/br> “他奶奶的,終于到最后一步了?!?/br> “陸長老速來我這兒,你一個人頂不住,我一人可以鎮(zhèn)住一條鐵鏈上的惡鬼。” 最后一句話是季塵說的。 容徽靜靜地聽完安排,她仰望天階最高處,這才發(fā)現(xiàn)有九條粗壯的鐵鏈從上面落下來,這九條鐵鏈便是鎮(zhèn)魂傀儡手里那幾條。 深吸一口氣。 容徽跳上天階。 她交易落地,周身靈力瞬間被天階上的陣法吸干,只能靠腿一步不啪。 “嗡——” 容徽每走一步,耳邊便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 悲傷,痛苦,絕望,撕心裂肺,自怨自艾,驚恐…… 所有負面情緒全部涌過來。 與此同時,來自九個不同方向的希望和期待一并落在她身上。 剎那間,容徽覺得肩頭壓了一萬座泰山。 她英勇無畏的爬上天劫。 罡風將容徽身上的衣服撕得粉碎,容徽小心謹慎的行走。 不知過了多久,她身上傷橫累累,快要脫力之際終于走到天階頂端。 一口青銅古棺赫然出現(xiàn)。 古棺被九條鐵鏈牢牢鎖住。 流云突然從天而起,瑩白的劍身光芒驟亮。 “誒——” 低沉的嘆息出現(xiàn)。 容徽只覺得腦袋好像被鐵錘狠狠敲了一記,疼得她一哆嗦,懸在青銅古棺的手不受控制的落在棺槨上。 “嘭——” 帷帽發(fā)出一陣白光彈了出去,露出容徽的真容。 容徽眉頭緊皺,頭疼的像要炸開一樣,手指被青銅古棺劃破都不知道。 “嗡——” 流云光芒大作,它猛地插在青銅古棺上。 滿是煞氣和惡意的黑色血液從石棺上流出,黑血流淌,九條鐵鏈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響動,好似感應(yīng)到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了,站在傀儡上的修士們齊齊將本命仙劍插入傀儡頭顱,防止它叛逃! “你是來殺我的嗎?” 石棺中那道嘆息聲再次出現(xiàn)。 冷汗從容徽額頭上滾落,滴在青銅棺上瞬間凝結(jié)成冰。 棺槨內(nèi)的聲音比容徽遇到的所有事物都更能蠱惑人心。 容徽失神的剎那,看到了自己在縹緲幻府閉關(guān)的本體,她似乎出了很大的問題。 大到能顛覆縹緲幻府。 容徽心系師門,不由得緊張和擔憂。 于是,棺槨內(nèi)的東西有了可乘之機,它巧妙奪取了容徽指尖的一滴血。 “當然!”容徽挺直被壓彎的脊梁骨,她凝聚目力像棺槨內(nèi)看去。 里面什么都沒有。 不對! 容徽定睛一看,有一抹影子,心頭一點紅的影子! 影子給容徽難以言喻的縱深感和恐怖感,她覺得自己仿佛在凝視深淵。 “它是神,是信仰,它無處不在!” 烈焰獸歇斯底里的叫聲在容徽腦海中響起,她猛地咬了下舌尖。 舌頭上傳來的刺痛令她瞬間清醒。 容徽收回目光拿出鎮(zhèn)魂渡厄的佛印金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