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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更懵了。 在座眾位第一次來鬼哭深淵。 怎么容徽跟回家一樣,鬼哭深淵有幾口井都知道。 容徽不好跟陸瑤瑤解釋自己有方寸山河,她密音傳信給季塵,讓他小心潛龍門元維。 季塵神色未動,回應(yīng)一個字好。 —— 容徽一行人走第三條道。 五人一入鬼哭深淵,幸山緊張得手心出汗,“好黑,我堂堂一元嬰真君都看不到一丈遠的路,太詭異了?!?/br> 無際的黑暗讓人心生恐懼。 容徽踏入鬼哭深淵,那種鉆心的冷席卷而來。 纏纏綿綿的冷意從地底順著腳踝爬上胸腔,絲絲冷意破開肌膚縫隙,鉆進溫熱的血rou直達心底,好似死神的鐮刀帶著煞氣和黃泉底下爬出來的鬼冷插進心臟。 容徽呼吸驟停,汗毛直立,手腳冰涼僵直,呼出的氣化作白色寒霧,詭異的凝成蓬松的雪,懸在空中。 鬼哭深淵的冷使她頭皮一緊,忙運轉(zhuǎn)靈力擋住刺骨寒冷。 秦烈見狀,不滿道,“練氣士,別拖后腿?!?/br> 連容徽的名諱都省了。 直接用練氣士稱呼。 若非容徽是陣眼,秦烈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 拖后腿的累贅。 容徽冷冷道,“話不要說得太滿,說不定一會兒你要跪下求我救你?!?/br> 元嬰真君都如此狂妄嗎? “秦道友何必動氣,容長老就交給我保護了?!?/br> 說話的聲音很陌生。 容徽尋聲而去,幫她說話的是一個相貌普通的——鬼。 第078章 戲精上線 容徽不動聲色,“怎么稱呼?!?/br> 揚言保護容徽的修士人高馬大,極為壯碩,長須長發(fā),深陷的眼窩中飛出一抹算計,眼底青黑,似乎好些年沒安穩(wěn)睡過。 黑眼眶修士熱情道:“紅楓谷項鴻光。” 項鴻光和幸山相對而視,兩人一前一后站著,不動聲色的將容徽夾在中間,刻意隔開容徽和秦烈之間的距離。 項鴻光和幸山兩人來蜀中之前就認識。 兩人多年前曾經(jīng)共探秘境,是生死患難的兄弟。 幸山出身名門正派,項鴻光所在宗門弱小不入流,兩人相處時幸山優(yōu)越感十足。 直到項鴻光得蓬萊閣鬼修相助,修為一飛沖天,突破金丹境,躋身元嬰境。 幸山得蓬萊閣鬼修指點躍升元嬰境全靠項鴻光牽線。 至此,幸山便不得討好項鴻光,從他嘴里掏出修行方法,態(tài)度變得卑微。 項鴻光一概自卑心態(tài),享受幸山的討好,漸漸志得意滿起來。 兩人的關(guān)系漸漸微妙。 “紅楓谷,沒聽過?!比莼諉境瞿緞仙裨谠诘溃骸靶疑降烙训脑氯A門我倒是如雷貫耳。 月華門的月華劍法名動天下,紅楓谷籍籍無名,與之相差甚遠?!?/br> 容徽明目張膽的踩地捧高,故意挑起矛盾。 王石早已將前來助陣的修士名冊,各方勢力的關(guān)系整理成冊放在容徽案頭。 容徽對兩人的關(guān)系了如指掌。 幸山和項鴻光面面相覷,不知她在想什么。 兩人想到山洞前容徽逼的江明月承認風雨樓和不如劍靈派時的猖狂,覺得她這般刻薄好像在情理之中。 項鴻光和幸山相對而視,有些摸不著頭腦。 傳聞容徽柔心弱骨。 眼前這個怎么都不像溫柔如水之人。 宗門得到夸贊幸山心情大好,也不委屈了,“諸位都是同道中人,不分高低貴賤?!?/br> 容徽偏要分一個上下尊卑,“幸山真君過謙了,紅楓谷乃不流的旁門左道,怎可與我們這種正道宗門并駕齊驅(qū),本座雖然只是練氣境,卻不屑與之為伍,何須他來護佑?!?/br> 項鴻光看著兩人只覺得虛偽至極,他強忍勃發(fā)的怒意,悶聲不言。 若非江明月和秦烈在,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容徽撕了。 幸山委屈多年,他看著項鴻光吃癟的模樣,暗自竊喜,嘴上卻道:“此言差矣,項道友拳拳之心亦是為容道友的安全。” 容徽挑眉,“他不如你,幸山真君,有勞了?!?/br> 幸山得重視,心花怒放。 項鴻光望著出自名門正派的兩人,只恨自己宗門不入流,哪怕他是元嬰真君也要受這鳥氣。 “有完沒完?!鼻亓铱床粦T容徽仗著自己是陣眼跋扈自恣,“跟上。” 說罷,秦烈拿出仙劍,謹慎在前方探路。 撞得滿頭包的江明月瞧了容徽一眼,嘴唇動了動,兀自跟上秦烈。 容徽讀出江明月的唇語,默了默。 一路上容徽對項鴻光不假辭色,對幸山和顏悅色。 但凡有危險,容徽故意讓項鴻光擋災(zāi),氣得他面色鐵青。 項鴻光主動提出保護容徽,事到臨頭也不好退縮,只好拿鬼哭深淵的孤魂野鬼發(fā)泄怒火。 奈何五人靠的近,項鴻光難找到出手時機。 直到遇到一口古井,容徽去查探,項鴻光和幸山才說上話。 項鴻光憋了一肚子氣,低吼道:“幸山,你很得意吧?!?/br> 幸山暗爽,“沒有的事,我和容徽套近乎只是想知她修為到底是多少。” 項鴻光見他沒忘記使命,吞下不滿:“什么修為?!?/br> “練氣境?!毙疑窖灾忚彽溃骸八苓^二十四橋確實是得到流云相助,沒說謊。” 項鴻光面上閃過狠厲之色,“奪得流云后,我定要將她的神魂撕成碎片,讓生生世世落入畜生道,以消心頭之恨。” 幸山皮笑rou不笑的應(yīng)聲附和。 井口那邊,容徽聽著兩人的對話,笑了。 “前方有迷陣。”探路的秦烈從黑暗中現(xiàn)身,氣喘吁吁的往回跑,“陣中有數(shù)萬惡鬼,此地危險,速速離開。” 秦烈頭發(fā)凌亂,領(lǐng)口的衣衫被利器劃開露出森白的肋骨,狼狽至極。 將元嬰真君重傷至此的惡鬼兇悍無比。 容徽提起一口氣,凝聲道:“那些惡鬼什么修為?!?/br> 秦烈睨了容徽一眼,神情凝重:“數(shù)千金丹數(shù)百元嬰,小鬼不計其數(shù)?!?/br> 更古怪的是,迷陣中那么多惡鬼竟然沒有一絲鬼叫聲漏出來,叫人防不勝防。 “我來保你。”項鴻光死死扣住容徽的手臂,陰森道:“容長老,跟我走?!?/br> 容徽故作掙扎,像極了矯揉造作的大小姐,“放開,我不要你保護,我要幸山真君?!?/br> 項鴻光面色一沉,“幸山,抓住容長老右手,她是練氣境只怕還不能御劍,我們帶她?!?/br> 兩人擒住容徽跟在秦烈身后飛了一會兒,不聲不響的離開隊伍,帶著容徽飛向迷陣。 容徽不吵不鬧,配合他們的演出。 濕潤的陰風拂過容徽臉頰凝成一層白霜,她渾然不覺,識海中迷陣的地形越來越清晰,山川河流刻在容徽的識